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条手臂横在她胸前,从她的手中抽出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拍的极好,跑车,豪宅,优美的环境,浑然天成,她被帝硕北按在车盖前,她向后仰着身体,双手撑着车盖,帝硕北的唇覆在了她的唇上。
照片是静态的,画面是完全静止在那一刻的,只能说拍照的人捕捉的画面太强大了。
“这张照片拍的不错,连我都不知道,接吻时你是这样的。”他将照片重新塞进她手中,幽暗的眼眸对上她的眼睛。
她没攥住,照片从手中滑落,她的大脑轰然一响,起身拿着帝硕寒书桌上的纸笔写道:“你跟踪我?”
“我只是关心你!上次医院的事情,多家媒体报道过你和我的关系,我担心你一个人的时候会有事,所以……没想到,你有意外的惊喜给我!”帝硕寒的声音凉凉的,狠狠地说着最后一句,一口咬在她的脖颈上。
他一定是误会了,在帝家,她处理好眼睛下楼的时候,帝硕北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喝醉了,他非要送她走,上车之前,她怎能料到他就突然吻了她?她推拒了,可是这张照片捕捉了最为暧昧的一秒,脖颈上的刺痛让她的手指抠在一起,她用力推着他……
可她的推拒在这个醉酒的男人面前,就像是瘙痒一样……
他攥住她的下颚,掐住她脖颈,讥讽地:“怎么?帝硕北出现了,你就完全乱了?不要忘记!谁才是你的男人!!”
他凶狠地对她吼着,眼眸通红,喉结不停地滚动着。
晴思盯着他充血的双眼,他一定是醉了,她张了张口,眼泪委屈的不停掉落,可是手却不能去拿纸笔,他死死的攥着她不准动。
无奈之下,她一口咬上他的手背,男人没有动,而是放开她的双手,晴思立刻比划道:“你喝醉了,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说好吗?”
帝硕寒看了她的手语,缓缓地蹲下身,挽起衬衫袖子的手拿起地上的一叠照片,哗!狠狠扬起,照片从空中一洋洋洒洒落在地上,他反手卡住她的喉咙,将她推向书桌,低吼着:“我醉了?晴思,还有什么在瞒着我?不妨今天全部说出来!也给我一个致死敌人的理由!”
他讥讽着性感的薄唇,晴思用力地呼吸着空气,双手紧紧捏住他的大手,别这样掐住她的喉咙,不能喘气了……
疼的心里发紧,滴血……
她流泪盯着他深邃的眼眸,她在想,自己是不是错了,她们是否不适合在一起。她们之间不存在信任,一丁点儿都没有……
看着她落泪,帝硕寒手上的力道放松了,大手从她的脖颈滑落,又心疼地去用手指给她擦掉泪水,似诱哄着:“怎么了?别哭啊!我弄疼你了是不是?……”
嗓子疼的火辣辣的,她看着眼前像个孩子一样抱着她蹭的大男人,她确定他一定是喝醉了,否则不会这样。
她伸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男人醉眼朦胧地看着她在比划。
“我不睡,告诉我,你要去哪?”他捏住了她的胳膊,绝对不让她走。
晴思在他怀里这几寸的地方比划着:“我下楼去给你煮点茶,你先洗澡休息好吗?”
“我不要茶,晴思,我只要你,只要你……”他不耐地锢紧她,灼热的唇蛮横地吻下去,嘴里还在连声说着:“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要你……”
他的一切言语和举动都证明他真的喝多了,定是因为那些碍眼的照片,说到底,帝硕寒也没有什么错,毕竟她是他的女人,哪个男人看到这样的照片会镇定?不发疯才不对。
晴思这会儿有点小愧疚,便顺着他,任由他吻着,只想尽快把他哄睡。
可是当男人吻得她要窒息了,根本不给她换气的机会时,她喘着气睁大眼睛,才看到男人的眼睛竟是红的要滴血似的可怕。三两下,她的衣服被剥了个干净。
她仿佛忆起了什么,头痛地闭上眼,她本能地退却,恐惧铺天盖地地袭来,可放眼望去,偌大的书房不过这方寸之地,举手之遥,她能退到哪里去?
她瑟缩着身体后退,摇头惧怕着解开衬衫钮扣的男人的靠近。
咣啷!
