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刁情长身而起,傲然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本人今天来此,是要向保皇党的人,请教梦幻绝技,与其它人,绝无半点关系,还望万少主明。”
这几句话,在古刁情来说实实非常客气,毕竟他不能不对“保皇党”存有顾忌,不愿正面开罪他们,因为若惹翻了保皇党,引得保皇党出动,连他的家族,也没有把握能承受得了。
万宗越眉头大皱,保皇党和忍者剑派基于数十代恩怨,一向势如水火,邪王门的宗旨是避免卷入游涡,以免树立像忍者剑派这类难惹的对头。
可是若让古刁情如此在势力围内悍然生事,邪王门亦是面目无光,正为难间,丑女道:“万少主,今日人家是冲着本党而来,应交由我们处理,希望邪王门能置身事外,敝党感激不尽。”
万宗越才是感激不尽,闻言向古刁情道:“刁公子可否卖个面子给敝门,待选婿大会事了之后,才找上保皇党,解决你们间的问题?”
这几句话合情合理,既保存了邪王门的面子,又不损和忍者剑派的关系。
古刁情大步踏入场中,来到蒙面女子的桌前十多步处站定,冷冷道:“只要梦修公子拿起脸纱,给我看上一眼,本公子保证转身便走,公主意下如何?”
丑女怒喝一声:“好胆!”一闪身来到蒙脸女子之旁。
众人间响起一片嗡嗡语声。
原来这蒙面女子,真的就是梦修公主。
就在这时,护花的人,出现了,一个粗豪僚亮的声音,突然喝道:“我管你是什么刁情公子,还是无情公子,老子来这里参加大会,你却来捣蛋,你……”
他“你”字下面的话,尚未说出,众人眼前一花,原本立在场中的古刁情,已失去踪影,众人眼光连忙追踪往发言的大汉处。
只见一条人影,像一缕烟般,出现发言大汉身边,手上幻起重重剑影,倏又收去,人影由一个变成几个,似欲同时飘往不同的方向,忽尔间又消失不见,失去踪影的古刁情,竟回到场中原处。
又听“啊!”的一声惨叫,出言责难的大汉,提着一柄尚未有机会一劈的重斧,全身衣衫尽裂,脸如死灰,有多难看便多难看,蓦地愤叫一声,离席奔逃,转瞬去远。
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刁剑公子论身法剑术,均如鬼魅般,难以给人看清楚和捉摸得着,遑论和他对仗。
万宗越也想不到他如此了得,暗忖:“这人可能是自有忍者剑派以来最杰出的年轻高手,难怪敢单身前来挑战保皇党,连自己也无稳胜的把握。”
丑女眼中亦现出惊惶不安的神色。
刁辟倩一出手震慑全场。
反而那被指是梦修公主的蒙脸女子,淡然自若,不见任何波动。
古刁情冷冷道:“若非看在梦修公主面上,此人定难逃一死。”
万宗越眉头一皱道:“古公子不负忍者剑派新一代接班人的身分,万宗越愈看愈心,望能领教高明。”各人一阵骚动,想不到一直对古刁情处处容让的万宗越,竟一下子将事揽在自己身上,还出言挑战。
只有林峰明白他的心情。
万宗越若真的对那蒙面女子有意,在这种情势下,便不能不出手护花,否则将永远失去争逐裙下的机会。
古刁情愕然道:“这是敝人和保皇党间的事,万少主犯不着搅这浑水?”
万宗越哈哈一笑,豪气飞扬道:“在这等情势下,尽管我爹在此,也不会反对我出手。”
古刁情沉声道:“家父曾有严令,着我不要轻易在外面伤人,万少主莫要迫我。”他的话似容让,其实却是将万宗越迫入不能不出手的死角,由此可见此人自负非常,想乘机大干一场,藉而闯出名堂。
果然万宗越一手脱掉身上披风,露出内里一身黑衣劲装,笑道:“出手吧,本人便要瞧瞧有多少本领。”
“且慢!”众人齐感愕然,往发声音望去。
原来竟是陈丽绮。
她得意洋洋地站起来,装出豪气纵横的模样道:“这等冒犯保皇党的狂徒坏蛋,那用劳烦完少主出手,我弟“铁拳无敌”陈抗,便足可应付,陈抗!起来。”
陈抗先是一呆,后是一惊,已来不及计较自己为何忽地变了什么铁拳无敌,低声求道:“姐姐!我比起这恶魔坏蛋,还差一点点。”
众人再也忍不住,哄笑声轰然飨起。
古刁情苍白的脸变成铁青,一对眼凶光毕露,杀机大动,没有人。可拿他来开玩笑。
万宗越本想将事情揽回自己身上,但眼光转到悠自若的林峰身上,心中一动,想要出口的话吞回肚里。
陈丽绮大怒向陈抗喝道:“你究竟听不听我的话?”
众人这次反而笑不出来,知道古刁情会随时出手,这姐弟命悬眉睫。
“竟然如此不知死活,本公子就如你们所愿!”一道淡然的声音响起,只见古刁情手中,突然发出耀眼的斑驳金光,一柄长剑,瞬间就到了陈抗的面前。
看到古刁情突然动手,陈抗大吃一惊。
这种速度,他一辈子,也没见到过
只得冷喝一声,使出家传绝学,铁爪手,去抓古刁情的剑,可当他那坚韧的掌心,抵挡到古刁情的剑尖之时,只听“噗哧!”一声。
剑尖表面一阵白光流转,竟然直接刺穿了陈抗的掌心,而后,用惊人的速度,刺入了陈抗的胸膛盔甲处。
两人动手,说来缓慢,可是实际上,只是一瞬间,古刁情手中的剑,就连续刺穿陈抗的手掌,又刺入陈抗的胸膛。
陈抗的反应也是极快,不理会古刁情的剑,而是突然踢出右腿,狠狠踹向了古刁情。
可古刁情像是早有准备,猛地一拔剑,轻松的让过了陈抗的这一腿。
转眼间,两人的第一次交手,已经完成。
古刁情毫无异样,陈抗却是瘫倒在地上,胸口鲜血不停朝外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