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员们什么时候出发?”既然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那么学院安排好的学员也差不多该出发了,不然可能赶不及参加五国魔法赛。东赵和西秦由于两国都是国土面积大国,松阳和西秦京都的距离甚远,从松阳出发,必须绕过死亡森林,所以这一个月的路程时间是无法减少的。
即使零和万辰逸现在的实力可以在死亡森林横着走,但是他们这一行人并不是每个人都具有这样的实力,零和万辰逸也不会去充当保姆,护航大家安全横穿死亡森林,而且现在他们也不是赶不及,没必要去冒着险和出这个风头,让其它四国都事先了解他们的实力。
“明天就必须出发。”本来料想零和万辰逸可能赶不及了,所以闰擎苍和罗鸿等人商量,先派两个学员替补上去凑人数,等零和万辰逸回来后,再利用魔法飞行道具赶过去,不过现在回来了,不用了。
“参加比试的学员和随行导师学院已经安排好了,这是这次五国魔法赛其它四国安排的出赛名单,你们看下。”闰擎苍拿起刚才让他愁眉不展的文件,递给零和万辰逸,每个参赛国可以派出七名年龄在25岁以下的学员参加青年组的比试,其中两个学员为替补学员,闰擎苍他们就是把零和万辰逸放入替补名单里,即使他们不能在第一时间赶到,后面的比试他们也可以参加。
而成年组的比试也是七名,两名同为替补,成年组的学员的年龄限制为100岁以下,没有下限年龄,也就是说青年组的学员可以参加成年组的比试,但是成年组的却不能参加青年组的。
零接过文件,和万辰逸一起看着,一边听着闰擎苍的介绍:“这次魔法赛,和辰逸同为少年成名的魔法天才有西秦国的水荣轩,南燕国的晏秋,北魏的符航,中齐的郑衍,同为五国的第一天才。还有这几个人也必须特别注意,西秦国的萧煜离,北魏的石仲,中齐的慕容康,他们都是双属性的高级魔法师,并且拥有高级魔兽。”
闰擎苍着重点到的几个人名文件上都有详细的介绍,其中引起零的注意只有两个人,西秦国的第一天才,文件上说他有一只属性不明的魔兽,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实力绝对超过高级魔兽,既然他和万辰逸都可以遇到远古魔兽,那么不排除这个水荣轩也可能契约到一只神级魔兽。还有一个就是北魏的石仲,资料上说他是魔法属性为五行全属性,并且一手合作魔法操作得极为熟练,三属性魔法合作也是他的强项。
万辰逸也显然注意到这两个人,水荣轩他比较熟悉,毕竟是和自己同为第一天才的人物,曾经也注意过这个人,对他的魔兽也是有所听闻的。传闻水荣轩在出任一次任务时,这只神秘的魔兽出现过一次,也只出现过一次,不过奇怪的是参与那次任务的人全部都丧生了,其中不乏有圣级魔法师,所以水荣轩的名声并不怎么好,外界一直都在传闻他那只魔兽发狂,不分敌我就把所有人都杀死了。所以一直到现在,没有人知道水容轩的魔兽品种,但也是因为此事,外界都在猜测他的魔兽等级决不是低于高级,或者说,高于高阶。
而这个石仲万辰逸就不大熟悉了,可能是北魏国故意封锁了这个少年的消息也不一定,只为了在五国魔法赛上来一记奇招。不过,两人都没有因为这些消息就失去信心,相反的,可以和实力相当的对手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试,这正是他们所期待和希望遇见的情况。如果只是自己这方技压群雄,独领风骚,那么这场魔法赛对于零和万辰逸来说,也就没有那么足够的吸引力了。
或许对于东赵国,这是一场展示国家实力的最佳场合,胜负关乎着的是国家的面子,或许对于学院来说,这是一场关于学院学员实力和导师能力的比试,胜负决定着学院的教学水平,但是对于零来说,这只是一场和别国的少年魔法赛一场魔法竞技,顶多是顶着国家和学院的名称上场。
闰擎苍仔细的注意着这两个少年的表情,发现他们并没有因为听闻这些消息而产生担忧紧张等负面情绪,他才真正放下心来。比赛前对对手的了解是有必要的,知己知彼,即使不是百战百胜,但是至少可以制定一些针对对方的优点拟补自己缺点的战术,但是如果了解了对方的实力,而自己就先是在心态上和气势上输于对方,那么这比赛获胜的可能性也就没有了。
更难得的是,闰擎苍可以确定的说,这两个少年没有一丝紧张和胆怯,即使是面对这种大规模的比赛。这样的稳定和自信的心态就是一些久经大战的成年魔法师也不一定做得到,别说是他们这两个十几岁的少年。
至此,闰擎苍完全可以放心的把这次五国魔法赛托付给这两个少年了,“你们刚刚回来,这阵子赶路也很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其它的事我会安排的,明天八点在学院门口集合就可以了。”
零和万辰逸和院长道别后,两人离开办公室,走回宿舍。此次东赵松阳魔法学院派出的七名参加青年组的学员是,黎文蕴,怀青,朱文,静兰,离席和替补万辰逸,零。
两人回到宿舍睡了一觉后,黎文蕴他们也已经下课了,已经到晚餐时间了,所以零和万辰逸便前往他们平时五人齐聚之地,食堂寻找他们。
走进食堂,零和万辰逸两人即刻引起骚动,本来两人就是如同发光体般的存在,一个第一天才,一个新人王,走在哪里不吸引眼球。他们两人消失了这么久,导师们没有说他们去哪了,也打听不到他们去哪了,这让学员们对两人的莫名消失很关注,今天看到他们两个安然无恙的出现在食堂里,还是在出发前往五国魔法赛的前一天,这就不得不令人遐想猜测了,他们是不是被学院安排去什么特殊的地方进行什么提高实力的训练去了。
零和万辰逸没有理会其它学员的想法和猜测,两人径自找到离席和怀青三人坐的桌子坐下,不过两人发现,多了一个人,静兰。
“零,辰逸?”四人同时瞪大眼,惊讶的看着这两个突然从天而降的少年。
