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class="read_content">窗外是他依旧挺拔的身影,他的声音是不可逆叛的冰冷:“晴思,听话,自己走出来。”
走出去?不要!她不要!从来没有过这样惧怕听到一个人的声音,她蜷缩着身子,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因为他的声音而颤抖,双手发抖地捂住耳朵,狠狠地摇着头,一瞬间泪流满面。懒
“晴思,那天晚上是我不对,人都有失控犯错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呢?出来,我对你道歉。”他的声音轻描淡写,听不出半分诚意。
她捂着耳朵摇头,张开嘴好像在说着什么,可却嘶哑着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不断地顺着脸颊鼻梁流进她的嘴巴里,她哭得整张脸仿佛是水做的!
北堂漾错愕不已,皱着眉走近大床,不知怎地那么心酸难忍,伸出手臂抱住她不停摇着的头,搂在怀里,按在胸膛处,感受到滚烫的泪水浸湿了他的衬衫,他的眉头皱的更紧,小声地附在她的耳边,不管她听不听得见,说道:“别哭,他进不来。”
似乎他的话不管用,被他抱在怀里瘦的好像只是一把骨头的女人仍旧在哭着。
他实在无法,坐在床上,把她的脸捧在手里,定定地看着她那副凄惨小摸样,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你在哭!我真的考虑把门打开,让他带走你,因为我真的很讨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虫
“……”她坐在他的对面,低着头,从大哭变成了抽噎,她忍得好痛苦,好痛苦……
“对,这样才乖,放心睡一觉,别去听他的话,他带不走你。睡吧!”他把她放倒在床上,为她盖上被子,静静地坐在床上。
殷世南站在外面点上一支烟,皱着眉仿似在深思什么,他是个绝对没有耐性的男人,要的东西,要么得到,要么还是得到,从未有费力的!他从来没想到女人如此脆弱!
他挑眉,离开北堂漾的别墅,驱车离去……
被子里的人听见跑车消失的声音,稍微支开一点被角,在看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后,安静地闭上眼,眼角流出滚热地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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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思一直没有找到,佳琪慌了一个星期那么久,打过一次殷世南的电话,结果被无情挂断,后来和多啦一起去过公司找他,结果被保安彻底拒之门外!
帝家人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更是慌乱了,帝硕北整个人如遭雷击,整日开着车在大街上搜寻,帝豪报警后试图登寻人启事。
这日中午,帝硕北和多啦还有佳琪在一起吃饭,饭菜是佳琪简单做的一点东西,正在都埋首吃饭静默不语之际,有敲门声。
几个人同时放下碗筷,佳琪最先跑到门口,几乎热泪盈眶地打开门,可是当打开门后看到的是快递员时,明显的失望极了,她以为会是晴思回来了……
“你好小姐,您的邮件请签收!”快递员给她。
佳琪签收后,关上门,拿到桌子上,拆开来看,是一封信,还有一个熊猫头形状的公交车卡,她仔细地看着……
“什么东西?谁寄来的?”不一会儿,多啦看着她激动的样子问。
“是晴思啊,是她啊,她很好,她没事了……”佳琪连哭带笑地指着那张纸,“她在信上说她很好,跟朋友在一起,等心情好一点的时候会回来的,她告诉了我她的联系电话,她说她头痛忘记了我的号码,所以才想起来联系我,她的字我认识,这个公交车卡也是她的,终于……终于知道她一切都好了,这个家伙,一消失就是一个星期这么久。”
“该死的家伙……让我们担心她。”佳琪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多啦湿了眼眶,拿过信看了看,拍了拍佳琪的手背:“没事就好啊,没事就好。”多啦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帝硕北,红着眼眶看信,她看了一些后皱眉:“佳琪,晴思头痛那么严重吗?连你的电话号码都会忘记?她说心情好了就回来,她怎么没说为什么心情不好?那晚她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佳琪惊愕地抬起头,是啊,晴思再记性不好,也不该忘记她的电话号码才对,到底她怎么了?刚放下的一颗心,不免又开始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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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很美,火红地天边像是少女害羞的脸颊绽放在眼前,惹人心情都一阵暖烘烘。
