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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良久,最后宫九笑笑地留下一句话,洒然而去。{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他最后说:“有些事,或许你知道了之后,便恨不得不知道的好。”
……其实,宫九说得很对。
我一边喝茶,一边安静地想着事情,一不留神,茶水就洒了一点在桌子上。
喝着茶都能跑神……可是又没有咖啡,真苦恼——我用力甩了下头。
花满楼问我:“累不累?”
其实我本没有多累,只是神思有一点游离,相反精神还正兴奋得很呢。然而被他这么一问,我顿时……嗯……玩心大起,一偏头枕着他放在桌上的手臂,带着点鼻音道:“嗯,累,累得不行了。”
花满楼温柔地抚了抚我的头发:“那便早些歇罢?”
不管他看见看不见,总之我笑得那叫一个甜:“嗯!”
……某只小鸡坐在另一边,终于对我们之间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粉红气场忍无可忍了:“喂喂喂,花满楼,我还在这里!”
哦哟。
我微笑地转向他,眨一眨眼——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了?谁让你是个浪子呢。
……孤家寡人的浪子陆小鸡委委屈屈蹲到一边画圈圈。
我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看看花满楼。
呃……其实是因为,今晚我的房间不能睡了。宫九之前还好心地提醒过我,他撒在房间里的****药性不弱,而且很容易附着于衣物之上,只能任凭风将之吹散,不然是没有别的办法的——所以我只能咬牙切齿地从房间外面把门窗一一敞开,然后跑到花满楼这边来求宿。
这么晚了……再跑去找叶孤鸿要求给我另开一间房(……)?还是算了吧,我宽容大度地决定还是不要去折磨小叶童鞋脆弱的神经了。
当然了,嘿嘿嘿……我这不是想跟花满楼多呆一会儿嘛。
软磨硬泡之后,得逞;陆小鸡瞪我良久,无果。
我比他淡定得多,并且显然脸皮的厚度也高深坚韧得多:“天色不早啦,怎么陆小凤你还不回房休息吗?”
“……”陆小鸡一脸悲愤地望着我,好像生怕我对花满楼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一样……嗯,我满脸淡定地回望他,是错觉啊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然后趁着陆小鸡童鞋简直要挠墙的时候一脚踹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哦耶。
今晚,今晚——我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花满楼有点无奈又有些调皮似的笑容,花满楼,我知道你是好孩纸!
所以,嘿嘿嘿,被我非礼一两下你也不会介意的对不对,嘿嘿嘿~
我滚到了花满楼的床上,抱着他的被衾枕头嘿嘿傻笑,狠狠呼吸了一口,是他的味道。{shuKeju Com}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温和淡雅,让人安心。
当然了,我可是很矜持的,花满楼也是很害羞的,所以我们怎么会同床共枕呢你说对不对——当然是分床睡啦!
所以我早早把软榻拖到了离床不远的地方,放上枕头被褥,嗯……委屈我们家花花一米八的个头在软榻上屈就一晚上了。
他应该出去沐浴洗漱了,不一会儿便带着些湿热的水汽进来,我睁眼看了看,嗯……穿着件里衣,系得规规矩矩整整齐齐,可是当然啦,那俊俏挺拔的身段、柔白细致的肌肤,还是逃不过我这双法眼的……呃,我都在想什么?!默念清心咒一百遍!
“怎么还没有睡呢?”他微微叹口气,走近了些:“不是累了么?”
我想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又赖皮又坏,像极了一个被宠坏的小孩:“嗯,我在想你呀。”
有点不自然的晕红就这么悄悄爬上了他玉白的面颊,我笑得贼兮兮。
“快睡吧,今天阿瑛很辛苦。”他走到床边,摸索了片刻,给我掖了掖被角。
可是看着你就在眼前,我怎么睡得着呢?
顽皮地伸手,轻轻握住他一缕半干的长发:“你的头发还没有擦干呢,让我帮你擦一擦吧?”生怕他拒绝,我还故意在这句话后面加了一句:“阿楼。”
“……”当他背对着我坐在床沿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耳朵一直顺着下来,红到了耳根。
我盘膝结跏趺坐,布巾搭在膝上,双手温柔地掬起他满捧的如瀑青丝。
真的是青丝。
古人所谓“绿鬓如云”,恐怕就是这种味道——满头长发黑得发亮,光泽暗蕴其中,擦得微润而松软——就轻轻铺散开来,映在昏黄的烛光下便是好一派幽幽的色泽,模糊看来竟像是美极了流动着的黯绿。
一点点轻柔地用布巾揉搓擦拭,清淡的皂角香气扑了我满颊。
擦干了,手顺着他发间滑下,停留在肩颈之间,忽然很想摸一摸。
但最后——因为他忽然微微一侧头,像要扭过脸来看向我似的——不知道手里的布巾到哪里去了,我伸出双臂,环住他清减了的肩背,紧紧抱住。
真想一辈子不要放手,从此刻起,便是地老天荒。
清晨的不知第几缕晨光透进窗棂,柔柔地照在眼前——我恍恍惚惚地睁眼,忽然浑身一个激灵。
糟糕。
自从和西门剑神习剑以来,我就不得不受生物钟控制,痛苦万分地万般无奈地每天天不大亮就被迫着醒过来,练剑去也。
但是……
但是今天,我竟然睡迟了?
