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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省省会楚城,楚江省第一大河楚江将楚城一分为二。【学 ]
楚城是一座老城,也是一座非常有文化底蕴的城市,陈京就在这座城市长大,这座城市的街头巷尾,甚至一条小胡同,对陈京都是亲切的。
当汽车驶入楚城汽车总站停稳,陈京拉开窗户深深的吸了一口长气。
这座城市的空气远比不上澧河那般纯净,但是,这里是家乡,陈京深深的吸气,嗅到的是家的味道。
从车站出来,陈京谢绝了乘车,一个人就漫无目的的走在这座城市的街道上,背着不重的行囊,那种感觉是从骨子里面的舒服,他找了一个电话亭,操着楚城话和老板搭了几句讪才拨通了一个号码。
“你好!三江文化传媒,我是范江,您哪一位?”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陈京嘻嘻一笑,道:“我找‘犯贱’,你能让他接电话吗?”
电话那头一顿,立马对方声音就变调了:“你这个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妹的大日子不是还没吗?”
“回来先看看我们范总嘛!听说提拔为总监了?你们文化传媒老总眼睛瞎了吧?”陈京继续挖苦自己的死党。
“得,看你气色不错,一定是有喜事。中午一起吃饭,我看看咱们京子是不是真的变成乡里巴人了。”范江道。
“那就这样,我在你们公司楼下等你!不见不散!”
范江的个子不高,肚腩却不小,说到身材和陈京相差有些远。当年两人在大学,说到笔杆子硬,范江也比不上陈京,反正处处陈京要盖过范江一头。
但是范江毕业后从商,现在已经是一家文化传媒公司的分部总监了,属于标准的都市精英白领,他公司分了股票,买了房子,马上要娶老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在周围的人看来,范江混得要比陈京牛多了,陈京现在就是一个“三无”乡下人。
不过不管别人的眼光怎么看,也干扰不了陈京和范江两人铁哥们的关系,陈京在楚城鼎城大厦的名典咖啡厅坐下半小时,范江西装笔挺笑嘻嘻的过来了。【学 ](w/w/w.shouda8.c/o/m 手、打。吧更新超快)
两人不握手,陈京站起来,两人来个熊抱,紧接着便听范江尖叫一声:“我他娘,你轻点,真成了乡里巴人了,出手这么重!”
陈京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对望一眼,相视笑了起来。
兄弟见面,叙旧的话不多,尽是瞎扯淡的话,两人聊天打趣说了半小时,范江眼睛一眯:“京子,你这次回来是有事吧!怎么?我能够有机会为你效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有些敏感了吧!我没事就不能找你?”陈京嗔怒道。
范江上下打量陈京,摇摇头道:“你他娘是家都没回,我不信我比妹子还亲,你不先见陈灿,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陈京哈哈大笑,道:“懂我者,老范也!三江传媒神通广大,我的确是有事要你帮忙!”
陈京向范江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范江听得眉头拧成一团,过了一会儿,他斜睨着陈京,道:“哎,你小子行啊!和县长都搭上了关系!怎么?提拔了?”
陈京点点头,道:“大致可以这样说吧!这事你能不能办?”
范江皱皱眉头,道:“我试试?”
“试个屁啊,必须要办成,我们澧河马县长来一次省城不容易,你以为他天天在这里游山玩水吗?领导的日程满得很!”陈京怒道,他话锋一转,声音拔高:“你不要以为你这是在帮我,我实话跟你讲,这对你们公司的业务也是有利的。现在你们要转变思路,赚钱的机会在下面……”
“行了,行了!这个事儿我来做还不行吗?我来做!”范江苦着脸,样子有些委屈。
陈京哈哈大笑,举杯才发现这是一杯咖啡……
……
澧河县驻楚城联络办地址在临江宾馆。
一般的县城在省城设立联络办的情况并不多,澧河在楚城设办公室,一来是因为澧河地处偏远,信息闭塞,需要一个对外联络的窗口。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澧河这几年移民的问题很严重,联络办在省城主要的任务就是跑关系,要斡旋解决这个问题。
驻楚城联络办主任文建国,他是正儿八经的科级干部,兼任澧河县政府办副主任,是很受马步平器重的人。而马步平派文建国这样老持沉重的干部长期待在省城,由此也可以看出他对移民问题的重视。
文建国今年快50岁了,资历非常的老,做事也非常沉稳老练,在澧河政坛,他曾经也是很知名的人物。
但是最近几天,文建国心情有些烦躁,马县长亲自进省城来跑移民问题,这让他压力很大。澧河盘山水库的移民问题,一直都是扯皮事,这是困扰澧河几届党政班子的老大难问题。
这样的问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问题,牵涉到很多单位和部门,想一蹴而就怎么可能?
