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聂远在想,为什么当初的十五年经历的事情在重生后五年内就将所经历的事情再过一次?是自己的原因还是果真是一个新的开始?前世想要得到他们真实的感情,想要他们真心待自己,那么按照前世的要求,自己已经得到了;前世没想过会遇到希伯来·泽维尔,这辈子却成为他的家人,这是意外?似乎有太多事情超出自己的意料和想象。()
复仇么?毕竟前世他们如此对待自己,可是聂远对他们根本生不出恨意。逃避么?尝试过,最后被命运将十五年的事用五年时间经历了。重头再来么?这或许真的是属于自己的人生。
“班奈特少爷,你又在发想事情啊?”管家肯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放着精美的茶具,制作漂亮的蛋糕。车子停在聂远身边,肯动作流利而优雅地冲着茶。
聂远回头,朝肯笑了笑,“是啊,突然发现在短短时间内我经历了很多。”说着,接过肯递过来的茶。
在希腊,想喝到地道的天朝茶还真的有点难度。虽然有很多地方都打着正宗天朝茶的标语,可是或多或少都会带有地方特色。
“这茶不错。”聂远称赞道,先苦后甜,而且香味宜人。
“这红茶是从天朝安徽订购的,在清朝时那是贡品。”肯满脸笑意地说。
聂远闻言,无声一笑,轻轻地将茶杯放下,“贡品都给你买到,肯还真是厉害。”目光看向餐车上的蛋糕,“今天的蛋糕是……外形还蛮漂亮的。”
肯恭敬地解说:“这是厨房里的人专门给班奈特少爷做的黑森林蛋糕。巧克力质地的海绵上嵌入樱桃,用白色的奶油点缀。”
聂远闻言,嘴角的弧度更大,“肯,你知道我对甜品要求不高,你下次别难为厨房的人了。”说着,端起蛋糕,叉了一小块放入口中。
浓厚的巧克力的香气衬托着樱桃的香味,先是刹那间出现指明灯,这甘甜和醇厚,简直就是味觉的大航海时代。太美味以至于头晕眼花了,简直是味觉的动天说。(动天说:所有天体围绕地球公转的学说)
“的确美味。”聂远放下蛋糕,即使美味也不一定爱吃。就像臭豆腐那般,不喜欢的人还是不喜欢。()
肯没说话,恭敬地鞠了一个躬。
茶喝完了,蛋糕也吃了,聂远合上膝盖上的书,问:“说吧,希伯来又怎么了?”
肯就知道聂远会问,他早就组织好词语,“最近亨特家的人动作频频……”
聂远知道肯的意思,但是他想不明白,泽维尔家为何还要与亨特家挣那个地方。“希伯来最近闲得蛋痛?没事找事给我做?如果这样的话,大可叫他叫上奥格斯格艾布纳等人关上门自己玩。”
肯表情一僵,头垂得更低。虽然希伯来那些情人肯是很明白,泽维尔家族里也反对,但对付一个没问题,可是他们全部合起来,泽维尔家不得不妥协。与蚂蚁咬死象同一个道理。当然,那些家族虽然不及泽维尔,不过妥协后带来的后果还是蛮好的,起码缺少帮手的时候会有七个家族的来撑场。这就是众人捡柴火焰高吧。
“少爷正在房内……”肯的头几乎埋到胸口,腰更弯成九十度。
聂远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怀,“不会还有好几个‘客人’在吧?”故意重读“客人”二字。
肯:“……”鞠躬从九十度度快要贴到地面了。
“好了,我知道了。将我的笔记本拿给我吧。”聂远也不逗肯了,既然希伯来那么“忙碌”,他这个表弟当然要帮忙分担一下。怎么说,虽然自己并非与泽维尔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如何对待自己自己心知肚明。
肯见聂远终于说正事了,立刻道:“是!”
肯光转身刚要去拿那部称为机密的笔记本就听到聂远无比感叹:“哎,没想到我这么廉价,一本茶一块蛋糕就能收买我。希伯来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居然还能那么滚(床单)。”
肯脚下一个踉跄,然后支起身子,步伐加快,眨眼消失在门后。
聂远看着肯匆匆离开的背影,好像有什么洪水猛兽要追着他似的跑得飞快,聂远忍不住笑起来。
哎呀,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过肯还蛮好玩的。
午后的阳光十分温和,轻柔地散落在聂远身上,聂远身上镀上了一层光晕。
希伯来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副情景。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希伯来还是被吸引住。此时他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让那三个男人那么执着,因为聂远有着他们执着的东西。
聂远没抬起头,指尖在键盘上飞驰,“腰不痛?”
希伯来:“……”
他要收回刚才的话!
