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砚一直到回到家的时候,还是飘飘然的。
完胜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原来,有句话说的真的。
聪明的女人不会选择对付女人,而是对付男人。
显然,沉烈比谁都知道,他的一句话,可以说明很多东西。
沉烈停了车,见到张砚砚还是一副呆愣的样子,率先走下了车,转过身来给张砚砚开门。
“怎么了,小鸟儿,在想什么,这么心不在焉的?”
张砚砚没有说话,只是跟着沉烈的手,慢慢的走下车。
她没有说话,只是踩着一路的月光,心里莫名的飘然,整个人都好像走在软绵绵的云端上。
“沉烈……”
终于,那段路好像很长,又好像很短,她踩到了自己的影子,忽然是笑了,“沉烈……我有没有说过……”
“嗯?”沉烈侧头,一派的温柔儒雅。
是的,明珠说的对,就算是快四十岁的人,沉烈还是那么的出色。
和她一点都不一样。
她一直都是这么的平凡。
但是——
万幸,这个男人爱她。
而她,也爱这个男人。
张砚砚忽然搂着沉烈,踮起脚尖,猛的亲了上去。
这个吻很狠,张砚砚撞上去的时候,都磕到了牙齿。
她不确定流血没有,但是这个时候,就算是流血也没关系。
她只是舔了舔嘴巴,最后在月光下,轻轻的告白。
“沉烈,我爱你。”
原来,心中所有的疑惑和不确定在这一刻,都不翼而飞。
张砚砚幸福微笑,原来,她比想象的要快乐,要幸福。
而一切,都来源于身边的男人。
张砚砚告白完后,随即的放开了沉烈的手,往前走去。
而好半晌,身后才是追来了脚步声,搂着她的腰,大步的往房子走去。
沉烈都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那大手牢牢的贴着张砚砚的腰上。
但是,纵然是这样,张砚砚也知道他的快乐。
心里微微一软,她挽着沉烈,走进屋去。
那里,有他所有的世界。
一夜好眠,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张砚砚没有想到明珠还会上来找她,并且,这次,这个大胆的女孩直接多了。
“张砚砚。”
“嗯。”张砚砚放下文件,看了一眼那明珠,果然年龄是遮不住的,这么粉嫩的少女,在她面前,好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而她现在已经过了盛开的年龄。
“不,我应该叫你沉夫人……”
“哦……”张砚砚扬长了调子,这姑娘,这个样子,是准备摊牌了么?
明珠看了张砚砚一眼,最后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大方方,直接的甩下一句话。
“你配不上沉烈。”
张砚砚托着腮,想了下,有点无奈,为什么这些人,明明是外人,明明是不相关的人,却总是这么喜欢评价别人的生活和世界。
明珠不气,张砚砚也不会太礼貌。
扬高下巴,张砚砚微微一笑,“那又怎么样?还有,配不配得上,这不是你说的……儿时我们当事人说的……再说了,退一万步来说,这个世界,哪里有配齐了呢……”
明珠顿住,她终究是太嫩,一直以为这个女人软弱好欺,不然那个男人也不会这么保护。
只是,没有想到,原来,张砚砚是个骗子,她比想象的要厉害得多。
明珠嘴角扯出一个冷冷的弧度,“谁说我不是当事人……我和沉烈的关系,可比你想象的要深……”
明珠说着,拿出一孝票收据,看着张砚砚的样子,充满了恶意的挑衅,“沉夫人,你不知道吧,在过去的几年来,是沉烈给我住的地方,给我工作,给我学费,给我了一切……这样,你觉得是正常的么?”
