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节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
在这个时候,提起秦优优无非是给已经绝望的大家燃起的斗志是啊,就算死也要等到秦优优归位了,他们这个团体重满员后再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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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又重抓起各自的工具忙活儿了起来这一回,则是加的卖力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在跟自己拼命
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一口红森森的红木棺材裸露了出来
借助“强光手电”的光亮,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口棺材很的样子,锃明瓦亮的走了十八道朱漆,在手电光亮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色泽
居然是口颜色血红的棺材这让三个人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说实在的,生活在华夏的年轻人没几个真正见识过棺材是什么样的仅凭电影里的片段,大致知道,棺材通常都是黑色的可面前这口大棺,红通通的,艳丽的让人发怵,像是一口泼满鲜血的棺——
三个人呆若木鱼一般,直挺挺的立在这口通红通红的棺材跟前头发都快炸起来了
“唔我小的时候,听人说过一般横死之人,则会放在红色的棺材内,以化凶煞——”
冉夕的说话的同时,感觉自己的头发根在根根炸起来面前这口红的渗人的棺材,实在是诡异至极他感觉自己在多看两眼,很有可能就会不争气的昏死过去
横死的人,放入红色的棺材内,能化解凶煞?怎么听着这么不是个滋味连幼稚园的小朋友都会知道,人死之后,凡是穿了红衣的,都是煞气极重的厉鬼那棺材会不会也是一个道理不管是不是,这口殷红的棺材,杂看杂吓人
“你们看那——”狄锐像是发现了大陆一般,手电的光指到棺材的下端
三把强光手电齐刷刷的映在一个位置上,此刻,那棺材的下端,毫无保留的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
“真是太诡异了——”沈雨桃倒吸了一口凉气
能挖出棺材应该是一座坟,而这座坟除了没有墓碑之外,棺材也不是老老实实的横在封土堆下面,而是竖着立在土坑中的像是老式的大立柜一般此时,从他们挖出的土坑高度来看,仅仅只挖出了一个顶盖,不足半米,很浅很浅的坑——
狄锐的腿肚子有些打颤儿了他隐隐约约记得,有一种葬法,则是“竖葬坑”是很诡异的一种葬法,至于怎么个诡异法,自己却记不得了
“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赤衣凶,笑面尸,鬼笑莫如听鬼哭”冉夕冷不丁的念出这个听上去像是童谣顺口溜的段子让身边的狄锐脚底一滑,差点没跌倒坑里
“对对对,就是这句我也听过”
狄锐的舌头都有些不会打弯了,他确实听过这么个段子,这是民间倒斗人的谣传无风不起浪,有这种谣传,那定有其缘故
三个人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此时的状况,不就是典型的“竖葬坑,匣子坟,搬山卸岭绕着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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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看月亮,虽然是又大又圆,可就像蒙了雾一般,丝毫没有亮度
周围总是冷不及防的传来阵阵阴风,毫不留情的掠夺着沈雨桃,狄锐,冉夕三人的敏感部位
要说什么是敏感部位,好,在这种环境下,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都算是敏感部位以往不敏感的,此时也变得多疑起来阴风袭来,卷起脖子根一阵凹凸分明的鸡皮疙瘩
“俗话说,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沈队长,发话,何时开棺?”