别墅的小花园里,种满了清新好看的小雏菊,有的在开放,有的还是花骨朵,放眼看去,淡淡的青绿色,美极了。
北堂漾卧室的窗子开着,窗帘换成了金丝轻纱的,撤去了那天厚重挡光的,其实北堂漾很细心,在发现她的情绪恢复很多后,把这房间恢复了原来的模样,一些陈旧色彩的东西都扔了出去。
自从那天殷世南走后,再也没有来过,一通电话都不曾有过,晴思很开心,她希望这个男人的声音再也不要进入她的耳,她希望他的脸孔再也不要进入她的眼,她希望他的味道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周围,彻底的不再见,永远不再相见,她手抚摸上自己的心脏位置,趴在窗台上,看着外面蝴蝶飞过花瓣的尖端,真心地这样希望着,如果她的心脏上有了很多划痕,那么必定很重很重的一条是那个男人亲手刺进去划开结痂的……
她一度失去了所有意识,北堂漾请回来的心理医生说,她心里脑里都有障碍,不愿意醒来,是啊,她真的不愿意醒来,若是醒来,将会去往何处,若是醒来,怎样面对人生,若是醒来,该是怎样的疼痛。
彻底的意识清醒,不会认错人,不会惧怕什么人的时候,她想到了一切会关心她的人,逐一安抚后,她只是联系了帝豪,其他人都没有联系,帝豪说出国的手续很快就会办理好,还有半个月,她可以出国了,或者去找帝硕寒只是个逃避的借口,她只想走出去,在异国他乡,重新开始自己简单质朴的生活就好……
“喂、在想什么哪?”北堂莹猛然地拍了一下晴思的后背,嬉笑着。
晴思在足有半米多块的琉璃窗台上坐起来,微笑着问道:“今天去哪里玩了?”
北堂莹和晴思的关系处得很好,非常谈得来,不是因为有共同话题,而是她们的性格恰恰大大地相反,晴思喜欢一个人闷着不说话,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而北堂莹是喜欢人多热闹,开心不开心都要大声地说出来。
在晴思身体恢复的第二天,北堂漾说要吃家里做的菜,没办法,晴思就陪他下山去买菜,然后回来自己在厨房里专心的做,这厨房明显是没有人动过的,什么都是崭新的,就连切菜的板上都没有一个划痕,她摇摇头,看得出这兄妹二人也不是会做菜的料子。
自从吃了她做的简单三菜一汤,经过那愉快地一餐,北堂莹就缠上了她,北堂莹喜欢吃中国菜,非常地喜欢,只是北堂漾事情比较多,一会儿说这个很咸,一会儿又说那个糖似乎放少了,但却也吃了很多。
北堂莹从外面坐上窗台,从包里拿出一个鲜红的大石榴,夸张稀罕地说道:“晴思,你也知道的,我在追一个酒吧小DJ,帅极了!今天……我又去捧场了,我把哥哥给我的钱都砸给他们那一伙人了,后来……我走的时候他送我一个大石榴,我见过,没吃过,你来给我弄开。”
晴思接过去。看着她一副腼腆小女生却做出这样大胆事情的模样,感到很好笑,她很可爱,每次说话都能把她逗笑,晴思接过去,一点一点费力地帮她弄开,说道:“那这样算是有进展哦……”
“当然啦。”北堂莹吐了吐舌头,一脸飞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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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漾回来的时候,晴思正在花园里跟北堂莹浇花,确切地说,应该是晴思一个人拿着喷壶在浇花,北堂莹是坐在秋千上吃着一个大石榴,吃的津津有味。
北堂漾迈进来,脱下西装外套扔在北堂莹的脸上,顿时惹来北堂莹一阵大叫:“脏不脏啊,我的石榴……!!!”
当然,北堂莹不敢真的扔掉她哥的西装,否则她哥一定会剥了她的皮不可!
“我来。”北堂漾抢过晴思手里的大喷壶,这个大喷壶很重,因为怕伤到花,所以不敢用水管来浇水,就怕冲击力太大伤害到花瓣,北堂漾这样的男人竟是个爱花之人??
晴思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小心地给花浇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很欣赏他,人都说,爱花之人实则君子,那么他——会是么?
她说过要走,找一个旅店或者是宾馆住下,但北堂漾不同意,她又说自己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国了,他又笑着说:那就用这半个月的时间给我做饭菜吃,抵债!每天请医生回来为她吊水,花了不少钱!
晴思一直知道,这都是玩笑话,有心的人和有心的人相处起来,是有感情的,很亲近。
北堂莹一边吃着石榴一边看着晴思那双定在哥哥背影上的模样,嘴巴已经吃的酸涩了,她一挤眉。把身边的一个小型水壶踢到了晴思的脚边,小声道:“用这个吧!”
