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来到了4月7号,香港金像奖颁奖典礼在前一天晚上结束。这一天,姜成亲自去机场迎接了从香港回来的蔡艺侬、霍汶希、张达等人。
“去一趟香港感觉怎么样啊?”一见到他们,姜成便笑着问道。
“还能怎么样?”蔡艺侬没好气地回答道,“前有非/典,后又有张国榕先生过世,整个香港现在都冷冷清清的。”
“本来我们还想在香港再逗留一天,好好购物的。可看到这种情况也没兴致了,这才今天就回来了。”霍汶希接口道,满脸的郁闷。本来她回香港算是回家了,可如今“家”是这种情况,她也感到很难受。
“你看,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吧,压根就不去!”姜成得意地说道,“我早就猜到会是这种状况了。”
被他派去参加金像奖的众人忍不住翻起了白眼,对这个脸皮厚的家伙是无语了。
不过姜成也就是开个玩笑,几人也都没把他的话当真。一行人走出机场,顶峰、唐人的专车已经在等待中了。
简单与蔡艺侬又交谈了几句,主要是有关下半年那部两家合资的古装武侠剧。听蔡艺侬说,香港TVB那边指名道姓要姜成去一趟,不过姜成现在正拍戏走不开,预计得等到七月份时才有时间,到时他必须去一趟香港了。
之后蔡艺侬便带着她的人乘车离开了,而这边姜成也带着张达几人上了车。
“对了,张哥,这次去参加金像奖,咱们有收获吗?”路上,姜成还是忍不住问了,毕竟有了提名就想要得奖,要是一个奖也没有那可就丢大人了。
闻言,张达乐了,“我还以为你不关心呢!”
“毕竟是华娱三大奖项之一,虽说我不看重,但这对提高我公司的知名度还是有帮助的。”姜成违心说着大义凛然的话,但下一句就变味了,“再说了,毕竟咱们有四个题名呢,怎么的也能拿回来一个吧!”
听着他前后反差极大的话,张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被他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姜成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别笑了,快说说情况到底如何!”
“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张达眼泪都出来了,很难受的将笑意憋回去,但还是嘴角带笑,“咱们的收获还不错,四个奖项提名最后捧回来两个奖杯,倒是又出了一把风头。”
“哦?”姜成奇了,居然有两个奖,这倒是出乎了他的意外,“除了振鸿哥的最佳配乐奖,还有一个是什么啊?”
张达对他猜出有一个奖是最佳配乐毫不意外,那是他们之前就讨论好的,评最佳配乐,有哪一部电影能比得过歌舞片的《歌舞青chūn》?
“是你的,最佳新演员奖。”张达回答道,“这次你是击败了之前夺奖大热门的原丽淇(凭《三更之回家》入选),算是个爆冷。这样一来,要是再得个金鸡奖,筹齐华娱三大奖项的最佳新人奖,你可就是年度最佳新人了!”
姜成却对这个称呼有点不满,他冷笑道:“如果是年度最佳新导演或是最佳男演员我还能高兴一下,可这不过是一个最佳新人罢了!再说了,内地的三大奖项,金鸡、百花、华表奖,向来都是文艺片的天下,像咱们这样的商业片,人家怕是不会理会的。”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张达老神在在的说道,“毕竟你现在可是华语电影全球票房最高纪录的保持者,那些评委们是不会视而不见的,怎么的也得给几个安慰奖吧。”
“靠,你也认为这新人奖是安慰奖对吧!”姜成怒道,“刚刚你说的什么‘年度最佳新人’莫不是想要羞辱我?”
“我可没那个意思!”张达连忙辩解道,现在姜成可是他老板了,要是被老板记恨,那可就不妙了。“就是一个称谓罢了,再说这可不是我提出来的,而是那些媒体们说的!”
“哈哈!”看着他着急的样子,姜成忍不住笑了起来,“别紧张,张哥,我就是开个玩笑。”
“你吓我一跳!”张达不满道,“我刚才还真以为你生气了呢。”“哪会!”姜成笑道,“难道在你心目中我的心眼就那么小?我可一直自诩心怀宽广呢!”
“你的心眼也不见得能大到哪里去!”见姜成没有生气,张达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你忘了当初拍【下一站,幸福】的时候,你一发脾气把那个配乐师给打伤了,直接动手不动口啊!”
“当时不是气糊涂了嘛!”姜成忍不住辩解道,“也是那个姓周的辱人在先,不然我也不会打他的。再说了,我事后不是道歉了嘛!”
“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张达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姜成啊,别怪老哥哥说你,你现在也是个大老板了,还是上亿资产的那种。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跟人随便开玩笑了,这让外人知道了会怎么想?都会说你不是的!”
“说我什么?吊儿郎当还是不务正业?”姜成冷哼道,“我用在乎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怎么看我吗?喜欢我的人总会喜欢我;不喜欢我的人就算我做得再多也是浪费时间,他们还是会不喜欢我。我至于要费尽心思讨好他们吗?”
“可是……”张达还想说什么,不过被姜成打断了,在这方面他很固执,“好了,张哥,你也不要劝了,我是怎么也不会改变我的处事方式的。再说了,你不感觉我这样做很容易与人打成一片吗?要真的非得成天保持一副公事公办、非常严肃的样子,你不感觉很闷吗?那就不是我了!我还是保持这样‘亲民’的形象好了,你们不感到紧张,我也不会累。”
见姜成异常固执,张达也就不再劝了。
随后他笑着摇了摇头,姜成还是那个姜成,没有因为身份地位的改变而改变为人处事的态度。
其实他也不希望姜成变成另外一副样子,只是怕姜成以后因为这些事被别人攻歼,现在看姜成自己不在意,他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此后两人笑谈了几句,车子便到了顶峰公司的大楼。
来到姜成的办公室,张达将那个属于姜成的最佳新人的金像奖奖杯从行李箱中拿出来给他(麦振鸿的那个最佳配乐奖让他自己拿回去了),是一尊仰着头的女xìng形象的金褐sè奖杯,姜成拿过来把玩了一下,不由笑道:“人家奥斯卡的奖杯是金sè男人像,金像奖的奖杯就设计成金褐sè的女人像。人家是立正,你就是仰头。这金像奖的设计还真有意思呢!”