她撞到了身后的书桌,水晶色的台灯啪的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随之碎落的,还有一直摆在帝硕寒书桌上的一个相框,破碎的玻璃下是他和她的笑脸。
所有全部破裂了……
她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死去了,不存在任何知觉,他发狠地肆虐着她的身体,宣泄着他没有说出口的不满和愤怒……
夜,尤其的漫长……
他像是凶猛的困兽被释放,见到肉食小物一样的兴奋着,贪婪地一次次啃噬,似是要吞灭!
他失去了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理智,纵使醉
酒也应该保持住的那种理智,他像是被人激怒的猎豹,没人能够让他从疯狂中苏醒过来,她就像是被豹子捏住的小猎物,他的爪子把她死死地按在地上,禁锢的牢牢靠靠,然后折断的她的四肢,拆解她,一点点吃掉,咬的她鲜血淋淋……
她求饶中里看到男人的眼眸狠戾的像是要把她抽筋扒皮一样大卸八块方才解恨!
他身下尖锐地刺痛着她的柔嫩,再也不是往日甜蜜的交融,她拼死的反抗,她不要这样被凌迟着,这是一个痛苦万分的时刻。
而他却像是来了兴致,擒住她的双手按在地毯上,唇落在她凝白如遇的肌肤上,与之缠绵,身下不停地撞击着,她的干涩是他讨厌的,她含住身下哭泣女人的小嘴,疯狂地在她耳边低吼:“为什么这么干?为什么!告诉我!该死的!是你的身体不接受我么!!”
试问,一个强.暴掠夺者,有权利索要身下的女人给予他欢.爱的表现吗……
男人似乎不喜欢这种挫败感,他不曾看她的脸,他血红的双眸盯着她如初生婴儿般白皙的肌肤,盯着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和身体,盯着她胸前傲然挺立的羞涩,不大不小的乳.因为女人哭泣而微微颤抖着,他看的眼眸更是跳跃着一团炙热的火焰。
这是他熟悉的身体,是他的女人,从来都是,可每次这样凝睇,他都会全身亢奋的热血沸腾起来……
他望着她平坦的小腹,眼眸一痛,醉酒中的男人仍旧记得那个失去的孩子。他的唇冰凉地落在她的小腹上,亲吻着,啃咬着,身下的女人因为那敏感的感觉发出一声呜咽的嘤.咛。
他从她的体内撤出。
吻着她的小腹,竟是柔声呢喃:“给我生个孩子……生个孩子……”
身下的女人蓦地一噎,浑身僵硬。
他盯着她美丽身体下的黑色毛发,根根如丝绒一般绽放在男人的视线里,他的手探向了她的下面,意识混乱地:“晴思,你的第一次给了我……在我心里,你有位置。”
是的,她的第一次,给了他,却是痛苦的开始……
然而男人醉酒中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头脑空白一片,他吻着她的身体低喃:“我的第一次也给了你……”
她几乎不敢置信,那时候的帝硕寒是个成年男人,怎么会!不会!
“我不喜欢女人,我看着爸爸身边总是更换一些俗艳的女人,我反感,我觉得女人很脏,我不碰!绝对!但是……为什么妈妈会背着爸爸出轨给其他男人?我想不通,男女间有感情吗?我想只是欲的存在!遇见你,我不明白那个从小到大迷恋枪支的帝硕北为什么会爱上你,我好奇,我观察,你那么小的年纪……我想,你是不是能给我一个答案,用你的身体告诉我,男女之间到底只是欲的存在,还有真的存在爱……”
他说着,手指在她的体内娴熟地搅动,她闭上眼,痛苦地抓紧了地上的地毯,只是欲?没有爱……
他继续说:“原来这种感觉如此美好,在拉你手时,我想要亲吻你的唇,在亲吻你的时候我竟然想剥光你的衣服,在剥光你压上床的时候,我竟然做的那样享受,要不够,太美……”
他健硕的身体支在她的上方,结实的胸肌张弛有力,蜜色的健康肌肤给了她无限的压力,他的这些不算情话的情话,让女人生出了该有的反应,她一边承受着心里的煎熬,一边恨死了生出的感觉。
他重新进入她,感受着交融的快.,感受着她的湿润,痛楚中的她,下面格外的紧致,这也让男人声声低吼,胀痛万分,进入的更深。
她挣扎,他便锢的更紧,她想哀求他放开她,不要这样,但凡男人抬头看她一眼,只要一眼就好,便能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痛苦……
夜深了,她的身体被折磨的即将破碎一样,她裹起衣服,把外衣攥在胸前,书房的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开了,也许是一直在开着,只是此时恢复了身体疼痛的知觉,她才感觉到冷。
步履阑珊地走出两步,男人被惊动了,他揉着眉心跌跌撞撞站起身,靠近,搂住她的肩膀,头抵着她的胸前:“别走,陪我一起……”
一起?晴思不知道她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定位是什么?一个被主人鞭笞后还要乖乖听话的宠物吗?不能反抗的畜生吗?不是,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的,猫儿急了都会伸出利爪的。
她凄楚地望着他被她抓伤的肩膀,大小的血口子是他把无尽的痛苦加注在她身上时,她的仅有的宣泄方式,那些伤口在沁着血,她推开他。
她走出两步,手却被他牢牢地抓住,晴思背对着他,泪水一颗颗掉落,每一颗都在祭奠着她对他的失望……
她想要抽出手,他却攥的更紧,谁也不说话,抗争着!
