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等人一路不分昼夜的赶路,只有在出齐州时因为城门已关,不得不花点钱贿赂守城军官打开城门,以及在路上换过两次马耽误了些时间,除此之外,便在没有浪费任何的赶路时间,饿了就在马上啃干粮,困了就轮流在狂奔的马上睡觉,由伙伴拉着缰绳指引着马继续赶路,救人如救火,终于在第三日的清晨赶到了建康府!
郑飞看着已近在眼前的建康府,终于稍稍松了一口气,现在的感觉只有一个字,累!实在是太累了!
郑飞只觉现在只要给他一张床,便是那床是在刀山火海他也能一头栽进去睡个天昏地暗!
郑飞转过头去,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后的众兄弟,
大家也都在看着他,连续三天不间断的昼夜疾驰,都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红肿的眼睛…干裂的嘴唇…写满疲倦的面容…,郑飞知道,他们也都已累到了极点!
但却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每一个人都在用他们红肿的眼睛坚定的看着郑飞,等待着他的下一个命令!
郑飞心头立刻升起了一片感动,有这样一群兄弟跟着自己,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郑飞张开了嘴,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兄弟们,谢谢大家。”
武松咧嘴一笑,用更加嘶哑的声音说道,“哥哥说甚客气话,待救了小嫂嫂,就把嫂嫂与小嫂嫂身边那几个俊俏丫头赏给我们几个做媳妇好了。”
众人都是一声哄笑,可那嘶哑的笑声却比哭声还难听,直把从众人身旁经过的几名路人吓了一跳,都赶忙躲远了这几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
郑飞哼哼一笑,一指建康府道,“走,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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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安道全在建康府内果真是大大的有名,郑飞一路打听,问的几个路人居然都知道“神医”安道全的大名,也很顺利的就找到了一家医馆,
只可惜……这医馆却是是关着门的,
此刻已是太阳直上三竿,周边店铺皆已开门迎客,怎么唯独这医馆关着门?难道不是这里?
郑飞立刻翻身下马走进医馆旁边的一间店铺中对着一名五十多岁的老者拱手道,“请问老丈,隔壁医馆可是有位大夫叫做安道全?”
老者正在收拾东西,头也不抬的回道,“嗯,安大夫是在隔壁。”
郑飞心中一喜,看来是没有找错地方!接着问道,“那请问医馆何时开门?”
老者依旧头也不抬,淡淡回道,“已经七天没开过门了,估计今天也不会开了。”
郑飞顿时一愣,“七天……?这……,请问老丈,安大夫的家在哪里您知道吗?”
老者这才抬起头来,待一看清郑飞那满面倦容的样子也似是微微吃了一惊,想了想说道,“小伙子,你还是去别的医馆吧,你就算找到安大夫,他也不一定愿意随你来开门的。”
郑飞心中一奇,暗道这老者似乎是话里有话,接着抱拳道,“家人急疾,非安大夫不可医治,还请老丈帮帮忙。”
老者眼见郑飞一再坚持,终于道,“好吧,你也算问对了人,这安大夫虽没来开门,但也不在家中。”
郑飞一惊,“安大夫出远门了?!”
老者冷哼一声,“虽不在家中,却还在建康府内,只是这安大夫呀……唉!建康府最近来了一个烟花娼妓,名作李巧奴,据说长得非常漂亮,安大夫见了她就被迷上了,以前还只是三五天才去一次,如今几乎长在了那个娼妓家中,不但不开医馆了,连自己家也不回了,整日就在那娼妓那里与之鬼混,她老婆怎么劝他都不听,整日哭哭啼啼的端是可怜呢!”
郑飞一听这才恍然大悟,没错,这事自己也知道,当初张顺被宋江派来寻找安道全时他也正在与这李巧奴相好,安道全的老婆当时好像刚刚去世,安道全便假托此事不愿随张顺去梁山,结果张顺一怒之下杀了李巧奴等人,并在墙上留下“杀人者,安道全”的血字栽赃安道全,才逼得安道全跟着自己去了梁山,
只听老者继续道,“我这便把那李巧奴的所在告诉你们,至于你们能不能撬动那已被迷得失了魂的安大夫跟你们走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罢,老者便对着郑飞一阵比划,将如何从此地去往李巧奴处的路线给郑飞说了个明白,
郑飞谢过老者,出了门,便与庞万春等人又上了马,直朝那李巧奴处而去,
在路上,郑飞一边骑着马,一边暗暗想道,“张顺和安道全是老朋友,张顺还不得不杀了人才逼着安道全跟自己走。我跟安道全全无交情,他若绝然不肯跟我走那我该怎么办呢?难道也来个……杀人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