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琳说得很急很急,真诚久久没有回应,然后,把脸转了开来,他说要订婚的对象是那个有着卷发笨笨的米米,而这个想法越来越坚定,他没有意愿去改变什么,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他的心,真得变了。
才琳眼中聚了泪水,真诚的别开眼给了她答案,他说爱她,变得…那么快,就是因为那个呆呆望着他背影的米米么,她有哪一点比得上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家碧玉罢了,长得也很普通,家世长相都不如她,她竟要输给这样一个人么?眸里畜的泪水闪了闪,不,输给她,她不甘心。
她抖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真诚的旁边,拉开椅子和他并排坐着,记忆中她从没和他如此靠近过,他的周身总有着排斥感,连她都能感觉到,而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在真诚惊讶的目光下,她搂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的头压下,她微抬的唇印在那张的唇上,相捏在了一起。
才琳的主动让他不适,她明明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高贵,他无法想像她投怀送抱的样子,而这一刻就在这不起眼的咖啡厅里,他似乎并没有喜悦,为什么?他不是很爱她,她的唇吻上他时,他的心跳为什么没有加快?
难道那么多年的暗恋是假的么,他害怕那种错误的感觉,手放在了她的细腰上,他加深了那个突来的吻,重重的深入着,想从她清香的檀口中找寻独有的悸动。
米米的瞳孔印着两人热吻的身影,泪水落得很快,消失的很快,言琴也随着她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一看,她杀人的心都有了,米米前一刻还在给真诚买领带,下一刻就看到他在偷情,他够可以的哦,不愧他的花名。
拉起米米,“我们走,这家咖啡厅太闷了,以前怎么没发现,这里还有这种的画面,太不堪入目了,喝了咖啡都会吐出来。”
米米愣愣的被言琴拉了起来,让她拉向门口,咖啡厅里的人都因为言琴的大声,而望了过来。真诚也一惊,推开才琳,只看到穿着蓝色裙子的米米跟琴跑了出去。
他正要站起来去追,却被才琳抓住,她的眼泪终究落了下来,落在美丽的脸上,凄美如神话般的心碎,狠狠的抓住他的衣角,让他的衣衬都扭成了团,“不要去。”
才琳一直很坚强,她的眼泪吓到真诚,他的手抚上那透明的眼泪,感觉那温泪,心隐隐的疼了,可是,他的眼睛还是忍不住望向打开门而又关掉的门口,他望不到米米,心,渐渐的慌了。手覆上了才琳的手,他使力把她死抓的手扳了开来,“对不起。才琳,我不能和你订婚,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相恋太久,或许是少时对完美的膜拜,他这才明白,他不爱眼前这个连哭都完美的淑女,吸引他目光的是,那个笨笨的把他当作树而安抚的米米,那里的心跳没有加速,却是非常有力,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心,他的心活了过来,为她的安抚疗伤。
才琳摇起头来,微抬着头,把懦弱的泪水逼了回去,精致的脸上满是无助,“真诚,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别说谎骗我好不好,你明明爱的是我,你怎么能和米米订婚,你们才见过几次面,我知道你是想让我嫉妒才去接近别的女人,我告诉你,我现在已经嫉妒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找那个人了,我们…订婚吧。”
推开才琳靠得太近的身体,他不想再作挣扎,“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才琳,你爱的从来不是我,为什么突然又改变主意,你们的事,我已经无能为力了,你懂吗,才琳!”
说到最后,他几乎痛苦的低吼,当时的冲动成了夜深时的噩梦,他永远都忘不了那种清秀的脸,倒在他面前的样子,他觉得他是凶手,哪怕人不是他害的。谁也无法抹灭他不能救助时的阴影,她才十八岁,正是最美丽的年华,却调谢在他的面前。
拿开他抚着额头的手,才琳晶亮的眼看着真诚,泣声道,“不是的,我现在发现,我可以爱你的,你也爱我不是吗?我们在一起是最完美的结局,我家族可以让你的事业更上一层楼,我们有共同的生活圈。”
嘴边更是苦涩,在她眼里,他真诚需要联姻这种东西壮大他的企业么,她到底是集团的唯一继承人,想得最多的永远是陪嫁,她需要一个门当户对的人,让她的集团能传承下去,如今南宫未能和她结合,她终于看到了在她身边的他么?
他突然很想笑,她的完美现在让他无法承受,抬高头,他望向了窗外的景致,太阳太烈,让他的眼睛也刺到了,通红通红的,他也想落泪。
米米小小身影早已消失,他们在巧遇中邂逅了,可是,不该是他和才琳拥吻,而她黯然而去,她越来越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他没有忽视,她正在渐渐爱上他,而他,让一个爱上他的人,看到他的背叛,会不会觉得太阳一样的刺眼,会不会…哭。
心狠狠的被什么扎了下,他痛得皱了眉,她哭得样子一定很没有形象,会抹眼睛,她有没有洗手,要是她前一刻抓了零食,后一刻就拿手抹眼泪,会不会让眼睛生病,眼睛痛的话会很难受,她该怎么办?
站了起来,他说得很急,“才琳,我送你回家,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
才琳没能站起来,“真诚,你连陪我喝咖啡都不愿意了?”
真诚手抓上才琳的手臂,轻巧的把她拉了起来,“抱歉,我改天再请你,走吧,平姨应该准备了下午茶,你正好和她聊聊天。”
才被拉着拽出了咖啡厅,她这生从没那么狼狈过,高跟鞋也在不慎中歪了一下,脚跟剧痛,脸皱了起来,“真诚,你放手,我脚崴到了,好痛。”
真诚停下来,是他太过莽撞了,蹲下身她查看她细小的脚,脚跟处一片红肿,很严重,肿得那么快,看来伤得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