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发丝扎的沈水烟的脖子痒痒的,“喂,起开啦。”熟悉的味道窜到鼻尖,“是你?”竟是安锦流,安锦流,你这是在装深情博得别人同情吗?可是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你不觉得很好笑吗?
“走开。”沈水烟冷着脸,用力的推开了安锦流,“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你也不必演戏了。”
见沈水烟固执,安锦流冰冷的眸子里透出些许阴霾,“如果,我说那不算数呢?”
“不算数?黑字白纸已经签了。安锦流?你以为你在过家家吗?想离婚就离婚,想复婚就复婚,对不起过期不候。”沈水烟说的格外解气,男人总是吃着锅里占着碗里的,她一定要挺住,不能在上了安锦流的当了。
遭受到拒绝,冷笑在安锦流的唇角淡淡有了弧度,伟岸的身子向沈水烟欺进,沈水烟有些恐惧的后退,这样的安锦流令她不安。
“嘭。”后背冰凉,她竟靠在门上,把那原本虚掩的门给关上了。汗珠从她秀美的额发里沁出,这电子门不是轻易能打开的。
安锦流漂亮的睫毛上下扑扇了一下,在离沈水烟不到一拳的地方停下了,手指轻轻的抚向了她红热的小脸,薄唇微微覆下,品尝到了熟悉的香甜,便越发的霸道。
牙关紧咬,感觉到安锦流在自己脖根落下的吻,沈水烟不禁泪满面,他当自己是什么了?
安锦流,我曾经那么爱你,你却舍不得多看我一眼。如今,我已成了被你踢下台的下堂妇,你却要如此羞辱我,尽管心里还是有那么些许的情意。
好似贪吃的孩子,安锦流一路细心的亲吻着沈水烟。
“啪嗒!!”几滴冰凉的泪滴落在他的脸颊和手背上,冰凉。她竟然哭了,难道在她的眼里,自己竟连个畜生都不如?还是为纪少泽守身如玉?
自嘲,安锦流静静的放开了沈水烟,“滚——”
得令,沈水烟来不及收拾旧衣物,便急忙忙的拉起衣衫,急匆匆的从房间奔了出来。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张妈拦住了沈水烟的去路,“您的衣服,还没收拾呢。”
“不用了。”沈水烟抹了一把带着泪的脸颊,急忙往外走去。
张妈见她脸色难看,又想到是自己才害的安总裁如此伤心,安总裁是个好人,想到这儿,便冲着沈水烟未走远的背影道:“夫人这些日子不在家,安总裁时常来的,还令人把您的衣物都整理好。”
听到张妈的话,沈水烟的脚步明显的有些凌乱,后背也忍不住僵硬了一下。没有多说,便急匆匆的离开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已经明确的感觉到,自己对安锦流,有些抵触。
张妈望着沈水烟消失的背影,心下也有些伤感和懊悔,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两个绿色小本本,竟是沈水烟和安锦流离婚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