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4 阿秀，你喜欢我吗？
这还真是出人意料的事儿，毕竟他们几个人中看起来，少徵最不像会是做生意的人，何况是珠宝店？唔，而且是造型这样前卫的珠宝？
“这应该只是他的兴趣？”伊斯说，但是眼神看上去却似乎是很肯定
“错了，他来钱的生意可不少，而且生意都好的很”闻人秀说，顺便对店长说：“刚刚那一款回头做一个蝙蝠的发到我邮箱上，我看完之后决定要不要定做”
伊斯瞬间心中一动，嘴角高高扬起，看的四周的店员个个目不转睛
虽然他从始至终没有摘下墨镜，但是任谁也明白，他和他身边的闻人秀自然是那些天备受关注的死神成员，而非街头上四处模仿的少年少女
店长颔首允诺道：“一定会让您满意的，毕竟您可是许久没光顾了，我想老板一定会很开心的”
“哼，开心能上我那儿蹭饭吗？”闻人秀似乎跟店长很熟，丝毫不介意她这样说
两人就那样离开了，而那只戒指也没有摘下被包好，闻人秀显然是对那种东西并不感兴趣
珠宝店对面是一家冷品店，生意显然非常好，伊斯的视线落在推门而出的客人手中拿着的冰激凌上，不由看向闻人秀
他还真没吃过这东西……
闻人秀看到他的视线，倒也不觉得麻烦，直接牵着他的手走到对面，将自己的钱夹拿出来递给他，说：“我找个位子等你，你自己学着点东西我不吃”
伊斯拿着钱夹看着他，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但是闻人秀却对他的视线置之不理，直接转身在生意显然好的过分的店中找位子去了
伊斯看着他的背影抿抿唇，显然有些失望
对他而言口腹之欲和一直在闻人秀的身边两个选项中，他显然只会选后者，所以此时多多少少的觉得惋惜
但是想到闻人秀可能正在看着他就乖乖的排队，心里嘀咕着自己忘记找一家不用排队的……最少和阿秀坐在一起等服务生来送上来也不用跟阿秀分开不是？唔，那样自己也可以学着付钱
对金钱他其实并没有多少概念，在曾经的人类世界中因为爱好的关系他搜刮了无数的宝石，而在如今的人类社会中虽然金钱的模样改变了，似乎为复杂，但是对他而言购买形势却没有发生改变，依旧是选购，付款
他打开闻人秀的钱夹看
他记得闻人秀有很多这种玩意儿，浩浩荡荡的，在那个衣帽间这些琐碎的东西也占了不少地方但是这一款显然是他最爱的，跟他出门见他拿的都是这一个
很简单的造型，里面薄薄的十几张钞票，面值两三种，从最发型的千元大钞到五十元的都有其他的就是几张卡片，应该是玉弦音给他看过的所谓的信用卡还有一张看上去挺特殊的，他抽出来看了看，是一张合照， 闻人秀和莫经纶
照片上的两个人都画着妆，拥抱在一起，后面是舞台上的灯火，似乎并不是全景，应该还有其他四个人，但是只截取了然他们两个
那个时候的闻人秀要比家中的海报上的明显年轻了很多，而莫经纶的头发也没有剪短，似乎像是玉弦音和长君治家中的那一张海报的时期差不多……
他的理智冷静的分析着，可他心中的占有欲却倏然蹿腾而出，像一只喋血的原本隐藏在他心头的毒舌突然从蛰伏状态突然苏醒复活一样，他墨镜下的眼眸也跟着变成了双瞳，一双金色，一双赤红
血液中的两种极端似乎和两双不同的眼眸一样，迅的鼓动蹿腾起来，一个瞬间，他的气势就全部放出，并非普通人类可以察觉的力量在这家冷品店的上空为中心盘旋着，咆哮着，瞬间席卷了神州
即使是普通人眼中，这红发炫目的少年不过是沉思一瞬，但刚刚坐下的闻人秀就敏锐的察觉到不对，视线立即落到了红发少年的身上，因为今天出门戴墨镜而非近视镜的缘故，他起身，走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少年抬头看他，并没有将手中的相片放回去
热闹的冷品店中，他们两人对视一眼，虽然都因为彼此戴着墨镜的缘故而看不到对方的真实想法，但是也能猜个**不离十
闻人秀伸手拿过来相片看了一眼，递还给他，并没说什么，只是陪他一起站着排队，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必要
虽然是早已放下的感情，但是不代表可以完全忘记这个人，也不现实
虽然明白小家伙吃醋吃的很没道理，但是也没有责怪，因为也没有必要
闻人秀就是这样一个人
并非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但是也不是一个将自己的世界对所有人都敞开的人
让人爱，让人想占有，但是又或者觉得永远都得不到
此时此刻，他的耳畔似乎回想起了那位已逝主音吉他手的声音：“阿秀，我们分手”
