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飞与木子脸色一变道:“这怎么行,我们受师命,是定要护得师叔周全的!”
林峰淡笑道:“进入这生肖门,谁敢说能真正的安全,每走一步,都是在冒险,你们放心吧!师叔我不会自找死路的,若真是不行,就留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听到这话,尘飞与木子相顾一眼,随后尘飞一挥,向着后面的同门师兄弟道:“你们先过去,我留在这里看着师叔。”随后又望向木子道:“你也过去,要是师叔不能过去,就由我一人护送师叔原路出去。”
木子闻言一怔,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默默领着众人走过了铁索桥。
看到活佛门的人都已平安到了铁索桥的对岸,林峰心下暗想,寻思道:“这水中的那些畜生应该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吧,他娘的,这些鬼东西害我这个师叔好生丢脸,若真敢跳出来咬老子,嘿嘿!他奶奶的,等以后实力够强,一定要重回这里,将这些黑鳄的皮全剥下来,到时候,见人就送一双鳄鱼牌皮鞋!”
他脸上露出狞笑,心中恶念连连,颇见凶狠,正想间,水中“哗啦”一响,忽听轰隆一声,一只黑鳄竟然跳了出来,张着血盆大嘴便往他脑袋处咬来。
林峰此时还站在岸边,尚未往铁索桥上踏去,谁知竟也会惹得黑鳄杀来,只吓得他怪叫道:“我的佛爷,老子还没上桥啊,这鬼鳄鱼怎地就出来咬人了!”幸好此时隔水边较远,待那黑鳄咬来之际,他已远远地逃了开来。
那只黑鳄一口咬了个空,当下鳄尾一摆,抽在一块巨石之上,只听……“当”地一声大响,碎石四溅间,又跳回了水中。
林峰远远站在尘飞面前,只看得目瞪口呆,良久不敢再走上桥去。
尘飞也是骇然道:“照传言所说,这水中的黑鳄只要在有人经过吊桥时,才会破出水面咬人,可师叔此时还在岸边,却怎地会跳了出来,难道是师叔身上的气息露得太多了么?”
林峰心中也是大惑不解,心想:“莫不成是自己刚才心中的邪念惹恼的水中的黑鳄,它们难道能感应自己心中对它们的恶念,所以才跳出来咬老子,我的妈,这些畜生没有眼睛,难道还有他心通不成?”
这时只听尘飞担忧道:“看样子师叔你是万完不能过这铁索桥了,不如就由师侄送您原路回去吧?”
哪知林峰笑道:“不急,待我再试一试吧!”尘飞见他好像胸有成竹的神态,不由一惊,不知林峰有何妙法过桥。
林峰微微一笑,心道:“既然那些黑鳄有着‘他心通’这类神奇的本领,想我林峰何等混混,生平不知混倒过多少奸狡阴险的人物,要混倒这些畜生,那可是杀鸡用了牛刀啦。”
他闭上了双眼,心中念念有词:“聊逢知音千句少啊!深水中的黑鳄啊,我知道人类都误解了你们,你们是那样地美,美得象一首抒情诗,
你们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你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雄尾、一闪一闪的黑鳞,那闪闪黑鳞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
我对你们的敬仰,那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天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跟着往前行去,只把自己当作是在与以前的女友,或是顶头上司跟前说话。
只见他缓步而行,丝毫没把水底中的黑鳄瞧在放在眼里,面上满是真诚与圣洁,似乎小时候加入少先队时,正面对国旗,歌颂着祖国的美与好,霎时间,桥底下的黑鳄好似心有所感,竟无妄动者。
众人心中惊诧,一时鸦雀无声,全然不知缘故。
却听木子在桥的对面的赞道:“师兄弟们快看,师叔的神色多么圣洁,多么诚恳!真叫人赞叹啊!就是我们师父颂经文时,好像也没有这般圣洁的神情啦!”
林峰听了这话,全身好似飘在云端,脸上更露出纯洁赤子般的笑容,众活佛弟子心中都想:“看师叔这个模样,搞不好他真的是活佛转世,与我佛天生缘份,要不然,那来如此圣洁的表情。”
看到这一幕,尘飞喜道:“师叔果然了得!再加把劲,就快要到尽头了!”
林峰心下甚喜,想道:“就快要到了么,嘿嘿,原来水底下那些畜生真有“他心通”这种异能,他妈的,今天让老子说了这么好话,回头也定是要拿你们去做皮鞋的……”
正想间,只见吊桥两旁水中的黑鳄“哗啦!哗啦!”破开水面,已然冲将出来,张开狰狞大嘴,作势欲咬,林峰心下一惊,急忙收摄心神,想像自己小时候上学做错事,面对老师做检讨的样子,跟着心中不断念道:
“水中的神鳄啊,你蹦蹦跳跳地走进了我的心房,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那么轻盈,那么矫健,简直就像天边飘来一朵飘云,充满了优雅之感。
平心而论,和你刚刚接触的一瞬间,我就强烈地感到你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那种气息充满了友爱,充满了和善,没有一丝的恶念……”
念到这里,只听哗啦一,那些黑鳄已是重新落回了水底,但它嘴中喷来得腥味却是呛得林峰直吐白沫,差点没晕过去,但想到自己刚才差一点就遭鳄吻,可说险到颠毫,他也是吓得心惊肉跳,拼命歌颂。
过了一会,眼看看些黑鳄全都缩回了水中,林峰心神略分,忽地想到黑鳄身上的那股腥臭之味,寻思道:“要是将它们的皮做出皮鞋,不知道有没有那种臭味,要真是有股子臭味,只怕就是送给人,也没人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