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6 韦小固的能力
这个时候，杨爷爷笑了。
他笑得有一点点小孩子耍完小把戏之后的狡黠和得意，有一点点戏耍了隔壁扫地大叔的欢愉，然后他看了陈总一眼，才对韦小固说：“听新欣说你的事情多了，我一直在想，如果有一天成功的骗你一回，会是多么有趣的事情。”
陈总轻咳着，朝着旁边闪开，含含糊糊说：“我去泡茶。”
韦小固一脸愕然，唯一的念想就是把陈总逮住好好的蹂躏一番。
他自然知道，杨爷爷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是谁，而陈总也知道杨爷爷和他之间的那种特殊的关系，只是一个老人和一个中年人给韦小固开了一个玩笑，用一种刻意的不解释，制造出了现在韦小固的尴尬。
这……真是太无良了……
……
……
有钱老在，韦小固自然是不可能有逮住陈总发飙的机会，重新在茶海的旁边落座，在场四个人之间的谈话变得似乎是自由了很多。
“六组历史上最年轻的将军就是你了，小家伙亲途无量啊。”
“都是领导关心。”
“是啊，我们是要好好关心一下你，只是听说有时候你的性格比较强，还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关心你。”
“……要不，给我点钱。”
钱老脸上一直堆着的笑容在韦小固这句超级强大的话面前彻底的崩溃，就连杨爷爷、陈总和洪贤到了这个份上，也无不是目瞪口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钱老，这一位功勋卓著的领导人，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韦小固居然会提出要钱。
不过，他们这些人的反应似乎并不在韦小固的预想之外，所以某年轻人在这个时候脸上绽放出了憨厚的笑容，颇有点人畜无害的味道。
钱老跟着一并笑了，挥挥手，说：“要想报复我们这些老家伙，你该朝着你家杨爷爷使劲，少来算计我这个老头子。”
杨爷爷也笑了，说：“这个小家伙的胆子那是超乎寻常的大，换了别人在我们这两个老家伙面前，只怕是连站着都会紧张，你倒好，居然敢开钱老的玩笑。”
韦小固板着脸，貌似十分严肃的说：“我可不是开玩笑，我是说真的。你看这位洪总，同行是冤家啊，说不准什么时候我们两家就得开战。洪总那是婚介行业的大拿，把持这个行业十几年了，而我呢，就是一个新兵，真要开战，我有信心赢，但是我很担心这样的战争托的时间长了，不等到我赢，我就被拖垮了。”
洪贤没成想韦小固开玩笑都开到自己头上，苦笑道：“韦将军，不凭别的，就你刚才那一手晚出来，我敢保证，我这边的红线姻缘绝对不会是你的对手。”
韦小固点点头，说：“我已经说了，真是开战，我有信心赢。”
钱老却是有些好奇的问道：“小家伙，我很好奇一件事，不过我知道你也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就不问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另一个问题，除了姻缘之外，你这双眼睛还能看什么？”
韦小固想了想，比较正式的回答说：“善恶，功过。不过是在一定范围之内。”
他这不是胡说八道，事实上，作为一位功曹，他现在管辖区域之内的所有人，都会在他那里有个记录，想要看看谁的功过是非，不过是翻查一下资料的事情罢了，而且这个翻查资料的事情还有张三、李四和姜丽丽去干，他只需要等着结果就好。
所以，以一个看不到鬼差存在的正常人的角度来看，韦小固的的确确就像是稍稍看了某个人一眼，然后就能看穿这个人的功过善恶了。
只是，这样的能力终究是一种让人感觉十分恐惧的能力，他肯定的将这个话说出口，在场的每个人似乎都有一点小小的不安。
杨爷爷沉声说：“你这样的能力运用好了，倒也不是一件坏事，毕竟现在社会上的很多事情未必见得公平公正，在必要的时候你真能看透的话，未尝不能作为一种参考。”
韦小固咧嘴一笑，说：“是啊，只能是作为参考，毕竟我就是一个人，又不是执法机关。”
他听得明白杨爷爷口吻之中的暗示，并且也能听得明白杨爷爷所说的这个“参考”其实就是让韦小固自己说话时的一个杠杆。
因此，在这样的时候，韦小固不可能告诉他们，自己其实如果真要涉足一些事情，最后的结果绝度不是参考，而是真真正正的赏善罚恶。
陈总倒是知道这一点，不过这一点很明显的不是现在应该说出来的，至少不应该是当着洪贤的面说出来。
不过洪贤久经沙场，见的人多了去了，自然也能猜得到，韦小固的这个话有所保留，只是他聪明的选择了在这个问题上保持沉默；在亲眼见识了韦小固在婚姻方面的体能天赋之后，他有足够多的理由相信，韦小固真想暗地里做些什么事情是轻而易举的。
