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锦流把目光投向了沈水烟,他误会她了吗?为什么,为什么她刚刚还要承认,她明明可以辩解的,自己也不是那么蛮不讲理的人。“是这样吗?”安锦流语气温和了许多,向沈水烟投去了探寻的目光,似乎很想得到她确切的答案。
沈水烟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从幕岛兮的怀抱抽身出来,缓缓的在众人的不可思议中,离席,向后厅走去,曼妙的身姿就好像是一个谜,让众人想要八卦却又说不出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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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外面的喧闹相对比,洗手间格外的静谧,纪少泽掬了一捧冰水扑在脸上让自己清醒些。但是沈水烟和沈思宁的面孔还是模模糊糊又重叠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眼眸里泛出几分自嘲,“哼。”头微微扬起,又噙着他那惯有的狐狸笑容故作镇定的走了出来,但是头实在痛的很,前厅的嘈杂令纪少泽桀骜的脸上闪出一丝厌恶,休息!他纪大少爷才懒得理会那些俗套呢。
颀长的身体歪歪斜斜的,头难受欲裂,两排火红的灯笼,照的纪少泽有些睁不开眼。脚下一滑,整个身子便朝前跌了去。
“少泽——”尖细的声音险些喊出,细长的手指又捂住了嘴巴,这样的他令她心疼。
黑色的影子沉默了片刻,从细缝里静静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纪少泽。这儿的人似乎都去前厅了,喧闹的让人听不见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里的悸动,沈水凝不在犹豫,手指上下合动,轻车熟路的关掉了后堂的灯。
漆黑一片,纪少泽更加的难以起身行走。
一只手在黑暗中抓住了纪少泽的手,似曾相识的感觉,引领着酒醉的纪少泽沉迷。
单薄的身体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一米八的纪少泽扶正,引着他缓缓的前进。
鞋子的摩擦声令给黑暗的气氛平添了几分邪恶。
“谁?”幽暗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纪少泽懵懵懂懂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更是头痛欲裂。
一旁搀扶着纪少泽的沈水凝听着前方断断续续靠近的脚步,不由得吃了一惊。
脚步声在不断的靠近,这样下去沈水烟迟早会发现自己的,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思及此,沈水凝撇开纪少泽的手,谁知被他拽的越发的紧了。
心下一狠,沈水凝用力的抽回手,纪少泽原本因为喝酒虚软的身子顿时倒在地上。
前方拿着酒瓶的边喝边走的沈水烟也不断走近,片刻的呆愣,沈水凝还是选择了消失。果真是模模糊糊,沈水烟在墙上摸索了片刻,半晌才找到开关,没有亮。
“真是奇怪。”沈水烟呓语了几句,因刚才一直躲在后厅厨房喝闷酒,听见动静走出来,手里还有半杯的白兰地,晕晕乎乎的身子一斜竟把半瓶子的酒水撒到了倒在地上的纪少泽身上。
“嗯?”纪少泽身体嘤咛了一下,细长的手指摸了摸脸,湿漉漉的,烦躁。
感受到了地下有人,沈水烟低下头开始在地上摸索,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谁?”