北堂莹不知道晴思认识殷世南,那天殷世南来要人的事情她自然也是不知道,更没有人会提起,她只是以为晴思是被坏人,或者真的是自己的禽.兽漾哥哥弄的,下意识地认准了晴思和哥哥关系匪浅。
晴思拿起喷壶装了一些水,走到一旁那些小雏菊花的边上开始低着头仔细地浇水,凝望着小水珠从黄色的花蕊中流过,从细长的白色小花瓣上淌下,雏菊那种小家碧玉淡淡的模样,她很喜欢。
“我暗恋你,可是你爱我吗?”晴思突然抬起头看向北堂漾。
“什么?”北堂漾抬头,一副错愕不已的样子,手一抖,直起腰,喷壶的喷头一下子朝着对面的晴思喷了过去。
晴思一只手捂着脸,冰凉的水珠喷在脸上,很凉爽…………
“你再说一便!”北堂漾皱眉。
晴思拿开挡着脸的手,微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那样子居然显得几分灵气活泼,她低着头继续浇水,说道:“雏菊的花语是,隐藏在心中的爱。‘我爱你,什么都不说。我爱你,只有我心里知觉。我爱你,我珍惜这个秘密,珍惜你给我的痛苦。我爱你,不怀抱任何希望,但我却幸福着。只要看着你就好。’”
晴思低着头说着,又抬头看北堂漾,“我想,在你心里一定有给了你这种感觉的人吧?否则你的花园里,客厅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雏菊花呢?既然喜欢,就要去追求啊,虽然有可能受伤被拒绝!但是痛过不会死,终究有一日会好起来,如果你这样默默地什么都不说,你会痛苦一辈子的。”
那天,晴思的一些话,因为她对雏菊的一些了解,让北堂漾三天没有回来过,她只是无心的,在她16岁的时候,也曾栽种过一小片的雏菊,可是那时候不会养,其实这种花很好养,但是却也全部枯萎了。
她很喜欢这些花,所以说出了这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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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没有北堂漾吵着要吃她做的菜的日子,很平静,北堂莹仍旧一副玩不够的样子每天游走在山下的大小酒吧里,她似乎很迷恋DJ这个职业的男孩子。
她的年纪20岁并不是有多大,但她却不能像比自己小一岁的北堂莹这样疯狂,她的心不是快乐的,是沧桑的,她一个人,或者在夜深人静时,或者在独自看着雏菊花发呆时,总会去想很多事情,她会想起帝硕寒的冷漠,帝硕寒拥抱她时的热情,她们午夜时分欢.爱时的情景,她总是被动的那一个,而帝硕寒,总是需求更多更多的那一个,她一直像个小丑一样,被他紧紧捏在手心里用尽办法玩弄,却永远磨合不到同等的感觉上去,她想——自己是否真的不适合这样的男子,驾驭不了,患得患失。
天色真的晚了,已经看不清雏菊花的颜色,她站起身,准备进去里面睡觉,还有十天,她就可以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忘却所有的人和事,展开新的生活,只是,不舍外婆,非常不舍。
抱着被子窝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木门啪的一声,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尤为可怕。
晴思惊得做起来,浑身都是冷汗,她望着黑漆漆的屋子,感到了可怕,非常的可怕,她骇的不敢说话不敢动,她觉得会是殷世南那个魔鬼!因为她仿佛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晴思姐!晴思姐!快出来啊——”
外面传来北堂莹的喊声,很急切。
晴思的额头上还有薄薄地一层冷汗,她的嗓子哽了哽,竟然一瞬间的嗓子干痛起来!
她下床,跑出门外,打开照着院子的灯。
是北堂漾,三天没回来的人。
“晴思姐,帮帮我,他太沉了!!”北堂莹娇小地身子驾着高大的北堂漾,很吃力的样子。
晴思跑过去,架住北堂漾的另一只胳膊往屋子里扶,确实很吃力!
他喝醉了,满身难闻的酒味,他醉的一塌糊涂,是被北堂莹带人弄回来的,他受伤了,左脸上被人用刀子划了一条鲜血淋淋的口子,触目惊心,他无理取闹,嘴里一直在数落着谁。
北堂莹放下北堂漾在客厅的沙发上,便气汹汹地说道:“晴思姐,你照顾着我哥,去房间找药箱,主要处理他脸上的伤口,他爱臭美着呢,醒酒了发现破了相
<divclass="read_content">,非杀人不可,我去教训教训那帮孙子!妈的!!惹谁不好,敢惹我哥!!”
