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萱偷偷地瞄了许久,发现某人自始自终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点都没有转过来偷看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必要么,像他们这种天潢贵胄,想要办她一个弃妃,那是分分钟的事情,没必要来这种阴的。最快最全尽在猫扑中文网(www.)
想此,她便连肚兜都解下,chi裸着身子坐在火堆旁。
古代真是麻烦啊,胸衣都没有害得薛小姐这个起码有36B的美胸微微有些变型,不过也还好,还是挺立的。
呃,刘小萱,你身后站着个大美男,你居然在这里研究薛小姐的SIE?
她的脸,蓦地一红,赶紧伸出双手护住酥胸,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双膝真的疼得要命啊,还泡过水,看来不及时放药真的会起浓了。
她拿出他给的金疮药,往膝盖擦上。
“啊——”
突如其来的辣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来。
“小萱,怎么了?”他很是担心,却不敢冲上来。
“没……没事,你不要过来。”
“真的没事吗?”他不放心。
“没事,就是上药,有些疼。”
“慢一点擦,不用那么急。”
“哦……好。”
奇怪,她为什么要听他的?
笛子又开始吹了起来。
这一次,是一着愉快的曲调,笛音悠扬婉转,感情深厚缠绵。
她不由得怔住,为什么他每次吹的笛子都带着这般深厚的感情?简直比琼瑶阿姨写的狗血小说还要令人沸腾啊。
第一次感觉音乐居然如此奇妙,将她向来最爱的小说都给比了下去。
一曲毕,他又换上另外一曲,虽然她不懂他吹的是哪首曲子,但应该是花好月圆之类的。
抬头,正见一轮明月当空,将大地照得朦胧而暧昧。
月色很美。
刘小萱将烘干的衣服换上,那包裹双腿的裤子之类就免了,省得呆会上药麻烦。
不知不觉,她来到他身边,而他,浑然不知,依就专情地吹着他的笛。
天籁之音。
她有些不忍打断。
他chi裸的上半身,很是性感。
她一直以为,皇上是最性感的家伙,却不曾想过,这个比皇上还要俊美的少年,比皇上更魅惑。
哎,还要想那个没心没肺的臭男人干什么?
她眼神突然一暗。
笛声嘎然而止。
他转过头来,看到的是她那蹙紧的眉。
曦儿,不知道我是不是那个幸运之人能抚平你蹙紧的眉?
手,情不自禁地想要伸过去,却在前空中停下。
“小萱。”他笑着叫了她几声。
刘小萱反应过来,见他正chi裸着看自己,双颊又迅速滚烫,“你赶紧去把衣服穿上。”她凶巴巴地指挥着他。
他愣住,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仪态’,慌忙道歉。
刘小萱坐在湖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平静的湖面,心里百感交集。
这里发生的一切像在做梦,可又是那般真实,真实到疼痛。
人的一生最起码要在感情上失恋一次,事业上失败一次,在选择中失误一次,才能真正的成长。
这些,她都经历了吧?
哦,还差事业。
所以,她还不算成长吗?
“母妃和父皇是在相思湖相遇的。”不知何时,他已经坐到她身边。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垂下头去,将身边的小石头丢入湖面。
平静的湖面荡起波纹。
“母妃乃是千金小姐,只因家中惨变,被迫入宫为奴婢,因机灵,被太后娘娘看中,收为贴身婢女,却因在相思湖吹了一曲《春江花月夜》而引来父皇,被收为采衣,太后娘娘从此处处刁难,好在有父皇维护,母妃一步步走来,最后成为皇上最宠爱的贤妃,最在后宫的残酷的斗争中,终是牺牲了,母妃最后的遗憾:皇儿,远离皇宫,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别怪你父皇,你父皇是爱你的。”
刘小萱怔住,他所说的太后,就是现在的太后吗?
似乎明白她所指,他点头,“是现在的母后,也就是当今的太后。”
“那你不恨她吗?”她奇怪地问他,按理说,太后处处刁难他妈妈,他应该很恨太后才对,若是她,怕是连皇宫都不想进。
他笑,“恨,太痛苦。”
是的,痛苦,可是,那个人给她的伤害,让她不得不去恨,她无法释怀,也没有他的胸襟。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母后这般刁难母妃,也不奇怪,站在一个女人的立场考虑,谁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去爱别的女人,母后这般,也无非是深爱着父皇罢了,所以母妃要我选择宽容。”
“你母妃真是够大度的。”刘小萱替她不平,凭什么太后处处刁难人家?就因为人家得宠吗?若你有本事,去勾引皇上让皇上宠你才厉害啊,女人为难女人,真是D贱,但是后宫中,就是女人要刁难女人,这是木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母妃心地纯善,这也是父皇喜欢她的原因,对于所有陷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去计较。”
善良到愚蠢了吧?
心底虽然这般想,不过看着他回忆妈妈那股思母之情,她不忍将心底的话掏出,只是说道,“若后宫人人如你母妃,那天下就太平了。”
“小萱,我给你吹一曲【春江花月夜】吧。”
“好,我也正想听听看你将这首诗中诗,顶峰上的顶峰的作品吹到何等境界。”
齐茗卓微笑,取出玉笛。
优美的韵律响起。
清丽——
空明——
缠绵悱恻——
每换一韵,眼前仿佛浮现出江南春夜的景色,如同如同月光照耀下的万里长江画卷,同时寄寓着游子思妇的离别相思之苦。
相思,往往都是最痛,却也是最美的等待。
刘小萱看着他,他专注地看着她,仿佛今生就只看她一个人。
突然她有一股冲动,若每夜都能这样,在这里听他吹曲,也不枉白活一场。
陪你到天荒地老,说的是这样子么?
呵呵,刘小萱,听曲听到入戏了,什么地老天荒,扯蛋而已。
她自嘲一笑,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