狄锐看着越来越沉默的沈雨桃,心里加没底了在此时,略微懂一些风水道术的沈雨桃,则是他们的主要核心人物
真不知道这狄锐是假装自负呢,还是真的自恋为嘛俗语换到他们身上,就变成“
三个诸葛亮,顶个臭皮匠”了?若是臭皮匠此时比诸葛亮好用,倒也没什么不可的
沈雨桃有点想哭,长这么大虽然一直是自己为自己拿主意,自己为自己坐决定可这一次,她冥冥中感觉自己像是被逼到了悬崖边上虽然平日里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但照现在来看,并不是那么回事的
怎么办?这棺材是开还是不开?万一打开了棺材,才发现,车到山前没有路了呢?没路怎么办?难不成跳悬崖?呃,跳悬崖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么一个词来既然如此,那就硬着头皮上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咱就跳悬崖开——棺——”
沈雨桃清了清嗓子,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也像是在给自己所作的决定给以肯定
“这就对了嘛,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嘛,没路咱就创造路,实在不行,咱飞着走,跳着走,爬着走,游着走——”
只要给狄锐一个可以发表言论的机会,那他一定是誓死不会放过的若不是棺材突然“动”了一下不知道这家伙又要扯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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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棺材“动”了一下
冉夕感觉自己的头皮正在噼噼啪啪的炸开脖颈处往外涌出阵阵热浪这是心脏邹然加快的典型反应就在刚才,狄锐跟沈雨桃贫嘴的时候,那口殷红殷红的棺材,像是往上“窜”了一下
他刚想回头询问狄锐和沈雨桃,自己有没有看花眼的时候棺材噌的一下又上“窜”了一下这一次,冉夕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花眼那殷红的棺材像是被人从上往上“费力”的推动一般一寸一寸的上升,发出咯吱吱的声响——
冉夕屏住呼吸,身体不由自主的紧绷了起来身边的嘈杂声在此刻也停止了狄锐和沈雨桃显然也被这异样的响动吸引住了视线连风声似乎都小了很多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冷的三个人的额前,鼻尖,包括手心满满溢出了汗水那口殷红殷红的棺材已经窜出半米来高了,可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当棺材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大家的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握住,动弹不得
“咔——咔——咔——咔——”
天呐,是棺材发出的声音里面的东西似乎马上就要破茧而出了棺材发出剧烈的颤抖,频率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
“咔——咔——咔——咔——”
沈雨桃已经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了,汗水早已将后背完完全全的打湿,牙齿上下打着架,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可大脑传来的嗡鸣声,让她不能自已
狄锐和冉夕也好不到哪去想逃跑,门都没有暂且先不说能不能跑的掉,光是那两条腿虽不及沈雨桃般瘫倒在地,也早已沉重的抬不起来了
在说,假若三个人可以跑得动又能逃到哪里去那?离开这里,不可能那只能围着这片“肥沃”的“养尸地”来回兜着圈子跑——
“咔——咔——咔——咔——”
大脑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随时可能打开的棺材盖每发出一声尖锐的响动,三个人的心都像是被刀剜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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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棺材盖子最终还是打开了飞出两米开外,像是棺内的人奋力的飞起一脚造成的后果
“————”
“——”
想喊“救命”?想喊“妈呀”?还是想大声尖叫?
此刻最难受的是叫都叫不出声来因为,面前的画面实在太瘆人了连“恐怖”这个词在此刻都变得苍白
她居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天呐
沈雨桃哭了,她是被活生生的吓哭了事后,她对秦优优说起这一幕的时,毫不掩饰自己的恐惧她是真的要被吓破了胆这是她记事以来,见到所有的灵体中,最狰狞,难忘的一幕——
冉夕和狄锐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彻底罢工了他们无法转动自己的脖子,无法避开这永生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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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中,是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
乌黑的头发齐腰长,服帖的搭在肩膀两侧那是一种非常鲜艳的红,非常妖艳的红像是马上就要溢出血来那是出嫁的女子,才能穿的衣服
那是一张惨白的脸不美,一点都没有美感反而有些让人觉得,这张脸,糟蹋了这身衣裳
惨白的脸透着死灰色可那张娇艳欲滴的嘴唇,却泛着和衣裳一样的鲜红不不比衣裳还要鲜红
天呐那是一双眼睛吗
那明明是两只黑黑的空洞那明明是两只被挖去眼球的黑洞那明明是两只已经变了形的深洞
衣服很红,脸很白除了那张红的像是刚吃过人的嘴巴,和那一双永远不想看第二眼的眼眶外几乎看不出五官的突兀好似一张人偶的脸,还没来的及细描五官,只是上了点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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