怎么就睡迟了呢……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晚的事,轰地一声,连耳朵都直冒热气儿,整个人都熟透了。
昨晚……
我抱住了花满楼,在他将要回头的时候……
然后,他就……真的回过了头来。
再然后,那么近那么近地看着他的眼睛,虽然他看不见我,但是这实在是漂亮极了的一双眸子。
他一定也感觉到了我们离得有多近,他柔缓的呼吸正像一阵暖风,轻飘飘地拂过我的面颊,带来一丝丝波动,一点点燥热。
再再然后——他就微微一低头,轻轻碰了一下我的唇。
第一下像是试探,然后就缓缓地,缓缓地,再一次地吻上来,带了点情不自禁的热切。
其时,我已经完全傻掉。
没有唇舌的交缠,没有繁多的花样,只是四瓣唇轻轻的碰触与接合,可……我就是这么的,咳,轰地一声,就被这温柔过分的亲吻点着了。
年少轻狂之时,没有恋爱的感觉却有大胆尝试的勇气,曾经喝醉了酒和一位熟识的世交家公子当街亲吻,火辣辣的法式热吻——可是那个时候,烧灼着我的只有酒精。
而现在,我分明滴酒未沾,却仿佛已经酣醉,眼饧耳热,浑身软成了一滩水似的不能自已……
他的唇很软,也很暖,一点一点,更加的火热了起来,宛如一坛陈年老酒,我一头就扎了进去,恨不能溺死其中,但愿长醉不愿醒。
……过分陶醉的后果就是……我睡着了。
……丢脸地……在亲吻的时候,睡着了?
是不是太不给花满楼面子了……胆战心惊地望向那张软榻,他还睡在上面,微微蜷着的姿势——软榻就那么大,他长手长脚的当然伸展不开。
再看看自己,一幅绣被齐齐整整合身盖着,被角掖得严实,不用问也知道是他……
心软得一塌糊涂,我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尽量不惊扰到他的安眠,溜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叶孤鸿板脸问我。
我知道我一大早的没去练剑而是出现在厨下委实有点诡异,不过哪里还顾得上他:“做菜。”
“……还没过门儿呢,就急着洗手做羹汤了?”叶孤鸿小童鞋对此表示十二万分的不屑。
我心平气和地抄起一把菜刀看了看:“其实……切菜之刀法,也可是一门很精深的刀法,必要之时,多种剑法亦不能抵——”一把菜刀旋转着呼啸着砰地一声插在叶孤鸿的身边厨房的木门上,很好很好,入木三分。
“……”叶孤鸿小童鞋当即悲愤地提剑要走,被我喊住:“等等,好歹也帮我把菜刀拔出来呀!做菜还要用呢……”
“……”做什么那么阴森森地看着我?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啊……
当当当当。
黄瑛牌爱心早餐终于新鲜出炉。
做大餐我恐怕不行,但是一些家常小菜还是蛮拿手的——鸡肉拌火腿末调好了馅,再放些切得碎碎的肉皮冻,精白粉擀作面皮,上笼急火蒸出来,便是鲜美的鸡火小笼;杏仁浆沥晾过后加入上火化开的冻粉搅匀晾成冻儿,再同豌豆黄儿一起切了条呈扇形摆放,金糕切丝点缀作扇穗,便是有名儿的御扇豆黄;最后做一道汤,嗯,就珍珠鱼圆好了——鲢鱼无细刺,去皮刮肉斩排成茸,加盐、水、荤油、姜水反复搅打,一剂剂儿揪了和火腿片一起放到冷水锅里,开锅煮出来,汤汁乳白,滑嫩鲜美,而且定然符合花满楼清淡的口味。
我做得开心,他吃得高兴。这么一个清爽的早晨,我们俩就在卧房里的茶桌旁挨坐在一起吃小灶,他夹给我一只小笼包,我就舀起一勺鱼圆递到他唇边,简简单单一顿早餐,吃得粉红泡泡漫天乱飘。
……就像是俗世中一对普普通通,温馨和睦的小夫妻……我托着下巴看他,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我不管这世间还有多少险恶多少阴谋多少未知,只要在他身边一天,风餐露宿也好过高床软枕,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难得的幸福。
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日似一日,就在我有意无意忽略宫九和严人英一切碍眼因素的状态下,时间已经飞速滑过了半个月,而张英风居然也命大地拖住了,只是一直昏迷不醒而已。我还特意吩咐下去,确保严人英前去探望张英风的时候必须有人在一边看着。
半个月的时间用来干什么呢?当然是——跟花满楼在一起,什么都好。翻翻书,品品茶,逛逛园子赏赏花,只要不被旁人看见——我们安然地享受着这一番安然的甜蜜。
这一天下了一点微雪,我们便没有出门,坐在屋里烹一壶茶。花满楼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极认真的,而认真的男人也最是迷人——双眉微微蹙了一点,唇角自然地轻轻弯起,一双眼睛从我的角度看去正是半睁半垂,真真让我狼血沸腾了老大一会儿。
正在犯花痴的当儿,忽然门就被推开了,果不其然正是陆小凤:“阿瑛,张英风怕是没救了。”
呃?我愣了一下,刚要问个清楚,就见又一个人白衣翩翩地站到了门边,这次却是叶孤鸿,压低着声音颇为急切的模样:“堂兄与西门庄主好像要出关了!”
这一下,我顾不上踢翻了椅子,直接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