[正文]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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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子键考虑了一下说:“行,我答应你的条件,干完活,我就回老家。”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这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
“知道知道,保密局上海站。”
“我不想找你的麻烦,你也别给我添麻烦。如果你没有按规定离开上海,那就别怪我对你采取手段了。”
“行,一切照长官意思办。”
“那好,你过来。”韩智明拿出一套图纸。“你看这个图纸,和别的办公室家具有什么两样?”
贺子键一张一张仔细看了图纸,说:“这几张图纸和一般的办公家具没什么两样,但着里有不同的区别,这儿,这儿,还有这儿,有隔层。”
“没错,这三个地方分别设计为秘密隔层。”
“长官,容我说句话行吗?”
“你说。”
“从图纸上看,这个秘密隔层做好之后,你开启比较麻烦,不方便,我建议,这个地方……”贺子键指着图纸说:“是关键的隔层,我给你设计一个开关,只要一按开关,隔层就会自动打开,这样你存取东西就方便多了,你看怎么样?”
韩智明想了像觉得木匠的话又道理。“不错,这个建议很好,你看这个开关装在什么位置既方便,又保险,不易被发现?”
“这儿,你看怎么样,一般情况下,手是碰不到这里的,又不在正常的视线之中,应该说是安全的。”
“好,就按你的意思办。”
“你看,这几件普通的,我就让其他师傅做,这两件,我亲自做,做完了我就回老家。”
“行。就这么定了,木材由你选择,我不讲究了。”
韩智明干行动处处长已经很多年了,这次他虽然离开保密局本部,来到上海,但他还有许多的秘密没有移交出来。在得到毛人凤的特许之下,他把秘密带到了上海,他要保证自己手下这十几个人的生命安全,所以精心设计了一套办公家具。那是因为他觉得这些家具里藏秘密远比保险箱安全,就像俗话所说“灯下黑。”
“莎莎,还没忙完啊。”
“站长,有事吗?”
“你忘了,跟你爸爸约好的,今天我去拜见师兄。”
“现在就走嘛?”
“嗯。”
江莎莎和韩智明坐在车里。“你爸爸现在怎么样,身体好吗?我已经有十年没见到他了。”
“他,除了年纪大点,手脚没有以前灵活,其他的没什么不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爸就是个老顽固,不关心政治,不关心时事,就知道剥削工人赚钱,他都快掉进钱眼里了。韩叔,呆会见到他,好好给他上上政治课,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个道理他一点也不懂。”
“莎莎,怎么能这么说你阿爸。你阿爸是一个是非分明的人,当年在安徽同乡会,他当教头,嘴上常挂着一句话,‘习武练身,如果哪一位想借武功横行霸道的,乘早离开。’但是,他如果听说有哪位工人弟兄被资本家或老板欺负了,他那两把斧头可是开路先锋哦。”
“那都是当年,好汉不提当年勇,现在家里连把劈材刀都没有,还有什么斧头。过去他痛恨资本家老板,现在他自己却当起了老板,整天游手好闲,吃着工人的血汗,还觉得理所当然。”
“人各有志嘛,这也是可以勉强的吗?再说了,社会是由各式各样的人组成的,没有老板,哪来的工人啊,有了工人就必定少不了当老板的,这是一条经济规律,哪像共党提倡的什么**。说什么实现了**,人人平等,所有资源共享,你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没有剥削,没有压迫,这怎么可能,完全是一种虚幻的理想主义。”
“韩叔,看来你也没少读马克思的书啊。”
“当然读过,马克思的《资本论》那么厚厚的几本,我都读过了,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读过的马克思的著作,决不少于**人读过的。有机会的话,这套《资本论》你也好好读一读。”
“这可是**啊。”
“在上海站,我说了算,你去读,读完了,你就知道马克思的按需分配是怎么回事了。‘按需分配’这种分配制度可能实现吗?人的**是无止境的,如果真可以按需所取,按需分配,这个世界就不是人的世界了。还有,你刚才说的剥削,马克思在《资本论》里也有阐述。他是用工人的剩余价值代替了剥削两个字,没有剥削,还谈什么剩余价值,这剩余价值归谁所有?人人平等,你一个少校的薪水能和委座局座一样嘛?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糊弄人的骗人的谎言。”
“等等,停车。”
“怎么了?”
