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见她不再说话,便走过去并肩坐下,问道:“生气了?”
“只是在想……”天凉一叹,“你明明出场时那么讨人厌,为什么现在却让我发现,你原来是个好人,还是个大好人。如果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招惹你了。”
凤傲天一笑,长叹,“这就叫世事难料。”
天凉没有再说话,只是仰头咕咕的喝着酒,喝光了壶里的酒后,向后躺在草地上,仰头细数夜幕中三五颗繁星……
凤傲天随之躺下,低道:“西凤有一个位,会永远留给你。”
“当然了,我这将军,离退休还早呢!”天凉耸肩说着,故意躲开他的话。
凤傲天知道她明白自己是在说什么,便爽朗一笑,感慨道:“幕天席地,把酒言欢,红颜知己伴于侧,人生如此,无憾了。”
无憾个鬼!
你这一根筋的脑袋,怎么长的!
“谁是你红颜知己”,天凉嫌弃,“咱们只是纯宗的上下属工作关系好么?”
凤傲天心叹,又说他听不懂的话了。
这女人的脑袋是什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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圻暄一袭青衣坐于古琴前,手指一勾一抹拨弄着琴弦,弹出了闲闲散散无音无调的乐音来,他放下手时,身旁传来童声相道,“先生,一切井井有条,可你的心很乱。”
“乐表心象。”
圻暄笑了笑,转眼望身边小人儿,“你对乐音曲调的灵骨很是通透,只是你的一双手,天生不为抚琴作乐所生,你生有皇命,亦有使命。”
“先生所言极是”,小娃娃点头认同之后,坐在了圻暄身旁,拿出了自己亲写的手札册子,“上次的书全都读完了,写了些随想,先生过目。”
圻暄翻看着他所写的册子,细细读完了,静静一笑夸奖,“吏言兵书十五册,不至五日,确是个他人难及的孩子。”
“嗯……多谢……先生……赞誉……”
小娃娃已经睡了,靠在他的身上,小手抓着他青葱色的衣,整张小脸儿都埋了进去。
圻暄将他环在臂膀中,调整了较舒适的姿势,他望着小娃娃稍显疲惫的睡颜,清平的面上多出几分不忍,“孩子,累坏了,睡罢。”
言语间,手指不由摸了娃娃的发丝,眸光,一片温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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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泛起青灰色,简少堂便坐起身给怀里的小女人穿衣,穿到一半时,小女人醒了,脸红惊慌道,“我自己穿……自己穿……”
然后因为在某炙热的目光下盯着穿衣,厉家五小姐不由自主回忆着夜间某人的禽兽行为,然后便紧张的连绑个腰间系带都失误了好几回。
“这是兵服,你不熟”,简小爷接手,边穿衣,边教导,“以后做什么事都不要勉强自己,什么事不准自己扛,全都交给我,知道么么?”
“嗯……知道了”,天暖温顺接话,又道,“可是兵服我挺熟,公子,这样的事我自己还是能……”
“嘘”,简少堂打断她,语重心长摇头,“乖,别说话,我给你穿。”
天暖脸面一赧,勾了头……听娘说她从两岁左右学会自己穿衣后就没有再让人伺候着穿过衣裳,这样被简公子穿衣……好奇怪。
简少堂给她穿好后,满意望了一眼,便低下头,忍不住咬了咬她耳朵,低道,“以后就是我女人了,早点习惯这些事。”
这些事……是昨晚的事么?
天暖心口失跳,耳根子也哗的一下发烫,慌张的点头道,“知道了……我记下了。”
说着便惊慌的起身去穿鞋,洗漱,收整。
简少堂望着她的背影失笑,这小家伙,太乖了……乖的他忍不住现在就将她娶回去了。
天暖洗漱完毕后,转身想去把帐里的东西收拾一下,不料她才站了这么一会儿,再移动便觉两腿便发软,失了力气一样,险些令她跌下。
她急忙扶住一旁的帐布立定,没听到打翻脸盆弄出太大动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简少堂三两下收整完毕,转身准备唤天暖出帐,却看到她站在一处抓着布帐一动不动,便走上前,在后圈住她的腰问:“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连日赶路,骑马过久,两条腿落下症状了”,天暖低头瞧着自己腿,面带自责,“两条腿没有气力,只能站着,不知是不是风湿症状,回了我去寻大夫瞧瞧。”
哎……少堂叹……我纯洁的女人,你还有很多知识课堂要上啊!
她这是连日赶路,未得停歇,又直接上了战场,而昨夜她那一句话,造成了他某些证明的冲动,一时间便少了克制,忘了她本来身子羸弱,太过折腾她了。
“我抱你出去”,简少堂弯腰,横抱起天暖朝外走——
天暖摆手,“我歇一会儿,自个儿能走……”
“我刚说什么来着?”简少堂挑眉不悦。
天暖想起他的话,便默了,乖乖待在了他的臂膀里。
两人出了帐,正迎上站在远方和士兵谈话的厉天啸,厉天啸看到简少堂把天暖直接给抱出帐里,不由脸一黑,跨着大步走了过去。
天暖见此,怕厉天啸责怪简少堂,急忙将自己回厉家被苏士林射击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其**说了不下十几遍不管简公子的事,哥你别怪他。
厉天啸没有和天暖多说什么,只是黑着一张脸,走过来,上前便朝简少堂低声厉喝,“回西凤立即给我去提亲!”
简少堂预料之中,笑道:“放心,聘礼我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