许久,终于是男人深呼吸一口气,蹙眉:“晴思,我喝醉了,我一想到……想到你跟帝硕北……我就嫉妒的要发疯了!他找死么?他不了解你是谁的女人么?!这样的人,我是不是想想有什么办法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呢?”
晴思转过头,睫毛湿湿的,此刻的帝硕寒似乎已经醒酒了,到底,一切都是因为那张照片,仅仅一张照片,能说明什么呢……
晴思点点头,帝硕寒盯着她的眼,看着她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拿起纸笔,写道:“不如,我们分手吧,我们之间没有起码的信任,无法在一起,你把我对你保留的爱,全部都挥霍了,掏空了我对你的一颗心。”
男人的握着纸条的手在颤抖,如遭雷击!!
他愣了足足有半分钟那么久,他望着她的模样,如同被忤逆,被拒绝的强大君王般暴戾!脸上似冬日寒潭般那样冷的表情:“这就是你今晚要给我的答案?我说过,我喝醉了,想起你四年前那种幸福的小模样,你让我见了你和帝硕北亲吻的照片,怎么还能相信你?晴思,你爱上我难道不是因为四年前那些事情么?”
晴思不说话,头痛,吹着冷风在冰凉的地毯上躺了那么久,她想了很多很多,在这样不信任和折磨的情况下,可以相爱吗?她要的,追求的,一直就是简简单单的爱情……
她点了点头,含着泪不掉出来。
帝硕寒随即一声冷笑,把纸条捏碎攥在手心里:“知道四年前并非是我,又重遇了帝硕北,我那个身家清白的弟弟。俊美不凡,又多金,不会像我这样对你,所以你动心了,上了他的车,一条短消息应付我。然后关掉手机,跟你的旧情人做点什么去了是吗?纸上这些话,就是你憋在心里想要对我说的话对不对?你想跟我分手,回到帝硕北的身边?……”
她低着头,不说话,心里乱极了,他的不信任,让她的心疼得无以复加,如果不是爱她,她曾经会那样伤心的作践自己么?如果不是爱他,会不顾生命的为他挡枪子吗?如果不是爱他爱得这样深,知道自己被耍的团团转后,她还会继续留在他身边吗?
她不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痛,也会觉得累,也会觉得……不公平,也会……想要退缩。
她默不作声,低着头,那是因为她怕抬头后自己变得脆弱不可一击,会哭出来!
他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手攥着拳,骨节泛白捏紧,他上前一步,捏住她的手腕:“想走?我不允许!”
“……”慌乱中,她张口说了一句,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他还是看懂了,她在说:你干什么?放开!
“我不放!很晚了!过来睡觉!……”他压抑着什么情绪,扯着她。
晴思咬着唇,用力地挣脱他,另一只手狠狠地抠着他攥住她另一只手的那只手,她用指甲抠的他手背上的肉生出血痕,她哭着,她不知道他若是再不放,她会不会抠的他手背的血管裂开!
帝硕寒冷着一张脸,寒着双眸看向自己的手,鲜血淋淋,她抠的,就凭借那五个手指抠的,他碰的一甩手,甩开她!