“北堂莹!”晴思叫着她,可是追到门口时,北堂莹已经带着几个平日里跟随在她哥身边的兄弟开车走了,一溜烟的就下了山,晴思知道,北堂莹好几天前就跟她吹嘘过,自己打架很厉害的,跟她哥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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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思进去房间找药箱,抱着跑下楼,然后跪在沙发上,开始处理北堂漾还在流血的左脸,擦掉血才发现,伤口并不深,也不是很大,但是做疤那是必然的,怎么弄都免不了了。
似乎是药水点在他的伤口上很疼,他一皱眉,晴思说:“先忍着点,不处理会感染!到时候疤痕可能会更大。”
话落!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地捏在手里!
晴思错愕,他醉酒了还哪来的这般大力气,他捏的她手腕很疼,似乎是要碎了,她说:“你放开!我给你擦药!”
“不必了!”男人没有睁开双眼,只是躺在沙发上,平躺着,晴思以为他是醉酒胡闹,便下了沙发,蹲在地上开始往他的侧脸上涂抹药水,可是这却让北堂漾极其不耐!
“你去睡觉,不用管我!”北堂漾皱眉。
“上了药我再去!”晴思执着。
“我说让你去睡觉!!”他的声音变得更大!
“很快就好。”她拿着棉球再次触碰他的伤口。
他捏住她的手腕,站起身,一双通红的双眼望着晴思无辜的双眼,鄙视着,薄唇轻启,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事情太多了?我收留你并非是要你对我指手画脚!你有爱情么?帝硕寒抛弃你!殷世南强.暴你!你这种女人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的爱情什么样子?”
“我……”手里的棉球和药水掉在地上,晴思低着头,不去看他,可是这些话却真真实实地入了她的耳,是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她在苟延残喘,苟且偷生,她这种女人其实真的应该去死了,还有什么权利去追求平静安详的生活?满是污点的人生,容不下她,一瞬地,随着他的话,泪水倾塌。
他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她整个人跌坐进沙发里,满是酒气地说道:“我爱的那个女孩,比你干净一百倍!我爱的那个女孩,纯洁的像雪莲!我爱的那个女孩,她像雏菊一样清新动人,她不勾人,但扔进玫瑰堆里,绝对是胜过那些花的女孩!我爱她,我怕她害怕所以我不说,我爱她,我和她亲近的像是一个人,所以我不能说,我爱她,在她背着我悄悄懂得爱情是社么滋味时,一脸幸福地告诉我她要嫁人时,我还是不说,她喜欢雏菊,那我就种!我种最罕有的品种,今年……她还会来观赏。”
他半醉半醒地靠近被甩在沙发里的晴思,跪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这种女人!以后不准再碰那些花!没资格!!”
他跌跌撞撞地上楼,碰地关上房门,松了松领带扯下,整个人向后摔的方式倒进大床里。
泪水在脸上不停地流,她这才懂得为何他会三天不回,回来却是这幅摸样,她终于找到了心里猜想已久的原因,是因为那天她看到雏菊说出的那些无心之话吧,他刚刚侮.辱她的话,并没有错,她被抛弃了,被男人强.暴的方式强要了,她很脏很脏,真的没有资格碰他那些宝贝的雏菊花,泪水不受控制地淌在脸颊上,她不怪他,真的不怪他,真的就是自己没有资格去碰……
后半夜了,北堂莹还是没有回来,晴思走上楼,看着北堂漾整个人平躺在大床上的模样一阵心酸,他长得又干净又帅,他的皮肤黝黑,身材精悍,光裸着上身在这栋房子里走的时候,总觉得是模特活着走出来了,他爱穿白色的休闲裤,听北堂莹说,那是哥哥臭美,为了衬托他故意晒黑的胸膛才那样打扮的,她这么多天也发现了,这个男人确实很爱臭美,每天太阳最大的时候,她和北堂莹躲在屋子里,他就赤.裸着身体躺在秋千上,睡觉晒黑自己的身体,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三角的内.裤。
写下一个纸条,她拉着小行李箱转身,最后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对不起,我无心说那些话,真的对不起……”
走出去,那一刻,泪水强忍不住,在无声中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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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市区的一栋简单房子里,设备仪器齐全,帝硕北和一个穿着制服的哥们呆在里面。
“行不行啊?到底是什么人这么重要?”那人调笑,却带着几分刑警该有的严肃。
帝硕北整个人向沙发后面靠,挑了挑眉,眼前仿佛闪现了很多被他记住的东西:“最爱的女孩吧!不过现在都长大了,曾经……她给过我太多的美丽,只是她不知道,就被我自己记住了而已,现在我不是她的谁,想插进她的生活,难……”
“就是你嘴里念的那个?”旁边的人问。
“我什么时候念了?”帝硕北看他。
那人微微一笑,手搭上他的肩膀:“你也知道咱们干这行的,执行一个国际上的大任务,十有八.九小命就没了,上次掀出越南一伙持枪杀手组织,你险些就死了,昏迷时一直胡言乱语,多亏后来你醒了,否则哥几个都准备来中国把那女人抓去给你了。”
帝硕北微微一笑,没想到还有这等糗事,不过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想她倒是真的……
他拿起面前的手机,再次开始拨号,他借用组织里的科学先进设备仪器,已经坐在这里打了两天的电话,可是佳琪那封信中的手机号码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可能是他国际刑警这个职业病,导致他总是往坏处想,可是意外地,这次居然打通了!!
