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红升愣了一下,随即抬头一看。
只见大厅上有一个人员职务图,标注着“职务公开化执法”这个大标题,上面从上往下看,压根就没有黄霸这个人。
“黄霸早就被双规了!”女警白了他一眼:“您这是哪一年的老黄历?都被双规了二年多了!”
潘红升还想说点什么,女警接着说道:“这家伙可是牵住萝卜带出泥,把好多人一起带到监狱里了,你难道也想成为下一个?”
人家把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潘红升觉得自己没必要再问了。
他只是觉得奇怪,既然这个当权人物已经倒台,并且已经被关进监狱,这个事情为什么还是解决不了?
实在是难以理解。
莫非,另外一个人物很有背景?
记得小玉的母亲曾经说过,另外一个人是外地口音。
具体是哪里人,她似乎也知道的不是很qingchu,既然这条线断了,就要从另一条线找起。
看来,要想知道还原当初的真相,还是要找到原本在哪个宾馆内的服务人员和老板。
听小玉母亲说过,唯一为他们提供消息的就是心地善良的老板,但随即哪个老板也被人wēixié,据说还被人打了,后来就见不到人了,旅馆在几个月后也被拆除。
潘红升给花妖打了电话,发动自己的情报网寻找当年那些知情人。
但是已经三年了,加上施暴者一直在孜孜不倦的抹去各种证据,当年的那些涉案人都不知道姓名住址。
这些在宾馆干服务员的,基本上都是南北各地的人,出了事之后都各回各地,很难找。
花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点线索发了过来,潘红升一看传真,居然是一张原来宾馆的值班表。
原来当年这个地方上的安监局曾经搞过一个防火演练,要求各个单位商铺都要上报自己防火小组,每个班组都要有负责人,安全员等等……
这种类似的东西很多局子都搞过,当然安监局搞的最多。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文件上有很多人的名字,日期标注的是三年前,一连串的名字出现了。
“徐小凤……”潘红升嘴里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按照名字找到了她的住址。
整个县城叫这个名字的一共有四十多个,居然有两个是男的!有十几年纪大了不可能,剩下的几个他一一走访,很是辛苦。
潘红升现在终于明白了真相的不易,原来让真相大白于天下是一件这么难的事情!
莫说是那两个已经年迈的老人,就算是自己这样年轻力壮的,也是被折腾的精疲力竭。
终于,又有十几个被排除了,仅剩下七八个了。
“桂花路,十九号……”潘红升嘴里默默念着,却跟一个女人撞个满怀。
“你眼睛喘气的?不看路!”还没等他一句对不起说出口,女人就已经张嘴骂上了。
潘红升不由得抬起头来,细细看了对方一眼,只见此女身材丰满,但是不臃肿,长得只能说是一般人,但是腰肢比较细软胸部鼓囊囊的,一看就是能撩拨起男人**的那种女人。
“你小子是诚心占便宜还是怎么着?”女人定睛一看潘红升是个衣冠楚楚的绅士,立刻语气软了下来:“走路小心点!”
“是,大姐。”潘红升赶紧懒驴打滚:“问您一下,这里是桂花路十九号啊?”
这个街道已经年久失修,很多门派都看不清了,十九号看着跟十三号,十八号都差不多,潘红升不敢轻易扰民。
“是啊,怎么了?”女人随即警惕的看着他:“你是谁?干什么的?”
“我是她的一个老朋友,来找她问点事……”
潘红升此言一出,女人立刻后退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朋友?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样的朋友?”
潘红升灵机一动:“当年,你不是在宾馆工作过吗?”
“哦!你住过我们宾馆?但是……我还是没多大印象啊,怪了……”这个女人很显然就是他要找的人,徐小凤!
她不停的打量着潘红升,脸上浮出暧昧的笑:“小样,追我追到这里来了?当年我替你服务过?”
“啊?”潘红升一愣,但久经沙场的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很多宾馆的女服务员,向有钱的客人提供色.情服务,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
甚至有的宾馆在火车站汽车站拉人的时候,都用这个做卖点。
这些女服务员有一份稳定不菲的薪水,还可以顺便跟客人搞掂第三产业,由于自己就在宾馆比较方便,所以隐蔽性比较高。
潘红升将错就错,跟对方寒暄几句,突然对方一只小手就搭了上来……
好家伙,不知道的看着刚才的架势还以为是贞洁烈女,其实以了解才知道是水性淫.娃。
其实很多女人都是这个样子,装的事事的,恨不得跟你保持一公里的距离跟你喘同意平方公里的空气都觉得自己受了玷污,其实一张嘴巴不知道伺候过多少人。
越是做做女,私下里越是贱的离谱。
这就又一次印证了那句真理:越缺什么,越标榜什么。
没钱的爱骚包,有钱的不露富。总受欺负的爱穿的花里胡哨跟大佬似得,老欺负人的却对陌生人张嘴闭嘴的兄弟弟兄,客气的很。
潘红升被这些粉嘟嘟的小手牵引着,到了屋子里面。
只见屋子里很脏很乱,再一次印证了他的猜测。
从事某种职业的女性,家里一般都是这个样子。
这些女孩一般都是长期父母不在身边,缺乏最起码的教育和管束,所以如野花一般疯长,长的里出外拐惨不忍睹。
有些人把女儿往外地一送,也没个亲戚照应,让自己的女儿一呆就是几年,这样最容易出事。
据一位闲的蛋疼的专家统计,从事这种职业的女性,百分之九十七的都是有类似的经历。
潘红升讪笑着坐在一张还算是干净的凳子上,上面还挂着一个胸罩。
满屋子各种方便食品包装袋,屋子里应该有锅碗瓢盆,但是似乎很多东西都没用过。
“我还是记不起你来。”徐小凤打量了好半天,还是皱着眉头:“您是什么时候去的我们宾馆?我这记性怎么这么差了?得有很多年了吧?怎么这么有心,还找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