“前面有个卖糖炒栗子的,我爸最喜欢这个,我下车买点,等我一下。”
江莎莎下了车,直奔小摊。“给我两斤,一斤一包装。然后打个包。”
“好嘞,小姐请稍后。”摊主包好两包栗子,随手拿出一张报纸。
“慢点。”江莎莎抢过报纸,一则寻人启事跳入她的眼帘。
“大手牵小手,街道巷里走,原味咖啡酒吧。”江莎莎看看报头得日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老板,问你个事,这报上的寻人启事,你知道登了几天吗,今天的报纸上还有吗?”
“小姐,这我可没在意,不知道。再说,今天的报纸,我这里没有。”
江莎莎拎起包,继续往前跑,她看到有个报童。
“来张《申报》。”江莎莎拿着报纸,迫不及待地寻找那个寻人启事。
回到车上,江莎莎感到十分的沮丧,她有点后悔,为什么那几天自己没有看报纸,错过了一个大好的机会。
“莎莎,怎么啦,不舒服了吗?”
“没有,韩叔。”
“爸爸,爸爸,韩叔来看你了。”江来生听到女儿的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师兄——”韩智明上前一步。
“师弟。”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哎哟。”
“师兄,你怎么啦?”
“是你少将的牌子磕着我拉。
“那可不能怪我,是你自找的。”
“看来,我们师兄弟还真不是一股道上跑的车,就连这牌子也欺负人。今后,我可要当心点咯。”
“师兄还是喜欢说戏话啊。”
“继发,继发,过来,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师弟,韩智明,是小姐的养父。”
“将军,你好,我叫丁继发,是老板的管家。”丁继发和韩智明握手相识。
“继发,沏茶。”
“师兄,我们都快十年没见面了,这十年间的变化太大了。”
“变与不变,都是世间万物之自然规律,由不得你我的意志所改变的。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少壮能几时,现在老咯,鬓发都已白了。难消客气衰犹壮,不尽尘心老尚童。”
“不对,我看师兄气壮如当年,没有丝毫的减衰。师兄,现在过的怎么样?”
“气虽壮,心尚童,人已老啊。我不茹腥荤,不问世事很久了,正是数声清磐是非外,一个闲人天地间啊。”
“韩叔,我说的没错吧。我爸现在一门心思赚钱,都把自己当成闲云野鹤了。”
“莎莎,不能这么说爸爸,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爸爸。他现在的所作所为,还不是为了你的将来吗?”
“师弟,你是不知道,莎莎这次回来,没给我少上政治课,什么国家的时局了,剥削工人血汗的,你说,哪有这样的女儿。”
“我刚才还在车上跟她说呢,什么叫剥削工人,那是工人的剩余价值,工人的剩余价值总的有人来接纳吗?”
“哈哈,还是师弟说的对,莎莎,听到没有,那不叫剥削,那是在管理工人的剩余价值。”
“我不听你们胡说八道的,我回屋了。丁叔,等晚饭好了,你叫我一声。”
“好的,小姐。”
“师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老家的口子酒,60°的,今晚我们师兄弟好好喝一场,不醉不归。”
陆泽原见钱飞鼻青脸肿的冲进办公室。
“科长——”
“钱飞,你这是怎么回事,和谁打架了?”
“科长,我和田丰被一科的人打了。”
“一科的人,谁啊?”
“阿豪那帮人。刚刚我和田丰在排挡上吃饭。”
“哎哟,钱队长,很悠闲啊,不去巡逻跑来休闲啦。”
“你一科的人管天管地,还管得着我们二科的?”
“钱队长,这话你算是说对了,什么是一,还有比一大的吗?一科的人想管谁就没有不可以管的。”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还要问你呢。那天你对我们科长那样放肆,今天我们要替我们科长出了这口怨气,弟兄们,上,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阿豪手下几个人一齐冲上来,拽住钱飞和田丰就打。阿豪仗着人多势众,钱飞和田丰寡不敌众,钱飞掏出枪,阿豪见钱飞掏出家伙。“刷”的一声,几支枪同事对准了钱飞,田丰趴在地上,艰难地喊道:“队长,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开枪。”
“***,一科那帮兔崽子。也太欺负人了,叫上弟兄们,跟我走。”
陆泽原一脸怒气,把阿豪几个人堵在大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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