零还没来得及回答,身体立刻被人抱住,一个带着哭音的声音响起,“呜呜,零,我好想你啊!”怀青很激动的冲进零的怀里,抱住就是一阵呜咽声。
零虽然被这骤然而来的冲击撞得好险站不稳身体,但还是主动伸出双手抱住怀青,安抚的说道:“我没事,我不是安全的回来了。”
怀青抬起头,观察了一下零的脸色,发现红润有光泽,没有一点消瘦受伤的迹象,这才放心的放开零,离席早已等待在一旁,两人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一切担忧的言语尽在这一个拥抱中。
万辰逸被黎文蕴作势用力的捶了一下肩膀,实际力道并不重,“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
万辰逸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乖乖的任由好友抱怨,知道这一次真的是让他们担心了,也感动于他们对自己的担忧。
“好了,大家都别站着了,我们坐下来说吧!”被忽略在一旁的静兰打圆场的说道,看着这五个少年之间真挚的感情,她由衷的感到羡慕。中级的女性魔法师并不多,女性在魔法天赋上要稍逊于男性魔法师,而这些实力出色的女性魔法师一般都比较高傲,所以静兰在学院并没有什么朋友,看到这几个魔法天赋出色的少年并没有互相算计,还可以保持这么单纯的友谊,静兰真的很羡慕。
黎文蕴看着周围嘈杂的人群,提议道:“我们找个包间吧,这里太吵了。”黎文蕴话音一落,零和万辰逸也明白在大庭广众之下有些话也不方便说,几人于是又转移了阵地。
坐在隔音的包间里,零和万辰逸大概说了下他们这次天际黒崖的情况,省略掉一些危险的情况,但就这样也听得其它四人感叹惊险万分,尤其听到万辰逸还受伤了,纷纷对万辰逸表达了关心。万辰逸听着大家你一眼我一句的关心,没有再冷酷着脸,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第一次在除零以外的人软化,“伤势已经好了,大家不用担心。”
这柔和的语气,温和的表情险些吓到黎文蕴,在场没有人比他了解万辰逸,了解万辰逸这一副面瘫脸在他脸上待了多长时间,现在,只是和零出去一个多月,回来居然就有这么显著的改变,小孩舍友的功劳太大了。
黎文蕴也为好友的改变感到高兴,大家高高兴兴的吃了一顿晚饭,没有人说起关于一个月以后的五国魔法赛,零和万辰逸是不觉得有什么可说的,一切情况只有比试了才知道,如果是要埋怨西秦的这次耍的计谋,那也是没有必要的,魔法赛已经提前了,那么现在能做的只有面对他,战胜他。
而黎文蕴,怀青他们不提,是因为他们的主心骨,万辰逸和零回来了,他们没什么好担忧和烦恼的了,在他们心目中,这两人不是万能的,也是千能的。
离开包间时,零看着眼前有些奇异的一幕,愣了愣,然后了然的一笑,他就说,怎么突然静兰会和他们坐一桌吃饭了。万辰逸也有些惊讶的看着离席和静兰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嘴角带起一抹苦笑,心里无不羡慕着,他们离开才一个多月,这两人就已经发展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公之于众的秀甜蜜,再看看零,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得到这种待遇啊!
离席微红着脸,拉着静兰的手,静兰也似乎因为不好意思而低着头,向零介绍道:“零,这是我老婆,静兰。”在离席的心目中,零是他最重要的兄弟,所以自己的老婆必须郑重的介绍给零认识。
“恭喜。”零扬起一抹会心的笑容,送出自己的祝福。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是真心喜欢对方的,刚刚在吃饭时,他们之间的眉来眼去并没有逃过零的注意,那甜蜜和恩爱是发自内心的。
万辰逸再次嫉妒了,离席和静兰笑得好开心啊,什么时候他也可以拉着零的手,正式的对别人介绍零呢!
晚上,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难得他第一次失眠了,他脑海里不断的出现万辰逸今天的苦笑和嫉妒的眼神,看到离席和静兰的甜蜜他不是没有感触,他心里居然也衍生出一种名为羡慕的情绪,这令他很困惑和不解,难道,这是说他也渴望向别人展示自己和万辰逸的感情?是那种爱你就要大声说出来,让全世界都知道的情绪吗?
怎么也睡不着,零看了一眼似乎睡得很熟的万辰逸,小心翼翼的起身,披上衣袍,打开宿舍的门,出去走走,透口气。
在外面游荡着,零回忆着他和万辰逸最初的相遇,是在泰安魔法学院的入学招生会上,那时他们是互不认识的两个陌生人;后来,第二次相遇是在松阳魔法学院的入学第一天,他打开宿舍的门,那时他们是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再后来,他们成为了舍友,他们的交集越来越多。
不管是在调班到天才班时,自己和罗鸿导师的冲突比试时,他毫不犹豫的站出来保护自己;还是在挑战赛上棋逢对手的对决,或是他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说着要和自己一起去天际黒崖寻找魔核,抑或着是在闪电龙袭击过来那千钧一发时,把自己抱入怀里,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袭向自己的攻击。这么回忆过来,零发现,自己这半年来的每一点每一滴回忆里都有万辰逸的身影,而且还是那么的色彩鲜明,不是坚定的站在自己身边支持自己,就是温柔的保护自己,他已经不知不觉的渗入他的生活里,渗入他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