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6000+]

目录:总裁强要:女人,不准喊疼!| 作者:| 类别:玄幻魔法

    她无法忘记那晚他离去时决绝伤痛的摸样。

    担心着多啦和郝风别逞一时口舌之快各自做出什么后果严重的事情。

    抱着膝盖蜷缩在床上。

    夜那样的黑。

    不想哭,也笑不出来,心没有像钢铁一般硬,却也不能大度的为他柔软。

    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死胡同,怎样都找不到出口。

    第二天醒来,不停地打喷嚏。

    窗子开着,是昨夜忘记关了。

    被子掉在了地上,穿着衣服睡了一夜,很冷。

    房间里有电水壶,拢了一下头发,把脚伸进粉色的拖鞋里,开始烧水。她就蹲在地上看着。

    她现在是不快乐的。

    经过了很多事,满路坎坷的走过来四年多。

    与其说是帝硕寒在玩弄她,禁锢她。

    还不如说是她不想抽身,曾经对他那依恋,那么浓烈那么浓烈。

    以前,每当他疏离她,她便会觉得像是有恶人在用锋利的剪刀剪断了她的血脉,后果一定会是死亡。

    如今,整个人没有心一样,置身在一个荒凉的角落。

    只能竖起牢牢的防备,让任何人触碰不得,接触不到。

    床头的加菲猫大脑袋闹钟嗡嗡地响了起来,六点二十,这是她设置的起床时间。

    拎着热水壶走出房间,客厅里光线非常明亮。

    一转身,眼眸不经意地。

    “多啦?”

    “啊!”多啦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样子很困倦。

    晴思看着她,完完整整的,哪里都好好的。

    “他没动手打你吧?”晴思拎着水壶弯腰站在她身前,看着她的脸啊脖颈什么的隐秘地方,一般虐打似乎都是在看不见的地方。

    多啦拍开她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

    “没打,我好好的呢。”抿着嘴就要走进卧室。

    晴思心想着挺好奇昨晚到底怎么了?

    一夜没回来?又好好的?难不成郝风因为那一脚请她吃了顿大餐?

    多啦打开门后转身看晴思,“你自己去奶茶店吧,我需要好好睡一觉洗个澡,明天又是万恶的星期一,要上班的。”

    “哦,好啊好啊。你睡。”晴思连连点头。

    抿着嘴,算了,人没事比什么都好,也不去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八点半到了奶茶店,昨天在奶茶店时,店里非常的忙,她也没来得及了解什么。

    可是今天了解完她发现。

    好像营业的时间根本用不到她。

    两个负责制作奶茶兼收钱的女孩,一个负责打扫卫生服务的。

    而她要做的,只是晚上关门之前,盘点一下收钱就可以了。

    出门时,又看到了郝风。

    郝风身后跟着两个人,看起来也是二十岁以里的大男孩。

    “还行吧?叫人打听过,挺赚钱的。”郝风指着店面。

    晴思挺感激他的,没想到这店面失而复得会是因为这样一个认识不久的人,是真朋友跟认识多久没关系,有心就好。

    晴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钱你看什么时候跟我去取一下。”

    “这几天我有事,过些时候吧。”郝风吸着烟“我先走了。在这片有事就只管说,我罩着。”郝风痞痞地一笑。

    “等一下。”晴思叫住他。

    郝风转过身,晴思问,“多啦……没事吧?”

    郝风爽朗一笑,“你以为有什么事?去问她啊。”

    本来以为没事,但郝风这样一说,她倒是觉得有事了。

    其实她叫住郝风,是有别的事情想说。

    郝风也看了出来,扔掉烟蒂,捻灭,“还有事?”

    晴思看了看他身后的两个人。

    郝风挥了一下手,两个人吸着烟转身走远了,站到了街头,蹲在马路上等着郝风。

    晴思让郝风进去奶茶店里。

    两个人找了店里最角落的桌子坐下。

    “说吧。”郝风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敲击着桌面,漫不经心的。

    晴思看了一眼窗外,似乎能瞥见佳墨的学校,“郝风,我问你你要说实话知道吗。”

    “问吧。”郝风还是那个姿势。

    晴思不自在,“那个……你跟佳墨,是什么样的关系?”

    “佳墨?”郝风扬眉,脸色

    轻微的有些沉了下去,但一会儿就缓了过来。“一定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关系,但也是你想象不到的那种关系。”

    不是她想的样子,又是她想不到的样子,那是什么样的关系?

    晴思被他说的有些迷糊。

    “晴思姐,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事电话我。”郝风站起来。

    晴思知道有些话她没有立场说,但佳墨是个可怜的女孩,她只好开口,“郝风,到什么时候都护着佳墨一点。”

    郝风点点头。笑意很浅“当然。”

    郝风走了,出门就点上了一支烟,烦躁的摸样晴思不是看不出来。

    佳墨佳墨是个心思重的女孩,但也心直口快,一个这样的女孩若是不想说什么,那一定是不好开口的事情。

    今天看到郝风也不想说的样子,晴思知道自己该死心了,以后也不要问了。

    只管多留意一下佳墨了。

    她始终相信,人本身都不是坏的,谁也不会明知道那是歧途还要走过去,只是误入罢了。

    想起佳琪,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有时候静静的想一想,她发现她好像根本不了解佳琪了。

    朗易说,佳琪去文莱的目的就是帝硕寒这个男人,佳琪难道忘了,帝硕寒是她的男人吗??

