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虽然功不及,但策马、拔剑、疾劈,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角度时间都拿捏得恰到好处,表现出一种动作和力度的极致美态,使观者无不深感震动,为他喝彩。
由此亦可见,林峰已是进入了最佳态状,不然不可能有这样的发挥。
只听……“当!”的一声清响,两道剑影应声分开。
这一下,林峰心中骇然无比,刚才对方一剑力道惊人,震得他整条右臂酸麻起来,差点甩手掉下的长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比自己想像中还有强上许多,不能再拼下去了,不然,真的小命不保,就算是演戏,也不能太过份了。
想这里,猛一拍马背,带着拓跋灵当先朝危崖处冲去,两次相击,在表面上看来是不分胜负,这样的效果已是最好,现在他只要冲到悬崖边,这场战斗就应该要判他为胜者了。
看到林峰起马狂奔,风清王子冷笑了一声,自然不会落后,此时他已隐约知道林峰的实力不如自己,那里还肯放过他,催马猛追了上去。
可正在他在举剑之际,林峰却是倏地消失不见,原来躲到了马腹下,一跳一下,像是向众人表演起马技,众人那里知道他这样做,其实是真的不敢再与风清王子交手,只得以此法来拖延时间。
可在场众人不明所以,连风清王子也让他弄蒙了,虽然他心中知道林峰的实力不如自己,但此时胜负未分,谁能笑到最后,就是他也没有把握。
所以就连风清王子也以为林峰这样做也是为了要向大家秀了下他的马上功夫,心头转念间,百丈距离转眼就过,这时已距悬崖处,只剩下百米的距离。
大家都认为这样的距离怎么着,也是应该扯住马头不能再前进了,可林峰却是熟视无睹,照常表演着他的马上秀,此时风清王子已追了上来,见林峰没有停下,他自然也不会停下。
因为开始就说明了,战到最后,谁的马离悬崖最近,谁就是胜者,悬崖勒马,这当真是一种有胆有勇者,才敢玩的把戏,一个不小心,从这万丈悬崖下掉下去。
别说什么武帅流、武王高手,就是武皇、后天高手也得粉身碎骨,这种绝崖可不是唬人的!想活命,看来也只能传说中的武尊强者,才有可能。
现在两马距离悬崖已只剩下五十米,林峰还是照常前行,拓跋灵却是一大早闭上了眼,这自然是林峰让她闭上的,免得她看到这咱种情况,大呼小叫,吓坏了!
而风清王子的额头上却已是出现了冷汗,但却还是咬着牙坚持着,他就不信,林峰真的不怕死,只要林峰一停下,他就立马出剑,取了他的命。
再次奔过二十米,已是能感觉到崖底吹来的阵阵阴风,但两马却还是并驾齐驱,似乎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要一起冲向崖底!
距离悬崖还有二十米!这时在场众人都已站了起来!
十米!这一下,连宗亲王都离开了自己的酒席!
五米!
两马都还没有停在趋势!这时众人心中都冒出一个念头:这两个人都已经疯了!
三米之后,风清王子全身已是冷汗淋淋,此时的他,心中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掐死林峰!
一米!林峰脸上还是挂着那种要命的笑容,似乎前面不是万丈悬崖,而是一方平地。
半米!在场的一些女性已是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她们实在没有胆量在看下去了!
最后马蹄悬空,风清王子突然怒喝一声,从马背上腾空而起,疯狂的大叫道:“疯了,疯了,那家伙真他妈的是个疯子!”就在他落地的一瞬间,他的马已冲出数丈远,然后发出一声悲鸣,向悬崖之底坠去。
而林峰却是在马悬空的一瞬间,突然抱着拓跋灵闪到了马头之上,此时他们的马已冲出悬崖数丈之远,就是他们想回到崖上,也是有所不能了。
然而林峰却是面无惧色,用手拍了拍马头,微笑道:“伙计,吓坏了吧,这就送你回去!”言罢一手抱着拓跋灵,一手按住马头,微微一运力,借着风力,将马送到了崖上。
而他与拓跋灵则在反作用力下,以更快的速度向崖底落去,这时那匹刚刚落回到崖边的马因惊谎失度,四脚胡乱转动,搅得峰顶烟尘四起。
正落入崖底的林峰微微一笑,一拉背后铁扣,正想将最后的宝法使出来,可他一拉之后,却是全无反应,他与拓跋灵的身子直直向山下坠去。
变生俄顷,拓跋灵惊得双眼紧闭,失声尖叫,林峰也是骇然色变,叫苦不迭,他娘的,山寨货果然靠不住,他自己亲手制住的降落伞,此时竟然失了效。
这时的清风王突然想到拓灵还在林峰手中,他来势奇快,想将拓跋灵救上来,谁知头上狂风忽起,那匹发狂的马,几乎将一时不察的他踢下崖去。
危机时刻,他那里还顾得了这许多,情急间奋力一掌翻出,这一下因是以下对上,用足十成内劲,巨力可撼千钧,那马被他掌风一托,斜斜一蹿,直直掉到下崖。
这时正直直朝下方落的林峰正准备问拓跋灵怕不怕死,也正准备将他的真实的身份告诉她,谁知道就在时候,他们上方突然又掉了一个庞然大物。
林峰抬头向上一看,原来他费尽力气送上崖的马,竟然又掉了下来,林峰苦笑不已,暗道:“看来,你注定要与我们陪葬!”可谁知马蹄乱舞间,一只马蹄突然踹到了林峰的背上。
林峰只感到一沉便升,竟然突然停在了半空,而且还稳稳当当飞了起来,林峰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那山寨版的降落伞竟然已经撑了开来。
林峰长长松了口气,摸了一把冷汗,大笑道:“马兄,多谢了,小子以后弄个灵位供着你!”听到这声大喝,风清王子则趴在崖壁之上,呆望着二人乘风而去,脸上尽是不信之色,倏尔手脚一软,几乎掉下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