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马山等人尽然没有遇见一个毛贼。.这让马山即有些自得又有些担心,自得是自己的计策看起来起了作用,担心的事一个小流氓都没碰见,这又有些太过于反常了些。
“三哥,三哥。”牛进见马山又在出神,叫道。
现在,马山与于彦平,以及贡井支子和小林光三,都分开来,各自乘坐一匹马。这还是于彦平在第二天时,在一个镇子上花高价买了两匹马,毕竟,男女混坐,还是不太好的。
“哦,叫嘛?”马山没好气的问道。
“三哥,你看前面有一座大城。”
顺着牛进的手指,马山看见远处,屹立着一座由高达三丈的城墙围成的城,恐怕得几十里大。在惨白的天空下,像一个蹲着的原荒猛兽,蹲在那里想要择惹而食。
“秀丰城。”牛进又叫道,好像别人不识字是的,城墙上三个一、两丈长的大字,远在几里外的人都能看见。
现在的马山等人再也没有伪装,伪装的物品和马匹都在上次那次逃跑中,给弄丢了。这些马匹都是牛家庄庄主赠送的,在马匹没有负重下,他们很是轻松的来到秀丰城下。
十几个兵士站在城门口,穿着统一的明亮铠甲,一对对凶烈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即将进城的路人,这些人大概就是城门守卫。
“停,”眼见马山七、八个人来到城门口,其中一个士兵叫道,接着严肃地道,“检查!”
众人勒住马缰,在离城门口一丈处停了下来,牛进第一个跳下马来,快走两步。来到士兵跟前,朝那个士兵道:“大哥,你看,我们就几匹马,没啥东西,你看就不用检查吧?”
没想牛进还有这样柔柔的时候,马山也对此有些侧目。
那个士兵瞪了牛进一眼,道:“不行,城主府下令,这段时间,凡是过往人等一律排查。”
牛进一愣,面色就黑沉下来,右手一紧,攥紧大铁棒就要作。
“慢,”于彦平娇柔的声音在牛进的耳边响起,“让我来给他说。”牛进怏怏的退回来,再说,他也没有想好要不要与这些士兵干上一架。
只见于彦平走过去,细语道:“大哥,你看我们这群人真没有啥东西。”说话间随手掏出百十个贝币,小声道:“拿去喝杯茶。”那个士兵回头看看一个小头目模样的士兵后,再转头道:“好,看你一个美貌女子的份上,也不会有啥不对劲的地方,算是通过了,你们进城吧。”
马山诧异的看着于彦平,于彦平笑道:“跟父亲去过很多大城,都这样,给点钱,就行了。”马山不由摇摇头,轻轻一笑。这真是,到哪里都是这样,有钱好办事啊!
进城后,众人走了大约半烛香的时间,就看见一座气派的酒楼。酒楼共三层,雕梁画栋,精致细腻,端是一处吸引人的好去处,特别对于那些路途劳累,又不缺钱花的主更是有很大地诱惑力,恰好,马山这一批人就合符这样的情况。
“三哥,”牛进又喊开了,“要不我们上去喝点酒,吃点肉,老这样跑,就是铁打的也吃不消。”
马山一听,肚子也有些空空地,不过,他还是想了一下,牛进说地不错啊,这几天真是睡没睡好,吃没吃好。再说,在大城里,一般也没强盗啥的,城内可是有彪悍的城卫军,专业负责治安。平常,大城中不会生啥抢劫的事,当然,也还是有意外生,只不过,少得很而已。
“好,我们就上去吃它一顿,好好款待下自己的肚子。”马山一句话,说得大家都有些急不可待了,还有人的肚子当场就咕咕叫。
七、八个人依次上了酒楼的第二层,众人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等店家准备好一桌酒菜后,这些多日未曾吃喝好的家伙,没有形象的吃起来。
正当众人胡吃海喝时,一阵优雅的乐器声,伴随着清丽的女声从酒楼的另一边传过来。半响,悠扬的乐器声和美好的唱腔停了下来。
“再唱一段。”
“不错,再来一段。”
“大爷们,再给点贝币。”应该是刚才唱歌的那个女子的声音。
“刚才已经给了好些了,还要贝币,算了算了,去别处唱。”一个人明显有些不情愿地道。
实话说,这卖唱女,还真长地不错,着身土布衣衫,还遮掩不住娇媚的身姿,就是看起来有些病容,肤色有些黄,想是营养不良所致,与她一起的老者,更是寒酸之极,穿着的衣物,就像是几块破布拼成的,而且,老脸上没有一丝神光,有一种随时都会死去的感觉。就是这样一对可怜的卖唱人,要听他们唱两曲的人却很少。
不多久,就来到马山等人的地方。
牛进正好抬头,就看见这两卖唱人到了他们这边,望着卖唱女可怜兮兮的样子和那个拿乐器的老者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身子,牛进有些不忍,一抹嘴巴,瞟了一下马山道:“三哥,这些人出来讨生活都不容易,让他们唱一曲吧。”
牛进又望了望马山,见马山没有理他,搞了个没趣。不过,有人可是给了他这个面子。
于彦平放下手中的用具,站起身对卖唱的两人道:“那就唱两曲吧,一曲多少贝币?”
“二个贝币。”卖唱女轻轻道。
“好,那就唱两曲。”于彦平道。
一听有买卖,卖唱女喜出往外,羞涩的一点头,接着就摆了个姿势。拿乐器的老者调了一下弦,一阵优雅的声乐就传了出来。卖唱女轻张樱桃小口,一排整洁的牙齿显露出来,约莫找了个调,在几句歌词后,见马山这些人非常享受的听着她的歌声,更是卖力的唱着。
第一曲倒是音调激昂,壮怀激烈,可是,第二曲听起来就有些悲伤,甚至是悲痛,让人止不住想流泪。听曲的几人,除了牛进在凶猛地吃着鸡腿外,其他人都被曲调之悲凉所感染与吸引。
半响,一曲终了,卖唱女怯生生的伸出手,道:“各位大爷,要是不再听曲了的话?要是不用的话,请给点赏钱。”
“哦,”先从曲调中醒过神来的于彦平从钱袋中取出八个贝币,“这里八个贝币,再唱一曲,多余的这两个贝币是赏给你的。”
这时,其他人不是在品尝美食,就是在回味刚才那曲调的神韵。
一见于彦平掏出贝币,而且还有赏钱,那个卖唱女面露欣喜之色。伸手就去接于彦平递过来的贝币。可是,当那个卖唱女在接贝币时,一道冰冷的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短小匕出现在她的手上,闪电般地刺向于彦平的前胸。
太过于突然,就是想闪避都要已经来不及了,于彦平心底一惊,忙乱中伸手下意识地一挡。
“噗!”匕锋利的利刃划破于彦平的右手,鲜红的血液顿时流了出来,瞬即染红了于彦平的半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