    在把窥探的心思放在那个男人身上时,是否有想起过她这个朋友?

    做梦偶尔会梦见佳琪,梦见她在电话里求她带她去文莱,让她去说服帝硕寒。

    梦见她掐着她的脖颈,控诉她不够朋友,没有帮忙。

    每每这时候,她都异常平静地醒来,有时候在黑夜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在想,死了真好,全部都解脱了,一切的烦心事情全部都抛诸了,带不到下辈子。

    她始终想不通,到底什么使得佳琪悄悄的背叛了她们之间的友情?

    那种胜似亲情的友情。

    也许就是因为帝硕寒这个男人而已,这世上不单单女人是祸水,男人同样也是祸害。

    她佩服佳琪可以掩藏的这样深,在她面前天衣无缝,几乎很少提起帝硕寒。

    现在想来,原来她一直在被利用着,一步步的成全着她的目的。

    进去殷氏工作,怀孕?

    晴思想起了她怀孕,那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

    原来,早在三个多月以前,她和帝硕寒就已经发生了同床那样尴尬的关系

    。

    可是她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想起了这三个月内佳琪笑着跟她说话的样子,想起她还傻傻的对她嘘寒问暖的摸样。

    想起帝硕寒的脸上那样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表情。

    只觉得着世界上除了阴天下雨,或者一些死物,就再也没有真的了。

    虚伪的东西那样多。

    “晴思,说实话啊,你会恨佳琪吗?”商场里,多啦拿着一件米色的风衣试穿着,在镜子里看着晴思问。

    晴思脸上的笑容瞬间有些僵硬。

    这又是一个周末,奶茶店很好,她只是偶尔才回去。

    这几天在帮着外婆办理出来养老院的一些手续,又要弄租的房子,买些外婆要用的穿的。

    经过了快半个月的时间了,她以为已经在别人提起佳琪的时候,可以做到从容的微笑。

    像是谈论不相干的人一样说着。

    可是她发现开口好难。

    多啦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便咳嗽了一下,继续试衣服,“当我没问你啊晴思,千万别生我的气,我嘴巴太快了。想什么就说出来什么了。”

    晴思转身,看见多啦在从镜子里看她,手对着自己的嘴巴拍着。

    她抿嘴一笑,眼睛笑得弯弯的,“你那是抽自己嘴巴呢啊?怎么一点也不狠啊?要不要我来。”

    说着,晴思五个手指举起来,扭着,吓唬着多啦。

    多啦哈哈一笑,见晴思没生气,比什么都好。

    不光是晴思感到对佳琪失望,作为曾经的朋友,多啦有些愤怒。

    可死人为大。

    如果佳琪活着站在她面前,她会狠狠的替晴思抽她几巴掌。

    多啦似乎很喜欢这件风衣,她在一套时尚杂志上看到过一次,就觉得模特穿着非常漂亮。

    一件一千六百块,对比下来不是很贵。

    她拉着晴思一起试穿。

    晴思指了指这家店的商标,摇了摇头。

    多啦无语地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是赚钱了,晴思,你不能总是这样啊。喜欢什么,在你可以拥有的时候,你可以拥有的,可以到手的东西你没有必要再推出去,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晴思望着那件衣服,这个季节是应该买一件这种的外衣穿了,可是她从来没想过要买这样贵的,她以前一直都是穿一百块多的。

    但转念一想,多啦说的很有道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失去一个背叛了她的朋友,并且失去帝硕寒的日子里。

    就好像她脱离了正常的世界,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别人不能给她快乐,她只能自己制造快乐。虽然这种快乐有些无聊。

    拿起一件风衣,站在镜子前试穿。

    合身。

    她的头发长长了一点,没有去修剪,她想换个面貌。

    晴思接外婆出来养老院这天早上还晴朗极的,下午却下起了小雨。

    她自己一个人出来去楼下的大超市里买菜和鲜肉。出来雨下的好大。

    正愁着不知道该怎么办。要平时,她就直接跑回去算了,洗个热水澡就没事的。

    可偏偏望着身上这件一千多一件的衣服迈不开步子。

    等雨停的时间是漫长的。

    心想着,这件衣服以后还是不穿了吧。

    多啦一直在引导她走上在奢侈的生活和消费中寻找快乐那条路。

    可她怎么感觉自己一点也快乐不起来。就差每天看着天气预报去选择穿地摊货还是贵衣服了。

    “怎么了你?遇上采花贼把你采的人间蒸发了么?饿啊!饿饿饿!!”多啦发给晴思的短信。

    晴思看着三个饿字有些头痛,这多啦是一个嘴巴很挑剔,又饿了就立刻要吃到东西的人。

    “哗——”