“下次不要玩群P,他们精-尽人亡没所谓,我怕你high过头脱-肛。到时候看医生,你会很尴尬的。”聂远淡淡地说,语气甚是亲和随意自然,就像在说“啊,今天天气真好啊”一样。
希伯来:“……”
聂远将资料复制一份,埋了一个小炸弹,然后清楚痕迹,悄然声息地退出来。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扫了眼希伯来的腰,那笑容看得希伯来直抽眼角。
“说正事,亨特家最近可能会有行动,你最好少外出,能交给其他人做的就交给其他人。你养他们是为了工作不是哄你开心,”聂远合上笔记本,“还有,将那三个弄回天朝。”
希伯来走路有点怪,他慢慢地磨蹭到沙发边上,然后扶着腰趴下,“你担心他们?”下次一定要将那些人轰出去!
聂远捏着下巴说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一定会说我在撒谎。”
希伯来无力地瞟了眼聂远,“难道不是吗?”
聂远摇头,“他们的感情太脆弱,他们不是奥格斯格也不是艾布纳,他们不是你那些人。”说着,聂远伸了伸懒腰。
希伯来不明白,“我真不懂你在想什么,你明明对他们有感觉,你却对他们不理不睬,现在他们可能受到威胁你又急着将他们送走。”希伯来抓了个抱枕抱在怀中,“我说,你到底要折腾到他们什么时候?”
聂远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他们之间有一条刺,从前世带过来的刺。
希伯来见聂远久久不言,无趣道:“就知道你会逃避问题。”
聂远轻笑一声:“呵。是吧。”
***
天朝有句话是这么说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还有一个词语是:
鸿门宴。
希伯来将收到的请柬递给聂远的时候,聂远挑了挑眉。
“没想到他们还挺有脑子的。”聂远将请柬随意地扔到桌上,不屑道。
希伯来喝着茶,“怎么说亨特家与泽维尔家之间还是有些来往,特别是……”余光瞟向聂远。
聂远摸拭着唇,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
希伯来摇头,“不行,太危险。”
“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虽然他们在宴会上不敢做什么,但是在前往的路上呢?在回来的路上呢?怎么说,我现在的身手比你这个整天滚床单的人好得太多了。”聂远似笑非笑地瞄了眼希伯来的腰,“起码我不会腰痛。”
希伯来:“……”
聂远一锤定音:“就这样定了!”
“……”希伯来愣了半晌,不确定地问道,“你是不是欲求不满?”
聂远:“……”
“需要给你找个人吗?”
聂远:“……”
“放心,很干净的。”
“……”聂远捏了捏眉心,无奈道,“我不是种马,不需要急着给我配种。”
希伯来点点头,“嗯,你身为公实为母的心。我明白的!”说完,再确定地重重地点头,“我会给你找个猛男。”
“……”聂远咬牙,“不必了,留着你自己用吧!”
无论如何,出席宴会的时候,聂远也跟去了,不过与希伯来分开走。希伯来身边有七个护花使者,聂远这只小虾米当然只能远离他们。
宴会很热闹,装饰富丽堂皇,出席宴会上的人都是名人。国际巨星、黑帮老大、石油大亨等等,俊男美女,当然也不少肚满肠肥长相有待重组的人。不过聂远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很想知道那个埋在亨利家族核心电脑里的炸弹被引爆后会有什么效果。
哎呀,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再抿了一口香槟,聂远目光落在希伯来身上。
七个护花使者将希伯来隔绝在绝对安全的地方,虽然那七个护花使者都很俊,但是他们都只为了希伯来,那些倒贴上来的人他们瞄都不瞄一眼,不少人恨不得将希伯来剁成肉泥。可是当他们看到希伯来的时候,原本愤恨不平的目光瞬间变为绵绵爱慕。
人,果然是有趣的动物。
希伯来这家伙的桃花开得真灿烂。要不是那七个人在,希伯来恐怕就被宴会上那些如狼似虎的人瓜分,渣滓都不剩了吧。
“班奈特先生,为何不去跳舞?”
突然一个人走到聂远身边,白色的晚礼服show出完美的身材,欧洲人特有的立体感的相貌让人看到他不由眼前一亮。伦恩·亨利,亨利家的三子,也是今晚的主角。今晚的宴会——庆祝伦恩·亨利二十三岁生辰。
聂远与伦恩碰了碰杯,目光放回宴会上,“你这位主角都不去跳舞了,作为客人的我当然也可以躲着。”
伦恩抿了一口香槟,笑道:“你和他们说的一样。”
“嗯?”聂远疑惑地看向伦恩,“什么一样?还不是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张嘴一个鼻子?要说不一样吧?”聂远颇为为难地想了想,“可能我是东方人,你知道东方人都是比较含蓄羞腆的。”
伦恩轻笑,那笑容很动人,可是聂远对这位危险人物不感兴趣。
“你很有趣。”伦恩笑道。
聂远将被子举到眼前,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然后透过香槟看向会场,说道:“作为一个人,没人希望被别人用有趣形容,伦恩·亨利先生。”
伦恩不可置否地耸耸肩。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结局坑了,于是笑笑接着写
文应该不会很长,大家有什么意见欢迎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