意料之外的,张砚砚没有生气。
她很平静,盯着明珠,忽然莫名的说了一句话。
“明珠,你知道么?你和我长得有点像……”
一句话,明珠再也说不出话来。
因为,很多年前,也有一个人这么说过。
明珠小的时候家里很穷。
不,一直很穷,父亲受不了穷,抛下他们母女俩走人了,母亲柔软无依靠,也没什么本事,就靠着打零工维持生活。
有一天,因为在工地搬砖头的时候,被砸下来的砖头打伤了腿,从此残废了。
后来,身体一直很差,零工都没有打的,只能靠捡垃圾为生。
小的时候,明珠总是不喜欢参加家长会。
因为,他们都认为,那个去瘸腿的婆婆是明珠的奶奶,而不是母亲。
明珠讨厌这种被动的人生,她要钱,她要过上好的日子。
高中毕业后,她去了连云市读大学。
她生的好看,她想这一点可以利用。
于是,她走了播音主持。
只是,在他们那个小地方,她是美人,是焦点,但是在连云市,她不是。
她很快的意识到了生活的艰辛,而且,美人太多了,拼的就是家境和背景。当她还在为她的学费发愁,每天只能用减肥当借口各种吞白开水面包的时候,人家吃的是从国外进口的巧克力蛋糕,那些价钱,她甚至从来没有想过。
她要钱。
她再次宣誓。
但是,她没有其他优势。
只有那还算标致的外貌。
大一的时候,她去了酒店,当一名陪酒女。
那一次,陪了一个年轻的男人,他看着她,忽然笑了。
说,“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做一件事情,我让你以后衣食无忧……”
明珠心动了,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她点了点头。
男人带着她去了宾馆的房间,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孩在那里,同样的青涩,眼里同样闪烁着不甘和贪欲。
在那个房间,她遇到了沉烈。
和实现安排的一样,他喝醉了,似乎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胆子大点,纤细的手,轻轻的抚上了那坚实的胸膛。
慢慢往下,直到——
手一紧,她对上一双晶亮的眼。
那个先前似乎还沉睡的男人,这个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
“明珠。沈明珠。”不知道为什么,在男人晶亮的眼神下,她情不自禁的说了她的真名。
“明珠?”男人笑了,放开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还是个学生吧?念什么的?”
她点头,这个时候忽然不怕泄露自己的底细,她老老实实的说道:“我是连云大学播音系的……”
话完,她瞧见男人僵硬了片刻。
好半晌,他才是回过头,再次细细的看她。
那么的专注,带着爱恋,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怀念。
也是这一个眼神,让她此生,万劫不复。
那一晚,她叫了一晚上。做戏要全面,她脱得光光的,在被窝中翻滚。
而从头到尾,那个男人,只是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快亮的时候,男人说,“以后不要做这个了……我让你接受好的教育,你值得一个好男人……”
她鬼使神差的点点头。她想,那个好男人,就是他啊。
后来,她回去继续念书,节假日的时候还回去看母亲。
那个男人没有食言,每个月都给她打了一笔钱。
后来,她成绩优秀,应该可以直接的去连云电视台。
但是,她没有去。
她来到了荆城。
因为,那里有他。
有她的执念。
“书记。记者来了。”沉烈放下笔,看了面前的女孩一眼,眯了眯眼睛。
“坐吧……”
“嗯……”明珠坐下,好半晌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没有问题么?”
“不是……”明珠摇摇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她……明明,你说的,我长得像她,我还比她年轻,比她坚强……”
“你拿了我的钱,就是为了回来对付我的妻子么?”她的深情告白被打断。
男人冷冷的凝视着她,“你不要让我后悔,做了一件好事。”
嘭——
明珠感觉自己心里的一块东西猛的破碎了。
“你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沉烈冷冷的说,在除了他妻子的人面前,他连一丝笑容都不会给。
“如果不是你长得有几分像我夫人,相信我,凭着你当年的心思,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我……”
原来,梦被破碎的感觉,就是这样。
原来,从头到尾,她都是沾了那个女人的光。
只是因为她的长相,和她有几分相似。
有那么一刻,明珠忽然讨厌自己的长相起来。
但是,最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抹笑容,“沉书记,我们的采访可以开始了么?”
如果注定没有结果,那就——
当一切都没开始过吧。
那是明珠在荆城做的最后一个采访。
那个案子后,她主动的调离了荆城。
就像很多年前那个男人说的,她值得一个好男人。
只是——
那个男人不是他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嗷嗷,终于完结了。写了好长……好长,终于写完了。
这个文不是我的第一个长文,但是是最有波折的,中间不少怀疑还有指责,还有甚至因为被举报抄袭,我现在的后台还是冻结的,不能修改……
但是没关系,很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我自认为文笔孱弱,故事掌握能力还不够,嗯,慢慢来……
不论是撒花评分的,还有指出不足的,丢炸弹的,都很感谢。
呼呼——
松一口气……
最近,对账弄得我头疼,其实我天生对数字不敏感,偏偏还要做数字相关的……太可怜了。
所以呢,因为这个原因,还有个是榜单原因,所以豪夺在隔日更。
不过,周末我会回家日更并写写在本子上的东西。
说道手写,我现在发现,我的笔,已经完全写不出东西……
在电脑前还能写点东西出来,纸上完全不能……
这真是蜕化了么?
另外,最后的最后,无耻的做个传送门。
新坑,孙子豪忠犬的故事。新坑求包养:
好吧,摊手,新坑都做了传送门,那也请收藏我的作者专栏吧……
嗷嗷嗷,我一直停留在二百五,真是——
太不那个啥的数据了。。。。。。。。。
嗯,废话完了,我们豪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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