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喝道:“你骂谁?”力贯气圈,众人只觉自己身上骤然一紧,众人痛不可当,纷纷惨叫。
杨玉龙急道:“四爷,我给钱,我给钱,张老头,张老头,你快去……”
那张老头,身子文弱,又满头白发,模样与拓拔门差不多,林峰不曾将他圈入进来,此时战战兢兢,靠上前来,杨玉龙向他使个眼色,低声道:“你,你回家拿钱。”
那老头眨了眨眼,一道烟去了,不多时又匆匆赶回,身后跟着几个长老院的护法。
拓拔门一见来了长老院的护法,面无人色,双腿一软,差点跪倒。
林峰却是岿然不动,冷冷瞧着来人。
那几名长老院的护法,见他气势,不敢上前,踌躇半响,其中一个老成者上前说道:“四公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本领再强,也强不过一个理字。”
“你说我不讲理?”林峰笑道:“好,这里的人都听见了,杨玉龙说非买我爹的屋不可,对不对?”
杨玉龙平日鱼肉其他家族子弟,众人碍于淫威,敢怒不敢言,此时忍不住纷纷道:“是啊,不错。”
林峰道:“既然非买不可,价格须由我定,这里二百四十三平方的房屋,一万紫晶币一方,便似乎二百四十三万紫晶币,杨玉龙,你服不服?”
杨玉龙见了长老院的护法,只觉来了救星,硬撑起来,大声道:“不服,不服。”
那些护法为难道:“这事着实蹊跷,还须由长老院的长老亲自决断。”
“要见长老么?”林峰笑道:“我随你们去见就是。”转身招呼拓拔门道:“爹,随儿一起去吧,今天孩儿,就为您讨个公道。”又道:“诸位朋友,也请与我见长老,做个见证。”
说罢一躬身,将那气圈里十余人尽皆举起,仿佛轻若无物。
可被他举上半空中的那些人,只觉气圈收紧,筋骨欲断,痛得几乎昏了过去,旁人瞧得,无不面如土色,林峰却若无其事,朗声道:“走吧。”大步流星,走在前方。
众护法,只瞧得双腿发软,哆嗦跟随,不住口埋怨杨玉龙,给他们招来了一个煞星。
此时杨玉龙一众亲人,闻风而至,见着情形,不敢上前,站在远处,指指点点,扬言等会,要林峰好看。
林峰到了长老完,才将气圈散去,那十多人早已口吐白沫,昏死多时,林峰提起杨玉龙,步入大厅,早有护法入内禀告,惊动了杨玉龙的干爷爷。
众长老院的护法,持刀拿枪,对准林峰,林峰神色坦然,望着刀枪,只是微笑。
杨玉龙的干爷爷,虽然是长老院的长老,但也是个无耻小人,早已得过下人的汇报,装模作样问明缘由,向林峰喝道:“你这刁徒,真是恃强欺人,都是自家人做生意,哪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林峰道:“这姓杨的一贯横行霸道,贱价买他人的东西,既然许他强买,我便不能强卖么?”
杨玉龙的干爷爷怒斥道:“你说他一贯强买,可有证人。”
林峰道:“外面围观者,都是证人。”
长老发令,命传证人,叫来几个围观者,不料这几个人均迫于这位长老的淫威,不敢胡说话,所以串通一气,众口一词,都说杨玉龙是个老实人,从没做过为非作歹的事情,绝无强买之事。
林峰听得皱眉,忽然摆手道:“慢着,我却忘了,还有一个证人,容我请来。”
长老道:“你说是谁,我让长老院的护法去请。”
林峰冷笑道:“那位证人,脾气古怪,非我亲自去请,不能前来。”说罢大步出门,隔着数十米,凌空一拳,朝长老头上的石壁轰去。
只见拳劲至,所有石壁,纷纷化为粉末,留下一道清晰无比的拳印。
众护法不料他竟有如此实力,能凌空挥拳,并一举破掉长老身上的防御罩,在长老的脑门后面,留下一个拳印,均是目瞪口呆,只觉浑身发软,手中刀枪纷纷跌落。
林峰走到厅中,冷笑道:“这个证人,怎么样?”
长老惊得浑身哆嗦,指着林峰,颤声道:“你,你……糊弄本长老。”
林峰道:“我哪糊弄长老了,这拳印就是证人。”
“胡说。”长老声色俱历,喝道:“这个拳印,怎能说话?”
林峰笑道:“要说话么,还不容易。”说罢,奋起神力,又是一拳挥出,将两个拳印互相一撞,声如巨雷,石屑乱飞,厅上众人,纷纷捂住耳朵,捂得慢的,耳鼓欲裂,几乎被震晕过去。
“长老。”林峰哈哈大笑道:“听见了么?这证人正说话呢!若没听见,我再叫它说几句话给你听听。”
那位长老魂飞魄散,连连摆手,叫道:“且慢,我听见了,我听见了。”说罢游目四顾,众护法无不畏缩向后,他也是聪明人,灵机一动,望着杨玉龙寻思:
“我费尽心力,才爬上长老的位置,实才不易,何苦为这狗东西害了自身,嗯,最好糊里糊涂,结案了事。”当即走到厅中,断然宣布道:“杨玉龙品行不端,乃是族中一个大大的恶霸,来人啦……给我拖出去砍了。”
杨玉龙听得着话,几乎昏了过去。
林峰摆手道:“杀就免了,你罚他出钱,买了我爹的房子就成,杨玉龙,你是愿砍了头,还是愿出钱。”
杨玉龙已然吃过苦头,浑身上下被那气圈捆得散架,心想这小子,出去了几年,不知从那儿学来了一身本事,竟然连自己的干爷爷,都奈何不了他,再和他斗下去,十九活不成了,当即连声叫道:“愿罚,愿罚。”
急召人取了钱,送到林峰面前。
林峰收了钱,冷声一笑,就出了大厅,似入无人之境,那名长老气急败坏,但惧怕林峰的神通,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命人稍作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