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过了许久,刘小萱终是忍不住问。(赢q币,):。
沛儿抬起头来,泪水滑落,凄凉一笑,“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刘小萱沉默地抿着唇。
珠儿则有些心虚地别过眼。
“小姐,你很快乐吧,你终于能为你的孩子报仇了。”
刘小萱内心一片绞痛,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件事情,十有是珠儿干的,而且沛儿肯定也是捉到一丝蛛丝马迹的。
“沛儿,你说这话什么意思?”珠儿忍不住替小姐辩解。
“你懂的。”沛儿笑得凄凉,清心在一边也是哭得泪眼汪汪。
“孩子以后还是会有的,你要多多保重自己,珠儿,我们走吧。”刘小萱说完,跟珠儿欲要走。
“小姐,你在担心我吗?”沛儿问。
刘小萱笑,“重要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若只是受了一点打击从此一蹶不振,那你还要拿什么跟我斗?当初,是谁去冷宫挑衅的?若皇上真的爱你,又岂会因流掉一个孩子而冷落你?”
沛儿脸色惨白。
刘小萱跟珠儿回到末央宫不久,清心便带来沛儿的死讯。
两人一听,感觉如同晴天霹雳。
“不可能!”珠儿拼命摇头,若沛儿真的因流掉一个孩子而自杀,那她珠儿便又多背负一条人命了。(.最稳定,)
“她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她!”刘小萱急得要跑。
清心拉住她,“没有用了,美人不想你们看到她。”
“不可能的,她在假装是吧?她向来不都能装吗?”刘小萱感觉双腿发麻,声音发颤抖。
“是啊,清心,沛儿说笑的吧?”珠儿心急如焚。
清心哭着将一封信交给刘小萱,“这是美人死前,交代奴婢千万要交给娘娘的,娘娘先展信吧。”
刘小萱颤抖地接过那封信。
沛儿的字,写得很清秀,信中滴着泪,可见她是含泪写下这封信的。
“小姐,请你原谅我的种种。我并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子,我感恩于小姐,我对小姐这份情,跟珠儿是一样的。只是刚进宫那夜,我便被人掳走,然后,皇上就将我给临幸了。我无能反抗,他威胁我做他的眼线,否则就会杀了小姐,我不得不从。所有关于宰相的计划,他全都知道的,因为,他拿你的命在威胁我,我不得不给他提供自己所知道的,而他,也是知道的,只是时机未成熟加证据不足罢了。我知道小姐不愿进宫,对宰相也颇有不满,恕我能力微薄,只能选择保护小姐。至于小姐的孩子,也是皇上指使的,我若不从,死的就是小姐,我之所以委曲求全,是因为皇上答应我,若薛家谋反证据确凿,会留下小姐跟珠儿,我真的恨不得自己去死,可是,我不想看着你们全都被皇上杀死啊。其实想想,宰相一家对我也很好,我现在选择了牺牲他们,牺牲小姐的孩子,我就从未想过要活,之所以去冷宫挑衅你,是因为我知道昭仪她们找你的麻烦去了,我担心你再不回到皇上身边,她们迟早会害死你,至于你跟安王的种种,全都是我猜测的,我想,皇上是个精明的人,他一定也发现了什么端倪,所以,我不敢让小姐冒险,小姐,我知道我的孩子不是你指使的,因为你那么善良,我也不怪珠儿,若我是珠儿,我也这么做的,这个孩子,不可能留得住的,能死在珠儿手里,也算是他的福气吧,而我,终也是欠这个孩子的,小姐,自打你救我一开始,我的这条命便是你的了,我说过,为小姐生,为小姐死的,可是现在请原谅我不能保护你了,我也自知自己的能力,现在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去找我的孩子,跟他忏悔,但愿你能原谅我种下的恶果,小姐,珠儿,千万千万不要跟皇上赌气,你们赌不起,我只希望你们好好活着。”
看完沛儿的信,刘小萱感觉全身瘫痪。
珠儿已是泪流满面,懊悔不已。
清心边哭边说,“自你们被打入冷宫,美人便向皇上求情,希望能早些放你们出来,可是皇上不理美人,还威胁她不准去冷宫看你们,美人冒着生命危险去给你们送糕点,你们还那样对她,美人回来后一直很伤心,她的伤心,只有清心知道。”
刘小萱再也忍不住泪水滚落。
她一直以为,后宫都是人心险恶,却没有想过,后宫也有真情。沛儿,珠儿对她的情,终是她今生不能报答的。
“沛儿,她怎么这么傻?”珠儿泣不成声,“我其实也很后悔去害了她的孩子,可是……”
清心哭着说,“美人明明知道那碗是堕胎药,可是她还是喝下去了。”
“真是傻。”刘小萱悔不当初,“如果我对她的恨能少一些,相信她也不会走这极端了。”
“美人说,这孩子终是保不住了,算是给小姐的孩子赔罪。”
“小姐,我错了,我对不起沛儿,我更对不起你!”珠儿哭得几乎要断气,“如果可以,我宁愿拿自己的命去换沛儿。”
“走,快带我们去看沛儿!”
清心站着不动。
“她在哪里?”刘小萱吼。
清心仍不动。
刘小萱拉着珠儿往凤栖殿跑去,可是将凤栖殿上下全都翻遍了,仍找不见沛儿。
“清心,你倒是说啊,沛儿去了哪里?”刘小萱发疯般摇晃着沛儿的双肩。
清心哭了,“奴婢也不知道,美人说,她计划死已经好久了。”
“你个猪!”刘小萱骂完,跟珠儿跑了出去。
三人几乎将整个皇宫都翻遍了,这事惊动了后宫所有的人,包括皇上和太后,这时,众人才知道,沛美人流产,受不了这打击独自一人跑出去了。
听到这消息,后宫的女人几乎是一片欢腾,只是不敢表现于脸罢了。
但使顾昭仪她们吐血的是,萱妃居然就是贵妃!
最后众人是在一口深井发现沛儿的尸体的,尸体捞上来时,整个人已经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