这样的认识让洪贤忍不住在心里轻轻的叹息一声；本来还想着借着这一次觐见老领导的机会，请老领导在河东省的这些大佬面前帮自己说说话，警告一下那个新晋冒起的月老婚介呢，但是现在看来，这个愿望非但要落空，就连自己所设想的其他给月老婚介使绊子的计划也都要彻底流产。
对上韦小固这样的一个对手，洪贤必须得承认，自己是很无奈的。
……
……
“即便仅仅是参考，这样的参考意义对于很多人很多事而言，也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了。”
钱老显然是没有被他们两个的说法牵着鼻子走的意思，微笑着说道：“众所周知，在我们现在的法制体系之中，依然有很多不健全的地方，导致很多漏洞的存在。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很多违法犯罪分子依靠着这样的一些漏洞，往往逍遥法外。如果是有韦将军这个特殊的能力存在，让我们的执法人员能够及早的给某些人定性，然后根据我们事先能够发现的一些线索，就能够将犯罪分子尽可能的绳之于法了。”
钱老的目光之中流露着深邃的光芒，望着韦小固笃定的说道：“此前在山阳市的，但凡是韦将军参与的几个案子，最终都能够得到非常圆满的解决，并且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找寻到犯罪分子的犯罪事实，大概也就是源于此吧。”
韦小固微微一怔，快速的抬眼看了看钱老，等他再快速的将眼眸垂下去的时候，瞳孔之中却是闪烁着一丝丝的诧异。
毫无疑问，他在山阳市做过的很多事情，就算是杨新欣和楚润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那么钱老怎么可能这样笃定的把话说出来。
杨爷爷开口解释说道：“小固，不要紧张。你以前做过的很多事情，毕竟存在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比如你对很多犯罪证据的准确掌握，还有你对一些犯罪分子的挖掘，那都是经验老到的刑侦人员或者经侦人员都很难直接切中要害的，所以在你刚刚开始涉足贪腐案的时候，其实省里和最高领导委员会那边就已经开始注意你的一些动向了。”
“尽管我们到目前为止，依然没有任何的证据能够证明你在其中起到的关键性的作用，但是毫无疑问的，每一个案件的及时侦破，都跟你有这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钱老说道：“今天亲眼看到了你展现出来的这种特殊的能力，所有的疑团立刻迎刃而解，让我们终于明白，在当时你究竟做了什么。”
他呵呵笑着，伸手拍拍韦小固的肩膀，说道：“真说起来，我应该代表国家和政府好好的感谢你，真是因为你的热心，在过往那些案件之中启动的关键性作用，让我们的暗自能够从快从速的解决掉，尤其是你亲自解决掉的那一次聚众闹事事件，更是给我们的执法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便利。”
韦小固无可奈何的抿抿嘴唇，说道：“其实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只不过因为注意到了一些我很反感的事情，所以才伸手管一下。我可完全没有钱老所说的这么伟大和高尚。”
钱老哈哈一笑，说道：“我是个老人了，哪里还能不知道，有些人，你看他口号喊的山响，但是真正做起事来的时候，未必不是落在最后一名的。。韦将军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虽然不见得你说什么，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为你所做出来的贡献做了最漂亮的注脚！”
韦小固心里不免有些惊疑，沉吟着，十分谨慎的说道：“我相信但凡是有点良心的人，遇上那样的事情的时候，都会这么做，我真是没有做什么。”
钱老和杨爷爷对视一眼，眼神之中的笑意越发的浓郁。
对于老人而言，一个知道谦虚的年轻人，总是十分讨人喜欢的。
只是，韦小固同样也知道，以钱老这样的领导人的身份，在今天这个时候，居然拉着自己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肯定是所目的的。
钱老究竟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