“这个奖杯你打算怎么办?”张达随意问道。
姜成将奖杯放到桌上,随口道:“跟我的那尊最佳新人奖的金马奖杯一样,放在公司里吧,增加员工对公司的荣耀感。要是今年真能再得到金鸡奖的最佳新人奖,也都放到一起,想必会很有意思!”
“你不打算自己留着吗?”
“我只对最佳导演、最佳编剧和最佳男演员的奖杯感兴趣,其他的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姜成歪着头道。他也是这么干的,上次金马奖的最佳改编剧本奖他自己留着了,而那个最佳新演员奖他则是留在了公司里面,放在一个加锁的玻璃壁橱里,让所有在公司里的员工每天都能看到。在无形中告诉他们公司都取得了哪些荣誉,增加他们对公司的荣耀感。
张达再次摇了摇头,姜成的个xìng他是彻底看清了,心大得很,像这种安慰xìng质的奖项他根本没看在眼里。
这时,姜成桌上的电话响了,姜成拿起一听,里面传来他的前台秘书的声音:“姜总,宁浩导演来了。”
“让他直接上来吧,对了,再倒三杯咖啡端进来,谢谢!”姜成对着电话说道。
“好的,姜总!”
挂了电话,姜成对张达笑道:“浩子拍片还真是快,这不过才一个多月就把那部《香火》拍完了。”
“那部电影本来场景也不多,格局也不大,凭宁浩现在的导演功底自然不会耗费多长时间。”同在一个公司,张达现在对宁浩也很熟悉了,深知他现在的功底。
说着,他看向姜成,“你这次把我们两个都拽来是要谈那两部电影的事吧?”
点了点头,姜成说道:“浩子因为要忙着《香火》的后期制作,他那部可以再等一段时间。不过张哥你这部就要确定下来了,但现在这两部电影还没确定好谁拍哪部,所以今天咱们三个就好好讨论讨论,确定两部电影的导演各是谁。然后张哥你就尽快开拍,争取今年的国庆档!”
“嗯!”张达点点头答应了下来,他已经休息了两个多月了,是该出来工作了。
今年顶峰的电影发行计划排的很满,预计六月末上映宁浩的那部《香火》;七月份,姜成的《重返18岁》上映,争夺暑期档;国庆档,预留给他的这部电影;贺岁档,则有林奇的那部《恋恋笔记本》,而宁浩的那部或是争夺贺岁档,或是安排到来年的年后档期。
而且目前顶峰发行部还在与徐静蕾联系,想要代理发行她的那部导演处/女作《我和爸爸》,要是能谈下来,今年顶峰的发行片量又能增加一部。而以两方现在的交情,有很大几率谈成。
说话间,宁浩也进来了,而姜成的秘书端了三杯咖啡进来纷纷递给三人。
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宁浩,姜成笑道:“浩子,这怎么一个月不见,还黑了呢?”
“我老家那边现在还是冬天,有道是‘冬阳猛于虎’,这在外面晒了一个月,能不黑吗?”由于年龄相近,平常宁浩跟姜成说话也很随意,这感情现在也很好。
“电影拍的怎么样?”姜成笑着问道。
“很好!”听姜成提到自己那部《香火》,宁浩脸上露出了笑容,“还得谢谢姜总你大方啊,给了我五十万,这片子拍的是非常顺利。我敢打包票,这部电影虽然不一定赚钱,但一定不会赔!”
本来宁浩那部电影是十足的小成本,他自己预计也就十万左右就能拿下,可姜成直接给了他五十万,让他不用这剩那剩,可以放下心里一切负担的拍片。这让他感激之余也越发对姜成充满了好感,估计就算他之前和顶峰签的那个1+1合约(给他投资一部电影,他为顶峰拍一部电影)完成,他也不会轻易离开顶峰了。
而这,正是姜成的目的。
他可是知道宁浩的价值,自然不能让他轻易地离开顶峰。不过此举虽有邀买人心之嫌,但他的确是出自真心的想帮宁浩,而宁浩也看得出来,所以才会越发感激姜成。
“这部《香火》赚钱与否咱们暂且不谈,还是先谈谈以后的工作吧。”姜成随意摆了摆手,“我这次把你们两位都叫来是为了什么事,浩子,想来你应该能猜到。”
宁浩严肃的点了点头,“是有关姜总你之前提到的那两部电影的事吧?”
“没错,”姜成说着从自己加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两个剧本,“这是有关公司以后发展的大事,马虎不得。今天咱们就把这两部电影的导演都定下来,然后张哥那部尽快开拍,而浩子你这部就等你忙完有关《香火》的事后再拍。这是剧本,你们先分别看看,找找感觉,然后在互换剧本看。两本都看完后,我们一起讨论,看谁适合执导哪部电影。”
张达与宁浩伸手分别接过一个剧本,然后看着剧本名字念了出来。
“《双城计中计》?”、“《刀见笑》?”
姜成嘴角挂上一丝微笑,“都有点偏悬疑的电影,不过一本民国背景,一本古装剧,两位可要好好看看。”
两人听后也不答话,就各自翻开剧本迫不及待的看了起来。
姜成现在可是金牌编剧,他的剧本万金难求,现在有幸观赏,两人还不抓紧机会?
一时,屋子里没人说话,只有轻轻的翻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