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英雄到达目的地
“我以为我们会被鳄鱼吃掉。│''”朱丽叶拍了拍饱满的胸部,望着那些围着大树乱转的鳄鱼,心有余悸地说道。此时的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伤痛,变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我不想打断这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是我必须对我们的征途负责,我指了指她的下体:“你那里应该处理一下。”将行囊中带着的消炎药取出来,又按照她的体重配好一针消炎针。
我的话又一次引起了她的悲伤,看我将针头毫无怜惜地扎进她的胳膊,她忍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
我抬头看了看她,这一次,她并没有惊慌的逃避,而是倔强地与我对视。我并不准备回答她这个无聊的问题,可是她竟然又一次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我可以跟许多的男人睡觉?”
将玻璃瓶砸碎,埋进土中,又仔细地听了听附近的动静,我才抬头缓缓地对她说道:“我并没有这么认为,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到这片土地,我觉得这是一片被上帝遗忘的地方,充满了暴力和杀戮,泯灭了人性,在这片土地上活着很不容易,但是你选择了坚强的活着。”
如果她没有对我说她要将她的小女儿送到妓院的话,我不会吝啬我赞美的语言,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赞美能够激发她活下去的斗志。
“走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看到她的情绪稳定了下来,我接着问道:“你知道这三个人是从哪里来的吗?我从他们身上翻到了这个东西。”我将一枚铁质的徽章递了过去,希望能从她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
看到那枚双面蛇的徽章,她的双眼迷茫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着,然后便冲我用力地点点头。像一个小学生要回答老师的提问,有着冥思苦想后得到答案的得意模样。
“这是战乱区中的一支佣兵,名字不记得了,只记得这枚双面蛇。但是不对呀,我记得他们的统一服装是蒙面的布衫。”
经她一说,我知道这些人是属于阿拉伯世界的佣兵,很有可能是杀死了双面蛇佣兵,缴获了这枚徽章。
将它们统统埋进泥泞的土中,枪支已经被我扔进了河里,除了身上的粮食,没有人知道我刚刚杀死了三个佣兵。
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途中又遭遇了两小股流窜的佣兵,都是一些拿着枪的三脚猫货色,在战斗中开了小差,遇到我被送去见了上帝。
没有电台,就证明这些人根本不是出来执行任务的。抛弃战友本就可耻,所以杀死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我甚至都不会向他们敬一个礼,因为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没有信用与勇气泯灭了人性的垃圾。
手中的gps早已没电,太阳能在这个阴雨连绵的季节发挥不了任何作用。我只能依靠着敏锐的方向感和朱丽叶添乱的补充,来依稀地辨认方向。
第十七天,慢慢走在前面的朱丽叶发出一阵欢呼。
“几内亚的地界!伟大的地标!”
一块几乎被青草完全覆盖的石碑上,用英文和一种特殊的语言写着几内亚。我知道,几内亚是非洲几个没有战乱的国家之一。只是当地的政治环境同样恶劣,部队和武装反动派经常会爆发冲突,为了某些区域的实际控制权而动用重型武器。总统是由部队支持的傀儡,象征民主的议会和国会形同虚设。
只不过几内亚驻扎着相当数量的联合国维和部队以及大批的人道主义观察团,内部的争斗才不敢太明目张胆,不然的话,生灵涂炭的人民也会和战乱区的人一样,饱受战火的洗礼,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我不是很关心这些,我关心的是在几内亚有没有像样的银行,能让我兑换美元或者欧元,结束这贫穷的日子。
利用阻击步枪的光学瞄准镜仔细地观察了一遍之后,将武器拆解装进行囊,这一柄杀人利器又变成了无害的样子。
“我们就这么直接进去?”
朱丽叶点点头,兴奋地指了指前方:“再往前走,天黑之前我们必须到达几内亚的边陲小镇。”
这个遭受无数挫折的少妇竟然学起了我,还顽皮地冲我笑了笑。一直紧绷的神经也被她的样子弄的松弛了一下。
“放心吧,这附近都是政府军控制的安全地带,不会再有那些该死的佣兵。”朱丽叶似乎很熟悉这片土地,居然开始轻车熟路地在前面领路。那些随着雨季盛放的路边野花,纷纷成了她的采摘对象。
只一会功夫,她便为自己编出一个花环,倒是与我脸上的伪装防水迷彩相配。
看着她兴奋的样子,我不禁感叹人的命运。如果不是被卷进这惊天的权斗当中,我应该在华夏的海南痛痛快快地过土皇帝的生活,和自己最好的伙伴每天吹吹牛打打架。可是现在,我却在这这里为了每天活下去而努力,那些天真烂漫的生活已经离我太遥远。而朱丽叶,原本也应该是这样天真烂漫的少女,可惜,她心中的伤痛似乎比我要多得多。在国内受到的教育说,命运是公平的。现在想想真是好笑,这不过是书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编造出来的让人暂时忘记疼痛的借口,就像宗教中总会把今世的修行说成是来世的祈福。命运真的公平的话,我和她,都不应该在这片土地上享受这和年龄不相符的悲惨生活。
在天黑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几内亚的边陲小镇——达索。
这是一个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名字的小镇,有一支不到一百五十人的驻军。朱丽叶一扫之前的怯懦,竟然趾高气昂地走过去与荷枪实弹的军队执勤人员交涉。虽然他们不会像佣兵那样直接开枪射杀,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是善类。在没有分辨清楚敌我之前,他们同样会采用很暴力的手段对付一切可疑的目标。
我和孩子躲在远处,阻击步枪又重新迅速地组装起来。瞄准镜中的t线随着呼吸的起伏,时刻锁定在距离朱丽叶最近的人身上。
通过口型观察,我确定他们说的不是英语。
另外一个士兵离开不久,回来之后竟然冲着朱丽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个举动让我一下子将心放在了肚子里,看来朱丽叶所说的是实话,她的情人的确在几内亚军方占有重要的位置,最重要的是,他并没有抛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