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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阁下,卑职认为,光凭借海军力量,而不加强胶州半岛的陆军实力,我们恐怕很难守住青岛!”杉山元话音方落,这边板垣征四郎就不顾山下奉文的制止,腾地站起身来。
“哦?板垣君,说说你凭什么认为大〖日〗本帝国皇军无法守住青岛?凭借帝国庞大的海空军力量,加上数万陆军勇士,难道还守不住一个小小的青岛吗?”杉山元语气冰冷略带责备的说道。
板垣征四郎毫无所惧,当即道:“首先,经过徐州会战后,我前线各师团已经损失惨重,且因连续作战,士气与士兵们体力均大幅下滑,而且武器弹药储备也并不充足。”
“最重要的是,兵力悬殊太大,目前皇军在胶州半岛的陆军兵力加起来也只不过七八万人,而且这中间还有许多伤兵、以这些兵力要防守以青岛为中心的胶东半岛,明显有点捉襟见肘。
而支那人,乔安邦的第十一集团军加上李宗仁的第五战区部队,总兵力加起来已经超过了五十余万人,尤其是乔安邦的第十一集团军,更是装备精良,战力强悍。”
“就算在同等的兵力下,凭借皇军现役武器装备已经不足以与之抗衡,何况还有支那第五战区的数十万兵马为其羽翼。”
“哼!板垣征四郎,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名帝**人,大〖日〗本帝国皇军是不可战胜的!”杉山元有些恼怒的站起来喝斥道。
“将军阁下。卑职只是就事论事。徐州会战以及淮南会战皇军的失败事实告诉我们,皇军必须吸取教训和经验,否则我们不但征服不了支那,还有可能会被支那人彻底击败!”
“八嘎!”杉山元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咆哮道:“住嘴,我想你已经不适合再担任第五师团司令官一职!”
“哼,如果帝国再不进行武器革新换代,那么早晚必会失败!而且会是后果惨重的惨败!”板垣征四郎怒目相视说道,言讫便转身大步离去。
留下难以下台的杉山元脸色铁青的咆哮起来:“八嘎牙路,我要宣布。即刻解除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师团长一职,参谋长马上拟电向大本营汇报!”
“将军阁下!”山下奉文刚想劝解,杉山元却大手一挥道:“立即执行命令!”
山下奉文无奈只好低头:“哈伊,卑职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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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华北方面军最能打仗的师团长板垣征四郎被新上任的方面军司令官杉山元解除了第五师团师团长一职,改由安藤利吉中将接任。
其实,板垣征四郎被解职也不光是因为在这次会议中与杉山元意见相左,顶撞了自己的顶头上司,主要还是二次徐州会战板垣征四郎打输了,使得华北局势骤然急转直下。
这才是板垣征四郎会被撤职的最大原因,不然以板垣征四郎在日军将领中的出色战绩,杉山元是不可能直接做主解除他的兵权的,因为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乃是华北方面军直辖的部队,与第一军和第二军一样都是战略部队。想要解除板垣征四郎的职务,那必须得到大本营的批准才行。
由此可见,〖日〗本大本营对板垣征四郎在这次战役中的表现着实不满。
板垣征四郎被解职后就没有再回青岛,而是得到了一张回国的免费船票。
同时,杉山元也命令特工人员开始寻机挑拨虎贲军与重庆的关系,妄图挑动乔家军与重庆兵戎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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雉和集虎贲军龙山兵工厂。
安葬好了父亲后,乔安邦便迅速开始着手为接下来的青岛会战做准备,通过前线传来的消息,日军已经在胶东半岛大肆增兵,尤其是日军的海军。小小的一个胶州湾竟然聚集了〖日〗本海军联合舰队的三个舰队。
情况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乔安邦知道,攻取青岛的战役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进行,而且越快越好。否则时间拖得越久,日军的防御实力就会越强。
这次来龙山兵工厂。一来是视察一下各工厂流水线,顺便鼓励探望下日夜操劳为前线将士生产武器弹药的兵工厂工人们。
巡视完各个工厂流水线后,当乔安邦路过二哥乔安家原来设在工厂内的办公室时,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
推门走进去,办公室里面的摆设一切如旧,但一直笑着迎接他的二哥已经不在,物是人非,令乔安邦心里感到十分的落寂和孤独。
想起往日种种,兄弟父子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乔安邦只觉得鼻头阵阵发酸:“二哥,爹走了,希望在天堂你能代我和大哥好生照顾咱爹,青岛之战就要开始了,你和咱爹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军能旗开得胜,赢得此战!”
“总座,李副座来电!”门外忽然响起了雅lì的声音。
“哦,知道了!”乔安邦收拾了一下心情,留恋般看了看办公室内的陈设,当即转身离去。
“怎么了?”来到门口,雅lì已经在门外等候,乔安邦迎头便问。
“李副座来电说,日军援军正源源不断的增加,胶县守军防御日益完善,李副座请总座尽快返回前线主持军事,尽早的发起进攻,迟则不利!”雅lì回答道。
“嗯!”乔安邦边走边点头道:“鹤龄兄倒是和我想的一样!这样,你马上去安排一下,我们即刻出发前往胶县前线,我要亲临前线指挥这次青岛之战!”
