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安诺儿,红润润的小脸蛋格外得可爱,喜得云舒跟兰馨纷纷抢着要抱回家做儿媳妇。长龄哭笑不得,他女儿还没满月呢,怎么就被人家惦记上了啊?
海兰察依旧一声不吭,只是站在那看着妻子的时候,目光会有一瞬的温和。福康安看了长龄一眼,没好气道:“怎么,我家牛儿配不上你家安诺儿?”
长龄哪里敢说一个不字,这小爷还不得把他家给拆了啊。长龄是知道云舒身子再难有孕的,所以在福康安面前也一直不敢提自己当爹的激动心情,“得了,今天我做东,叫上多隆几个,咱们去喝酒。怎么样?”
海兰察摇摇头,他本是孤身一人,不像富察家这般大户,他一向是不喜欢应酬的,不过是因为兰馨跟云格格、晴格格相熟,加之瑶林跟长龄同在军事,这才与他们两家走得近些,若是与其他人,他宁可在校场练武。
长龄知道海兰察脾气,便也不多说,只是对福康安道:“我等会让人去叫永琨他们几个,咱们一块热闹热闹。”最近好事多,皇上已经下旨,命令海兰察、福灵安、福康安、永琨等人率师攻打回疆,与其说是攻打,倒不如说是坐等回疆投降,这次,朝廷是真的要收拾那一隅了。
永琨跟永瑸带了弟弟永璔,永璔也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正跟着在户部当差,一听到哥哥说要跟姐夫们去喝酒,立马吵着要一起去,永琨敌不过,只好带着他一起来。
多隆当然是拉了富察皓祥一起来,富察皓祥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蓄起了胡子,整个人看上去成熟不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眉清目秀的阴沉少年。
“见过几位爷”多隆跟富察皓祥对永琨兄弟问好。
“好了,赶紧好酒好菜地送上来”长龄招呼大家入座:“得了,累了这么些日子,都好好松快松快吧。”因为红花会凭空从宫中劫走了人,宫里的守卫严密了不少,在座的好几位都是做侍卫的,自然轻松不了。
“哎,你们听说了没啊?”多隆喝了几杯酒就开始鬼头鬼脑。谁说男人不八卦的?喝多了照样八。
“啥事?”
“那新月格格啊,”多隆扔了颗花生米进嘴:“就是那端王府那位,听说啊,那个了……”多隆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一脸的鄙夷。
福康安跟长龄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原先满大街混的时候,认识不少人,有一个现在跟在街口的王大夫身边做学徒,他跟我说的。”多隆摇头晃脑,恢复本色:“听说已经两个多月了呢。”
永琨黑着脸,新月怎么说也是个格格,就算是指婚给了福尔康,但是怎么说也还在孝期,出了这种事,爱新觉罗家的脸不都丢尽了啊?
“这福尔康胆子也太大了吧?”永璔咋舌。他虽然皮,但是也知道守孝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虽然他阿玛经常玩活丧。
“听说不是福尔康的。”多隆再次抛下一枚重量级炸弹。
“啊?”众人傻眼,连冷静自持的福康安都差点被一口酒呛着。
“我原先有一个玩得还不错的小兄弟,现在在福家做小厮,听说啊,有一晚福家兄弟请了一人到家里喝酒,三人喝得烂醉,也不知道怎么的这新月格格就进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衣衫不整地出来,所以啊,现在这孩子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永琨、永琨哪里还喝得下去酒,道了一声再会便拎着弟弟回府了,阿玛现在不在家,还是赶紧去跟大哥商量兄弟几个一起,总归单打独斗主意多。这事,要怎么跟皇上去说啊?这可事关皇家脸面!
福康安跟长龄也坐不住了,做了个揖便告辞,两人一起往和亲王府去。毕竟是和亲王府的女婿,去趟岳丈家,不过分吧?
