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read_content">她是恨他,恨他的残忍,但是恨并不代表她同样可以像他一样残忍。
她推着可怕的枪口,她不要碰!
“开枪啊,杀了我!否则我会纠缠你一辈子!”他发狠地吼她。
“我要下车!你这个疯子!!”
碰——!
是枪响的闷声,晴思一怔,怎么了?为什么有血溅出来?明明她没有动的,可是为什么……那么多血?那么多…………
她无措,她真的没有动,没有。
帝硕寒手捂着肩膀,鲜血从他的指缝里流出,晴思哭了,泪水止都止不住。
帝硕寒伸出沾满鲜血的手去触碰她的脸,低吼着“小九没死,可能疼晕了,吓晕了……我并没打算要他的命!”
小九没死?
小九没死,她的脑子里只回荡着这一句话。
下一刻她慌了,他——怎么办?!
从未有过的惊慌!
——
晴思不知道怎么回的帝家别墅,仿佛一切都像是梦一场,噩梦过后,一切恢复如常。
可她的手颤抖着,她居然开枪打了帝硕寒?怎么可能!她完全不记得!
帝家,就像一座人间地狱,这里的人阴险难测,帝硕寒就是个例子,他有一切富家少爷该有的嗜好,也同时具备着王者般的优雅从容,他的阴险暴戾在她面前上演的又是那么真实。
就是这样一个魔鬼般的男人,此刻家庭医生几乎寸步不离,帝硕寒身体弱的像女人,这是上流社会人人得知的,一年几乎三分之二的时间躺在自己的大院子里,半步不出!
经过生日这夜,晴思不得不对他的病态抱有怀疑,他受了枪伤,可是医生居然没有告诉帝家主人帝豪,只说大少爷飙车劳力了,需要静养,一夜,帝硕寒又成了帝家病秧子大少爷,不出院子一步。
小九没事,晴思心算是宽了,但不期然的,上午课刚上完,真的有警察把她叫了去问了一些口供,她按照帝硕寒交代的说了:她生日那天,帝硕寒跟她本打算一起在酒店过,后来朋友邀请,她们就一起去了别处,酒喝的多了点,就打起来了。这是一夜的全过程。”
晴思听说那天凡是去了酒店的人都被查问了,到了她这里,也是例行的询问而已,听其他录口供的人说,那晚在酒店死了海关的重要官员,弹头穿透那人脑门,物证罪犯并未遗留下,而是取出弹壳带走了。
走出警察局,晴思的脑袋浑浑噩噩,她呼吸着晚上独有的凉风,她记得,那晚帝硕寒拿着一把手枪,走的匆忙,再见面,车子衣服全部换过的,可她,却按照他提前给的交代,帮他撒下了一个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