路灯渐渐变得昏暗的高速公路上,晴思站在冷风中,脚边放着一个小行李箱,她裹紧了衣服,手里攥着刚刚开机的电话,这个时间没有大巴的,而且这里的大巴路线她也不熟悉,这地方很偏僻,想要走下山那是不可能的,她刚打了114查找了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就响了起来。
出粗车公司的人已经联系过了,会是谁?她狐疑着接了起来,“喂、您好!”
“晴思——?”帝硕北皱眉,一旁的男子已经开始检测她的地理位置,示意帝硕北尽量拖延说话时间。
“你是?”晴思皱眉,实在听不出他的声音。
“我是帝硕北,你走了这么多天,到底去哪里了?现在在哪?我去接你!”他盯了一眼检测设备。
晴思顿觉头痛,她真的不想麻烦任何人,不想在出国前拖累任何人,也不想欠谁的,更何况,帝硕北是多啦的男朋友,这样真的不好,她一口回绝:“真的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我很好,就这样,再见!”
电话挂了,再响起晴思没有接听。
帝硕北料到了她不会答应她接她,这几分钟的时间足够监测到她的地理位置!
“走!”帝硕北拿起衣服,又看了一眼那个位置。
“你干什么啊?没准她都要睡觉了,又跑不了,明天吧!”同事拦住了他,帝硕北想了想,也对,不急,反正知道了她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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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倒是很快,不到半个小时,便到了地方,晴思拎着箱子上车,随即把电话关机。
夜风从出租车的窗子吹进来,打在她的脸上,吹散了柔软的黑发,她望着山上还在亮着灯的房间,轻轻地,挥了挥手……
“再见了,北堂漾……”
——————
第二天天亮,别墅内的电话疯狂地响起,交杂着北堂漾手机的响声。
床上醉酒的男人揉着疼痛的额头坐起身,皱眉看了看房间,喊道:“晴思,接电话!”
回答他的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嘴角一动,感觉到脸上一疼,低头看着床单上的血渍,他猛然想起什么。
接起手机的同时,电话声响消失,他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出走。
“什么?”北堂漾的声音刺耳极了,他穿上衬衫飞快地跑出别墅。
此时,一辆车停在别墅外,帝硕北和同事下来,看到出来的北堂漾便拦住:“对不起,打扰你一下,请问你见到过这个女孩么?”
帝硕北手里捏着的照片上,是乡下的一片雏菊田里,一个大概十六七岁的女孩,笑颜如花地在为花浇水,但明显很多已经枯萎,只是女孩的脸庞,清新明媚。
北堂漾坐在跑车里,看了一眼帝硕北,夺过照片放在车里说道:“我会帮你留意,再见!”
话落,跑车已经一溜烟地顺着蜿蜒道路飞驰到山下。
“看来,白来了,这里荒无人烟!”帝硕北气愤地攥拳。
警察局里,北堂莹头发凌乱地坐在那录口供,北堂漾赶到的时候,北堂莹一把从椅子上站起来,扑过去抱住北堂漾的腰:“哥!亲人!亲人终于来了,他们简直太顽固了!我都说了不是我剁的。”
北堂漾冰冷的眸光移向一旁椅子上坐着的几个好兄弟,立刻有人站出来说道:“警察叔叔,我都说了,那人的几根手指是我剁掉的!我们漾哥和莹妹可什么都没做,人家正经良民,可别跟我们这种混混搞混了,这主动承认错误的,警察叔叔你怎么就不收呢?”