    前面街道上的一个水洼被车的轮胎碾压,一辆车停在了晴思面前。

    是帝硕北。

    帝硕北望着她,许久不见,晴思变了样。

    不是梳着马尾了,是披散着头发,黑发有些许不是显而易见的弯,他下车。

    晴思没有拒绝他的雨伞,没有拒绝他进去她和佳琪租住的房子,没有拒绝他帮忙做菜打下手。

    这样平和不去瞎想瞎担忧的心境与帝硕北相处起来,竟是相当的融洽,像是很好的哥们。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多啦端着一盘蒜蓉茼蒿放在桌子上,得瑟着挑眉看向帝硕北。

    帝硕北浅笑着,把食指放在嘴唇边,‘嘘’了一声。

    多啦转身,表示她懂得了。

    多啦帮晴思摆着碗筷,今天干的家务最多了,这会儿她也不知道怎么了。

    兴许是几个月不曾跟帝硕北见面,不曾联系,甚至在殷世南的公司忙碌的她没时间去想起男人了。

    包括她一直想要嫁的好男人帝硕北也不想了。

    难不成她是这样见异思迁的人?距离一产生,美立刻就没了。

    天哪!

    她发觉好可怕,转身看向饭厅里的帝硕北,大叫一声:“艾玛!”

    “怎么了?”晴思吓了一跳。

    “我……我好像学坏了。”多啦自己突然愁容满面。

    绕过晴思去了厨房。

    晴思摇摇头,没等她学坏,她都要被她折磨成神经病病了。

    以前从来没有单独这样日夜不离的跟多啦相处过,现在她领教了。

    “没菜了?”多啦从厨房出来,才发现已经都端完了。

    晴思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我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命看见你学坏的日子了。”

    “咔嚓。”多啦咬了一口黄瓜,“啥意思?”

    晴思笑笑“吃饭吧,你今天帮我干了好多活呢,太阳不仅从西边出来了,还俩呢。”

    吃完饭,天就已经黑了,现在的天不比夏天那会儿,黑的尤其早。

    晴思送帝硕北下楼,帝硕北走在前面,晴思走在后面。

    到了小区门口,帝硕北才转过身,“天气有些凉,你回去吧。”

    “哦!”晴思还是有些不自在写在脸上,局促的不一般,“你路上开车小心。”

    帝硕北转身,晴思也转身。

    突然,帝硕北高大的身影向后走去。

    抱住刚走了两步的晴思。

    晴思突然从身后被抱住,有些惊吓到了。

    “……”她动了动。

    帝硕北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用黑色的中长款风衣将她的身子裹了一下。

    “别动了,我有话说,说完就走。”

    帝硕北的心在狂跳,晴思的后背贴着他的心脏位置,虽然隔着衣服,却也能感觉到好强烈的心跳。

    “那个……你说。”晴思头都不敢抬,被抱住的时候什么姿势就还是什么姿势。

    帝硕北平静的语气问她,“离开了殷世南是吗?”

    “呃……对。”晴思回答的毫不犹豫,他们之间好久没联系了,也许彼此从彼此的生活中抽身而去,也可以很容易。

    就让这充满失落的爱情随着时间慢慢变淡。

    藏在心里的一个小小的角落里,尘封起来,再也不要翻找出来让她独自流泪了。

    帝硕北呵着热气在她耳边,他也是男人,也想要闻一闻这样女人的味道。

    他的声音试探地,“晴思,给自己一个机会,你也给别人一个机会,感情这种事你要自己做主。自己做主的标准其实也可以很简单,一段感情要是能让你开心安心,你就应该试着接受,你和他的感情让你痛苦不安,谨慎小心,你不会觉得累吗?多啦说得对,我对你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是有目的的。”

    多啦站在阳台上看,没想到帝硕北真出手了。

    可是她怎么心疼的不强烈了呢?

    难道真的没心没肺了……

    手机在客厅里狂叫了起来,多啦蹭的跑了过去。

    晴思上楼,她在帝硕寒的感情世界中,她是那个乞讨者,最后演变的仍旧是无家可归了。

    但她可以肯定,自己对帝硕北没有一点的异样感觉。

    上了楼,晴思还没推开家门,多啦已经闪身跑了出来。

    把门虚掩了,拿着自己的电话,小心地看着晴思的眼睛:“晴思,不是我故意在你面前提起他啊,是公司同事给我打的电话,在一家挺黑的夜总会碰见总裁了。”

    “他……?”晴思……。

    多啦把电话的听筒捂上了才说,“总裁这次真喝醉了,朗易又不在,那帮小姐黏人着呢,没人敢说话,听说总裁醉了那会儿念过你,这才给我打的电话找你过去一趟,看能不能把总裁弄出来。”

    “小姐黏人?他也许很愿意!”晴思开门就要进去。为什么心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了那么清晰明显的波动……

    “不是。”多啦拦住晴思,“公司同事还不是怕总裁喝醉了被人弄的沾上毒瘾什么的,你想啊,总裁那种身份的人,去哪儿都有人盯着!在商场上难免树敌无数,谁坏总裁一下后果不堪设想的呀!”

    沾上毒品?晴思眉毛一下子就拧在了一起。

    他那样谨慎精明的男人,会这样容易喝醉酒毫无防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