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劲抬起手抹了抹额头,又是一手的潮湿,他现在每每回想起那时的情形都是一身的冷汗。他真是恨死了自己这个毛病,明明是个响当当的爷们儿,一到水里就像三岁小孩儿一样孱弱,简直是个笑话。
在水里的过程对他来说格外漫长,他必须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然后他就想,林菀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真是想逃想疯了,甚至不惜用这样决绝的方式?这样一想他就觉得怒火中烧,而正是这一股怒火一直支撑着他,否则,他也许就没机会躺这回忆了。
刚苏醒时,他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晰,第一个念头就是,林菀呢?可能是他问出声了,随即有人说:“在外面。”然后他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很多人包围着,一张张面孔都极为熟悉,都是他的好哥们,从小玩到大亲密得如同手足,他适时的想起他们的座右铭“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他刚刚差点为了一件衣服自断手足,他是疯了还是傻了?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女人做这种蠢事,在他眼里女人都是能用钱打发的,要说付出行动那也就只能局限在床上了。如果这世上有那么一个女人值得让他不要命的往水里跳,那也只能是他老妈。
林菀?她算什么?不过是他迷恋一时的玩物,不过是个不听话的猎物,猎人有为了追一只逃跑的兔子跳进河里的吗?而且那个猎人还他妈不会水?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恨,肯定是林菀给他灌**汤了,对,美色当前,温柔缱绻,所以他一时糊涂一时冲动做了傻事。
哼,她不是想逃吗?那他就绑她一辈子,即便是以后他厌了腻了也不放她自由,她这条命是他给的,她欠他的。他陈劲大难不死,以后还会继续活得滋润活得风生水起,他就要看着她难受,看着她天天以泪洗面。这么想想他就觉得快意无限,可是心底某个角落又如撕扯般隐隐作痛。
所以醒来之后,无论周围人说什么他都没听进去,倒是觉得他们聒噪的烦人干脆把他们都撵出去了。
向阳特地留下来,一脸凝重的对他说:“阿劲,我也不问你和林菀之间到底有什么事儿了,虽然我很好奇,现在只说一句,这女人不能留了。”
“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为什么?你都躺这了,”向阳忽然一顿,有些艰难的继续:“差点就躺别处去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三番五次的陷害你,你还一再纵容她,现在连命都差点搭她手里……”
“她不知道我怕水。”他无力的解释,还是忍不住为她辩护,尽管自己在心里已经给她判了刑。
“你怎么知道她不知道?我刚刚已经确认过了。”向阳言之凿凿。
他心跳一滞,嘴上却说:“她,只是一时想不开……”
“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