晴思摔倒在地上,头撞在书桌上,身下是台灯和相框的玻璃碎片,男人攥着鲜血淋淋的拳头,声音寒凉:“你变得倔强了,难以驯服了……”
心在窒息,在滴血……
她感觉又什么温热的液体从手臂上流出,一条手臂,压在地上时,被地上的玻璃碎片扎出了血口子……
头撞的嗡嗡的疼,他到底是不懂的怎样去爱一个人,到底是不会好好沟通,她强支着身体,却还是摇晃的坐不起来,玻璃的碎片竟是扎进了手臂的肉里,疼……
她只觉得又冷又疼,羸弱的身体早已不堪承受这样的痛苦,像只折翼的蝴蝶被他死死钉在冰冷的地板上,仿佛只为了等待那最后的破碎、最后的绝望。
他蹲下身,不知怜惜地攥住她的下巴,拧眉,吻上她颤抖的唇。
她一口咬下去,狠狠地,鲜血的味道腥甜的,滴在她的唇上,男人性感的薄唇上,她倔强地看着他,一直——
她仿佛听到了他内心野兽一般的低吼,即将爆发的愤怒,他忍得青筋凹起,他是王者,需要他身边的人无条件的服从,哪怕是鲜血淋淋。遍体鳞伤,但是她做不到了……
他对她,不是爱,只是欲。
室内静静的,安静的越发可怕,她默默流泪的双眼盯着他冷漠血红的眸子,两个人心脏扑通、扑通的声音仿佛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她的下巴被松开,狠狠地,他压低了声音:“滚出我的视线!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那天晚上,疼痛泪水中,晴思总算看清了一件事,帝硕寒对她过于猜疑不信任,保护她?都是借口!他派人跟踪她,这是不信任的表现,其次,帝硕寒根本不爱她,只是欲,她若是真如他所说,是他的第一个女人,那么……微小的感情也仅仅是建立在缠绵的肉.之上。
她不能打扰任何人,不知为何,最近她发现佳琪和她的联系很少,而后一想,也许是佳琪处了男朋友的缘故吧,她只能找去多啦的公寓。
多啦的公寓不算大,进去只是一个开放式厨房,一张床,一个洗手间,还有一个半米大小的阳台,三十平米不到,但是精装修,非常整洁。
多啦给她擦药的全程,都在皱着眉,也是不忍吧。
“她怎么能这样对你?我还觉得他对你很好呢,这就……”多啦蹲在地上,给晴思的手臂一圈一圈绑着绷带。
晴思疼的一抽,拿起一旁写了很多字的纸写道:“吓着了吧,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只能来麻烦你。”
多啦瞧着她的伤口叹气,一圈一圈的缠着:“你以为我会吓着啊?见惯了!以前在夜总会有小姐被客人打,比这还惨,我眼睛都不眨巴一下,今天是你,所以我有些接受不了。”
晴思低着头,默不作声。
多啦感觉到她的异样,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解释:“晴思,我是有口无心的,我只是打个比喻,你千万别多想。”
晴思确认自己不会哭,才抬起头,对多啦微笑着,表示她没事。
她并没有怪多啦的意思,相反她觉得多啦说的很对,这事件对她也是种极致的讽刺,嫖.可以殴打小姐,这事情已经屡见不鲜了,但她算什么?家庭暴力?不!她们没有婚姻关系,这种无法言说的疼痛,倒是让她想起了男尊女卑的古代,是奴婢与王者的关系吗?是宠儿与主人的关系?
讽刺……
晴思不跟任何人联系,帝硕寒也真的没有纠缠她,彼此,似乎都在试着把对方从生活中剔除干净。
一个星期后,多啦下班带着晴思去购物,在商场里竟遇见了王墨阳。
王墨阳单手插着裤袋从电梯上来三楼,偌大的商场,晴思正好就看见了戴着墨镜的他。
王墨阳显然也看到了晴思,走近,推开多啦,拽着晴思的手腕就往电梯处走,晴思不明所以,回头看多啦,多啦愣了一下跟着跑上电梯,她才到中间,王墨阳扯着晴思已经到了商场一楼。等到多啦到了一楼。王墨阳的跑车已经风一样消失了踪影。
多啦直跺脚,王墨阳的动作活活像是警匪片里的绑架高手,给晴思打电话,晴思的电话响了,王墨阳二话不说,抢下来就扔了出去!
跑车飞驰,电话摔的稀巴烂!
晴思瞬间懵了,比划着,可是王墨阳看不懂,也没有看,只是冷冷地说:“做好心理准备,我们今晚出国!一个月后回来!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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