马步平的处境文建国知道,换届在即,上面对马步平的使用一直存在争议,据说有个别领导对马步平的工作能力有些看法。
而在澧河,舒治国就死揪着这一点不放,处处针对马步平。
马步平当年上位,对全县人民做了三大承诺,他一届干完,三大承诺三大落空。而这其中,他最大的承诺就是要解决盘山水库移民妥善安置问题,可是到现在,这个问题还没解决。
最近,盘山水库的移民频频闹事,还有直接堵县政府大门的事情发生。
马步平的名字也被他们改了,改成了“马吹牛”,“马空炮”,另外,还有三波移民准备越级上访到市委和市政府,幸好被县里人及时发觉,制止了,不然后果更是难以控制,不堪设想。
马步平在澧河两边受夹击,市里的风声又对他不利,他是一步被动,步步被动,如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又怎么会孤注一掷的亲自进省城?
他进省城那就是相当于古时候的御驾亲征,如果他这次到楚城一点成绩都没有,就那样灰头灰脸的回去,澧河人民会怎样看他?市委领导会怎么看他?澧河县的同仁们会怎样看他?这些都是非常耐人寻味的。
为领导排忧解难是当下属的职责,文建国一直都深深的履行这个职责,可现在他是能力有限,没法儿想。
昨天,澧河梁秋打电话给他,说澧河的一个叫陈京的副局长是省城人,他家里和水利厅赵副厅长有硬关系,赵副厅长是他爷爷的学生。
梁秋让文建国和陈京联系,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文建国当时接到梁秋的电话就觉得不靠谱,赵副厅长赵前进在水利厅倒是能说得上话的人,但是他现在被组织派到新加坡学习半年,怎么这个叫陈京的小子偏偏就是他有关系?事儿就这么巧?
另外,就算这事是真的,那也解决不了问题。文建国在楚江住了两年,这两年内,他将水利厅都跑成了自家菜园门,两年以来,他什么关系没走过?
就说赵副厅长他也见过,而且还给他送了一副围棋,当时还聊得不错。
关键是澧河的问题并不是水利厅一家就可以妥善解决的问题,就是有硬关系又怎样?
但是文建国现在是苦无对策,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还是连续联系了陈京几次。
第一次联系,他打陈京的BP机,对方没有回电话。
第二次联系,他打陈京家的电话,他家里很吵,接电话的是个女的,操一口楚城话,调子高得很,说了一句陈京不在,还没等文建国继续说话,就挂了电话。
文建国锲而不舍,又第三次打陈京的BP机,这次陈京终于回电话了。
电话那头吵得很,尽是音乐声,陈京嗓门扯得老大,文建国自报的身份,陈京扯着嗓子道:“哦,我知道,是文主任啊!今天刚回来,一帮朋友吵着闹着要接风,事儿就这么急吗?”
文建国气得只吐血,他急得团团转,人家在夜总会潇洒得很呢。
可正因为这样,文建国对这事上心了,他在省城待了几年,待人接物多,看陈京这做派,就像是典型的公子哥儿。这群人一天没正形,但是后台硬,路子野,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都有办法,真要用好了,是很能干事的。
文建国一来了精神,态度立马转变,对陈京是又热情又客气,连哄带骗要和陈京见面。
陈京语气硬得很,要见面可以,得第二天才行,而且第二天早上还不行,至少得中午。陈京没有多说话,也没等文建国回话,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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