一番周折,总算是拘留了几个人,北堂莹被北堂漾安全带走。
“哥,不是他们做的,是我剁的!他那只手伤了你脸!”北堂莹坐在跑车里,看着哥哥那张寒死人的脸,主动承认错误,她撒谎了。
北堂漾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抖出一支叼在唇边,伸手去找打火机,北堂莹立刻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主动上去给点上,北堂漾皱眉吸了一口,微眯着眼看向路边:“没关系,可以私了,给钱就是!”
“给钱?那人肯定狮子大开口,这口气岂不是等于没出!两败俱伤,我方搭钱!”北堂莹翻了翻眼珠。
北堂漾一声嗤笑,舔了舔性.感的嘴唇,阴狠地说:“下次别自主主张!这钱我给!不过是买他整条胳膊!”
“……”北堂莹投去佩服的眼神,亲人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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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报道,殷氏集团以绝对的优势击败‘茜川集团’夺得东南亚北部近三千公顷的地皮,据有关消息透漏,殷氏集团总裁殷世南先生有意将此块地皮建成商业休闲娱乐一体的大型度假村……”
茜川?那不是王路川的老婆的公司么?资金雄厚,背景更是厉害,竟然夺标也有被击败的时候,但整个新文看下来,晴思发现,虽然殷世南以绝对的优势拿下地皮,但是这比买卖他自己本身并不赚钱,底下的外国记者也问了这个问题,为何要花资巨大做这样的亏本买卖,然而对此,殷世南只是微微一笑。这是他一贯的高深莫测。
暂且不算殷世南自己是否亏本,这倒真的是大大地打击了‘茜川集团’!
晴思整理着衣服,微微一笑,想必这次该哭得是王路川的老婆了……
关上小旅馆的门,晴思拿着一把雨伞出门,天气真的很阴,只是还没有下雨,她拎着雨伞过马路,过去马路前行一百米处,就是心.理医生的工作室,不知怎地,在北堂漾那里跟心理医生聊过几次后,她喜欢上了这种把心里堆积的事情对别人倾吐的感觉,真的觉得内心变得好轻松,最起码,几天下来,她觉得自己看很多事情都不同了呢,不会去钻牛角尖,对某些不可能成为现实的事情,不在死心眼地执着着。
其实她很感激这个心理医生,她和这位阿姨偶遇在一个公园里,那时她躺在长椅上吹风,阿姨在锻炼身体。
“她每天都有来吗?心情怎么样?!”男子的声音低沉磁性。
办公室内,五十几岁的女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从窗子看着楼下那个过马路的女孩,对着电话说道:“正在来的路上呢,她心情似乎不错,因为是红灯,她拎着一把雨伞,正在蹦蹦跳跳地过马路来我这里,不是最开始的冷硬脸孔,她眉开眼笑,眼睛弯弯的。”
“这样就好,拜托您了。”对方切断电话,声音略显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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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天后,天气阴,闷雷滚滚,看天气的样子,大雨即将倾盆而下。
“佳琪啊,哦,我都带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呀?好啦,就这样,放心,到了给你来电话的。”一道纤瘦的身影拖着行李箱,翻找了包里的证.件,一边打着电话,不一会而又站在机场里大笑:“好啊,嗯,亲一个,哈哈。”
挂断电话,晴思摇摇头,她从来没有这么开心,也从来不知道佳琪这么腻歪人,隔空吻别,亏她想的出来,看完外婆,一切事情都处理妥当后,她终于可以出国了,机票好难订的,迟迟地拖延了一个星期那么久。
她现在能这样心无波澜,自己都吓了一跳,帝硕寒,再也不是她想起便会想哭的名字,殷世南,再也不是她听见会骇的浑身发抖的人,他们的定义,在她心中现在只是一个是曾经真的很爱的男人,只是缘分天注定,她与他无缘,而另一个,只是她生命中的一个坏男人,很坏很坏!
想着可以结束这一切,心中便了然,她眯着眼睛笑,心中再三感谢心理医生阿姨,这次出国,她决定好好研究心理学,真的可以帮助很多人。
终于翻找出证件,她低头去拉脚边的行李箱,不经意地,一抹挺拔不桀地身影扫入她的实现!!
“帝硕寒?”晴思小声地念出来,心抑制不住地砰砰乱跳,她怔怔地看着出口走出的那个人,真的是他,怎么可能?
晴思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男人还是精致有型的黑色短发,浅色的休闲裤,一件甚显他冷酷气息的皮夹克,一米八.几的冷酷大男人,她没看错,就是帝硕寒,那张脸,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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