“是!”雅lì连忙挺身应诺,又低声问道:“是乘坐飞行器去。还是走陆路乘坐汽车?”
“时间紧迫。坐飞行器,特战营分批运送!”乔安邦道。
“哦,明白!”雅lì点了点头,跟着乔安邦朝兵工厂外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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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的胶东半岛烈日炎炎,气温高达三十摄氏度,大地仿佛都被笼罩在火炉之中,炎炎闷热。
位于胶县前线的虎贲军前线阵地上,已经与日军对峙了将近半个月的虎贲军战士们,抱着枪或躺或坐靠在战壕中,有人更是将自己的军装外套脱掉。顶在头上以遮挡烈日的照射。
唯一相同的就是,所有官兵将士的臂膀上都裹着一块白布,不光是前沿的一线部队,第十一集团军各师十余万将士尽皆如此。
这是源自虎贲军高级将领们自发组织的为乔思远三军戴孝。以示尊重。
“都精神点,起来起来,都他娘的给老子精神点!”战壕中忽然传来了一阵粗犷的催促叫骂声。
战壕中的战士们闻言纷纷紧忙站起,目光齐刷刷的转向来人。
只见一名上尉军官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虎贲一师有名的虎将,一团二营第一步兵连连长赵全。
赵全带着两名卫兵,一边喝斥着部下们起身整肃军容,一边通告道:“都他娘的给老子听着,一会总座就要来前沿视察了。都给老子精神点,谁要是在总座面前丢了脸,给咱们一连抹黑,老子决不轻饶他!都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一听说总司令乔安邦要来,这群大头兵们个个变得精神抖擞,〖兴〗奋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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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沿阵地工事中,乔安邦有些惊讶的看着臂膀上尽皆裹着白布的士兵们,扭头朝随行的李品仙、李逸风等人询问道:“鹤龄兄,逸风这是怎么回事?”
“总座你有所不知,乔老爷子离世。全军将士都深感痛惜和难过,经过我们几人商议决定,我第十一集团军为乔老爷子全军戴孝,不拿下青岛绝不摘下这孝布!”李品仙解释道。
“哦!”乔安邦甚为感动,道:“家父何德何能受将士们如此爱戴。安邦感激不尽!”
“总座你这话就见外了,乔老爷子不是你一个人的父亲。他也是我们虎贲军全军将士的父亲,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现在发话,我军即刻掉头为老爷子报仇雪恨!”虎贲三师师长李居鹏开口表态道。
“居鹏,弟兄们的心意我都明白,不过为家父报仇的事情,暂时先不提了,我还是那句话,眼下当务之急我们主要的对手还是〖日〗本人,民族仇恨大于个人恩怨!不攻入东京,难以告慰家父在天之灵!”乔安邦道。
“总座说得对,如今民族危难之际,我们应该将个人恩怨暂时放一放,以国家大事为重,以民族利益为重,只要灭了日寇,想要报仇随时可以!”李品仙点头附和道。
巡视了一圈前沿阵地,乔安邦带着各师师长回到了自己的临时前敌总指挥部。
进入指挥部后,早有勤务兵为众人准备了茶水和座位,更有侍从参谋将作战地图悬挂起来。
分主次围着会议桌坐定之后,乔安邦双手按着桌面环视了一圈对众人语重心长的道:“诸位同仁,诸位兄弟们,一别十余日,吾甚是挂念你们,也挂念坚守在前沿一线的战士们。”
“在这十余日中,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时光。说实话,家父的死,对我打击很大,如果不是想着倭寇为除,山河未复,乔某真想隐居山林,好好过几年清静无为的日子。但是,一想到前线数以十万计的将士们还在于日寇对峙,想着我们在虎贲军建军时曾经立下的誓言尚未兑现,安邦便寝食难安。”
“家父临死前说的几句话让安邦深为震撼,男儿升立于世,当提三尺青锋建不朽之功业,英名于流芳千古,永受后世子孙之缅怀祭奠方不枉此生!如今,我与在座的诸位袍泽兄弟们,生于乱世,即是我们的不幸,也是我们的大幸,因为这个乱世,我们才能有机会、更有能力去改变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现在状况,去为我们的后世子孙创造出一个和平、幸福、〖民〗主、富足的国家,让他们以有我们这些先辈祖先为荣,以自己是一个〖中〗国人为荣!”
“而我中华民族想要崛起,首先就要先灭掉时刻想灭我种族亡我国家的〖日〗本,灭日之战从眼下的青岛会战开始,我有信心早晚有一天我们能并肩策马以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东京城!届时将与诸君共饮与富士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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