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家人都睡着了,夜色沉静如水,,仿佛要洗去白天的喧嚣。偶尔几声狗吠,让这黑夜有了些生气。
依梦睡在赵父赵母的中间,翘着小嘴儿,红红的脸蛋,睡得很是可爱。就是偶尔有点耳痛,让依梦在梦中亦是皱紧眉头。
依梦没想到打个耳洞是如此之痛,不由皱了皱眉,无奈的睁开眼睛。借着月光看见赵父赵母的睡颜,心里一阵温暖。看着爹娘,仿佛就能减缓疼痛似的。
第二天一早,依梦就爬了起来,赵父赵母很是惊讶,要知道,依梦平时不会如此早起床的,特别是早上特爱赖床,每天早上喊她起床,就如同深仇大恨似的,今天如此主动起床怎么能不让人诧异。
依梦看着爹娘用那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自己,很是不好意思。不就是平时起的较晚嘛,至于吗,哼。如果忽略那红红的脸蛋,在看那傲娇的表情,相信更加具有说服力。
赵母摸摸依梦的脑袋,问道“丫丫,今天怎么不在睡会”。依梦瘪瘪嘴,很想说耳朵很疼,可是早上自己照着铜镜看了半天,发觉耳朵根本就没事,一点血珠也没有,就是有点白,白的几乎透明而已。唉,这又没法和别人说,不然爹娘又要担心了,等下还要去府里做事呢。
只好道“娘,我要一个人的屋子,丫丫长大了,要自己睡,自己房间要自己整理。”惠娘看丫丫那急不可耐的小模样,只觉可爱万分,不由起了逗弄之意,故意道“自己睡,娘怎么不知道,丫丫还小呢。”
果然不出所料看见自家宝贝女儿鼓起了小脸,眼里含着泪水。可是眼泪就这样哗啦啦的流了下来,还是第一次。惠娘一看吓了一跳,丫丫平时总爱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你,可从来没哭过啊,今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难不成自己真的过分了,可也没怎么着啊?不过看丫丫哭的伤心,立马哄道“乖丫丫,都是娘亲坏啊,娘亲哄你玩的,马上我们就去帮丫丫整理房间,乖,别哭啦,都是娘的错。”说着还做势要打自己。
依梦知道娘是开玩笑逗自己,可是耳朵太疼了,本来就疼的没啥心情,娘还开玩笑,这一急一烦,泪水就下来了。这会儿,看见娘又要打自己,立马道“丫丫,没事,这就好了,嘿嘿。”说着笑了起来,突然鼻孔因这一笑冒出个泡泡,呵呵,好囧。真正是一哭一笑鼻孔里范泡泡。
依梦囧的就差找地洞钻进去了,虽说这身子才4岁,可自己灵魂却快28了,怎么现在越活越小呢?好丢人,呜呜。
惠娘看女儿又回复到平时可爱模样,轻松了一口气。看那直流泪不出声的样子,真是看者亦会伤心。这丫头太有感染力了,唉,小小年纪就这样,这长大......惠娘不由担心的想着。
白天,为了缓解疼痛,依梦只好不停的忙着,好在是整理自己的屋子,也没让人觉得异常,只是偶尔感叹一下,的确是长大了,懂事了而已。
晚上,依梦千送万送,更是保证了好多遍,怕的话自己一定会喊人,去和爹娘睡等等。就这样千辛万苦,终于将赵氏夫妻,奶奶和哥哥送回了房间。依梦睡在房间陷入了沉思,今天一天都透漏着古怪。
明明自己耳朵很疼,午饭过后突然间就不疼了,明明自几打扫房间时,不小心刮破了手,却没有伤口,也不疼。特别是突然间觉得不冷了,明明是大冬天。昨天还冷的要命,奶奶还说今天比昨天冷,自己却感觉不出来,偷偷脱了衣服,发现体温好像就没变似的。今天忙活了一整天却一点也不累,直到现在还感觉自己有用不完的劲。一切的一切好像是从昨天打完耳洞开始得。
依梦坐在梳妆台前,摸着自己的耳朵,静静的看着。将烛光离得更进了一些,发现自己的左耳,沿着耳垂的弧线有三颗痣。看着这三颗痣,依梦一阵心神恍惚。怔怔的看着它,依梦陷入了沉思。
前世
“哇,娘,好漂亮啊,这些都是娘的吗?”依梦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嗔目结舌问道。“是啊,这些都是娘的嫁妆,以后就给你和姐姐,梦儿看看,啊有喜欢的,对了,梦儿还没打耳洞呢,就这个吧,这是你祖母的嫁妆,传女不传男呢,就这三个,却是戴在右耳处。不能戴在左耳,呵呵,很奇怪呢,梦儿看看,这个项链如何,给你姐姐,怎么样。”母亲温柔的说道。“恩,梦儿喜欢,好漂亮啊,项链也好看,很适合姐姐,呵呵,娘啊,我要打耳洞,要带耳环。”那时的依梦臭美的拿着耳环照了好一会儿。那时......
铜镜理的人影越来越模糊,一滴泪珠划过白玉的脸庞,在腮处停留一会儿,恋恋不舍的滑落下去,滴在桌上。月亮好似更加朦胧,孤单。
依梦用手缓缓的抚着自己的耳垂,低语道“娘,爹,姐姐,梦儿好想你们,这痣是不是你们对梦儿的不舍,是不是,这明明就是娘送的耳环的位置,是不是代替娘来守护梦儿。梦儿好想好想你们,爹.....娘......姐姐......呜呜.......。”
"怎么了,丫丫,怎么哭了,不怕不怕,乖,娘抱抱,好了好了,乖。”惠娘一把抱住依梦红道。在房间里,惠娘就隐约感觉依梦在哭,不放心,这才披着衣服,拉着赵刚匆匆赶来。果然一到门口就听到阵阵低哭声。
“丫丫,走,和娘一起睡,走。”说着抱着依梦就往回赶去,赵刚紧紧跟在旁边,扶着惠娘。依梦没有反对,她真的好需要温暖,依梦以为自己忘记了过去,以为自己有了新生。可是这种表象却如此脆弱,一旦打开,回忆就如潮水帮涌来,让人猝不及防。闻者惠娘身上的气味,依梦渐渐安静下来,紧紧的抱着惠娘,好似害怕娘会不见。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自己,这痣绝对是内有乾坤,可是依梦却不想去管,只要爹娘,就好。
惠娘看着依梦紧拉自己的小手,听着不断喊着“爹...,娘,爹,娘,娘....”的梦语,一阵心疼,叹道“还真是小孩子,平时在怎么装作大人,终究还是小孩子,这不......”
这一夜,惠娘在不断亲拍依梦小被窝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