永壁、永瑸、永琨、永璔还有福康安、长龄坐在房里,默不作声。已经派人去查那天到福家的那个人的底细了,明明一直都有让人监视福家的,可是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没有人来汇报?
红花会中有人跟福家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这点已经毋庸置疑,那个叫箫剑的人就时常在福家附近徘徊,他们现在担心的就是,那天跟福家兄弟一起喝酒的,就是他。
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目的,他们还不得而知。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几个疏忽了的暗卫难辞其咎,自领处罚去了。那个人,正是箫剑。
一场偶遇,一场相谈,就被福家兄弟引为知己。就这么简单。
福康安等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福尔康,果然蠢笨如猪。
箫剑是为了寻找自己的妹妹而来,那个传说中的民间格格,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妹妹,所以他守候着,等待着。
再过一个月就是妹妹的婚礼,大婚之后,妹妹就会住在宫外,到时候,他想要相认便容易许多,箫剑是这么打算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他不过是去了一趟回疆,回来的时候还带了给妹妹的新婚礼物,可是为什么福家没有进行大婚?
什么?格格病逝?箫剑觉得晴空霹雳,不可能!他妹妹是在民间长大的,不像那些大家闺秀,动不动就心口疼的,一定有内幕!
新仇旧恨,让他对乾隆更加怨恨。当然,连同着福家,他妹妹原本该嫁过来的夫家。
箫剑想要找出妹妹的死因,自然需要接近福家。这才有了他长期在福家附近徘徊的影子,他只是在观察福家众人尤其是福家兄弟的作息时间罢了,方便他的行动。
妹妹的死因还没有查清楚,他就遇到了蒙丹。天助我也,箫剑费尽周折让蒙丹加入了红花会,也替他救出了含香,当然,条件就是,蒙丹要将他在回疆的势力,全都交给他。
蒙丹是家族中唯一的继承人,虽然被阿里和卓逼迫,但是也不得不承认,百年贵族不可能一朝一夕被灭,残存力量还是不可小觑,不然他也不可能几次带着含香私奔了。箫剑看中的就是他在回疆的势力,这对他们红花会而言,有可能是最后保命的稻草。
“一萧一剑走江湖。”一句不算诗的诗,就让福尔康佩服不已。箫剑自己都忍不住想想笑,这个人,怎么会是害死他妹妹的毒手?这人,实在太没脑子。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那天晚上,虽然没有月亮,但是箫剑还是看到了那个女子的样貌。
我见犹怜。
不过,不知羞耻。
他看到她想要去扶福尔康,那副焦急的样子,用嘴喂水的样子,他全都看在眼里。他只是装醉,神智却清醒得很。那女子身上的白色孝衣,真的是刺瞎了他的眼。
原本要嫁进福家的妹妹死了,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平平安安地嫁进来?所以,箫剑做了一件事,一件会让福家都痛苦的事。
……
第二日,新月醒来,只以为夜里与她缠绵的是福尔康,羞涩之余,匆匆整理了衣服便离去。
两月后,新月有孕,福尔康震惊,新月这才知道,那日的男人,竟然不是她心心念念的福大人。
羞愤之余,新月意图跳井自尽,被福家下人救下,动静之大,终于还是让宫里知道了。
太后大怒,新月未婚先孕不说,还是在孝期做出这样苟且的事,更过分的是,竟然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这种事,让皇家还有何颜面!
乾隆沉着脸半天,最后只下了一道旨意,孩子留不得,婚礼照旧。皇家丢不起这个脸,福家你也别想赖掉。新月是在福家出的事,自然得由福家负责,于是,新月孝期一结束,这福尔康跟新月的婚礼便进行,当然,福尔康对着自己曾经百般怜爱的小月牙儿是什么心情,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好像听说福尔康成亲没多久就把新月身边的云娃收了做通房丫头,新月除了以泪洗面哀悼自己的爱情,别无他法,因为唯一的弟弟见不到,婆婆只帮只帮自己的儿子,也就小叔叔偶尔还用同情的目光看看她。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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