“并非我不爱你，并非你不爱我，只是你和我之间永远不会完整的容纳对方”
爱，但爱的保留
从冷品店出来之后，拿着手中的冰激凌，伊斯小声说：“你很喜欢他吗？”
吃醋这种情绪，他从未想过会发生在他身上，但是如今却吃醋吃的如此理所当然，问的如此理直气壮
这是一个他从来没有想过的自己，但是却只能选择接受和面对，因为他并不讨厌这种体验，因为他吃醋的人，他喜欢的人，是闻人秀
就这样简单，这样轻易
“喜欢”闻人秀说
他不需要遮瞒
“他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但不是最爱我的，他最爱的人是他自己”从始至终，那都是一个爱自己胜过爱人任何人的家伙
因为太爱自己，所以连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弃
正常人都很难理解？
但对他来说，这才是最真实的那个莫经纶
伊斯抿抿唇，不再说话，手中的拿着的钱包递还给闻人秀，慢慢的吃着冰激凌，很凉，很甜腻，但是凉丝丝的感觉和香甜却到不了他的心里
“我闯祸了”他说
刚刚那一瞬间的失控，想来也会被很多妖魔查知，甚至刚刚已经有数道神识在这儿扫过，只是被他挡回而已
“我有预感”闻人秀淡淡说
他养的这个家伙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但是这对早有预感的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走，去挑几本书，回来去吃饭”
伊斯看着他，突然心中有些微微的恼怒，他没有生气……为什么没有生气？
虽然知道闻人秀素来都是他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淡然的，无所谓的，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能希望他能露出一些起伏的情绪，高兴，或者生气，责怪他，或者询问他……
但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
他知道闻人秀不会在意这些，但是他就是不喜欢他的不在意，因为他在意他的每一个反应
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他想
“伊斯，你想的太多了”闻人秀说，尽管他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到底是在想什么，但是还是这样说
“我曾经的世界你不曾参与，所以我不会给你任何询问或者生气的权利，因为你不了解但是你陪我走过的日子，过去，今天，明天，你可以做你想做的， 我允许你做 任何事”
这话说的很傲慢， 简直比他这个妖魔像妖魔，如此的……不给自己任何选择的余地
接受，或者不接受就只有这两个选择
接受，留在他的身边，不接受，离开他的世界
他有的选择吗？
他恨恨的大口咬了一下冰激凌，让冰凉的感激克制住 自己蠢蠢欲动的利牙，他说：“闻人秀，你这个人类简直比我见过的所有的人类都要来的可恨”
是微微的抱怨，也是回答
闻人秀只是理所应当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你带来的麻烦你自己解决，我不会给你收尾，估计也没有那个能力”他吩咐
从昨天那只蝙蝠出现开始他就有些不高兴，没心情去应付其他乱七八糟的神神怪怪的东西
伊斯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点了点头，用没拿着冰激凌的手牵上他的，两个人慢悠悠的走在步行街头，一人手心微热，一人手心冰凉
慢悠悠的步调任由将要落山的夕阳在他们身后洒下长长的剪影
其实，这也不坏，伊斯想
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说，闻人秀今年刚刚三十岁，还有最少漫长的五十年的人生，而如果他愿意，他随时可以让他陪他到天荒地老，直至生命的尽头
只是那是很遥远很遥远很遥远的之后的之后
所以……他也没什么亏的不是吗？
比起那个人，终究是他与他相伴的时间长
“阿秀，你会喜欢我吗？”他问，他还在介意之前闻人秀毫不犹豫的回答的那声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