感受到细腻的触觉地上感受到冰冷的人一把抓住了伸过来的玉手。
“起来——”沈水烟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有人酒醉在地上,伸手想要搀扶起地上的人。纪少泽也像抓到救命草一般用力挣扎着想要起身,两具歪歪斜斜的身体相互搀扶着站起了身,脚步有些凌乱,沈水烟摸进了自己的房间,一旁的人也跟了进来。
没有多想,便歪身到床上睡倒了。
看着双双倒在榻上的人儿,沈水凝细长的手指不由得掐进了肉里,咬着唇,泪珠就啪嗒了下来,“走着瞧吧,哼。”嘤咛一声,不见了踪影。
风清月高有段谷和段颖兄妹照顾着前厅,倒也没有事什么人来后面打扰。沈水烟竟一觉睡到了夜半,虽然醒了多半的酒,但是头依旧有些晕,手指斜斜的向发丝里穿去。奇怪,头发怎么变得这么硬,这么短了,惊诧!沈水烟伸出两只手都抓向了头部,怎么会一边长一边短,迷迷糊糊的清醒了几分。
“你是谁?”沈水烟摸黑呢喃了几句,话还未说完,被被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欺压了过来,柔软的唇碰到一起,吻也有浅入深,迷人的气息相互辉映。
湿热的唇啃噬着沈水烟的敏感的耳垂,浅浅的漩涡吸引着沈水烟沉溺。粗糙的手掌按摩着她胸前的柔软,吻也由耳垂绵延到玉颈,每一寸的掠夺,都让沈水烟的身子忍不住颤栗。
渐渐放松了原本僵硬的身体,随着他的节拍飘忽,男人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酒香,让她迷恋,紧张的神经也松弛了不少。
再次的品尝到丁香小舌和唇齿之间的诱惑,男人的更加按耐不住,大手一把捞起柔软的身躯,让火热的躯体更加贴近。
大掌的捻转间原本整齐的衣物开始凌乱了一地,月光悄然的照在沈水烟如玉般光洁的身躯上。感受到久未经人事的身躯的热烈回应,蜂身一挺,两具挥发着费洛蒙气息的身体终于融为一体。
好似骁勇善战的大将重回沙场,浅碎的低吟声更是刺激了征战的情怀,一遍遍的猛烈冲击。愉悦如一条小溪缓缓的舒展在两个人之间。
压抑许久的情愫也趁机溜了出来,并演绎到了极致。抚摸着光滑的玉背,纪少泽从后面环住了沈水烟,紧致的曼妙令他忍不住又一波袭来。
借着朦胧酒意,一夜欢畅,不知几番征战,倒是累的有些精疲力竭才方休。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沈水烟感觉周身软绵绵的,扭动身躯,地下竟是赤/裸/裸的。方才想起昨晚的事情,扭头一看,竟是纪少泽熟睡在她的身边,嘴角不由得多了几分的笑意。
脸色羞红,沈水烟坐起身子,想要下床,却不想刚刚起身,却被人从背后硬是拽回了被窝,“起的这么早,干嘛。”男人喘着粗气把下巴垫在沈水烟的肩膀上。
“我——”沈水烟想要辩白什么,但是感受到纪少泽不安分的触摸,脸顿时红到了脖根,“我们——”
“又不是第一次了,害什么羞。”纪少泽在沈水烟的脸颊上亲了一下,一些话更是令沈水烟脸颊火辣,他们好像是曾有过那么一夜的恩情。
相比之沈水烟的害羞,纪少泽想的却是另外一件是,就是雪了这个女人在极乐差点把自己分身踢残的一脚之仇,不过她的味道实在是好。沈思宁姐妹都是不可多得尤物,而眼前这位尤为甚之。
又见沈水烟不像以前那样拘着自己,纪少泽不免心下大喜。
“砰砰——”沈水烟的房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纪少泽不由得有些恼怒。
“进来——”纪少泽的声音响起,门外的人顿了一下,半晌门才开了缝隙。沈水烟早已经害羞的埋进了被窝。
“什么事情?”纪少泽冷冷的望了走进来的胖女佣一眼。
女佣哆嗦了一下,“宾客们都散了,我是来喊沈,沈小姐洗碗的。”犀利的眼光又瞥见纪少泽的肩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少爷,还照着老规矩拿药过来吗?”
“不用了,出去吧,今天沈水烟不必干粗活了。”纪少泽蹙着眉,冷言道。那胖女佣只好尴尬的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的带上了,纪少泽紧着眉头,挟着异样的表情扭头去看沈水烟,却不见她的踪影,“怎么,她一来倒是把你吓进了被子里,你平日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沈水烟探出头,瞥了纪少泽一眼,“还不是拜你所赐。”
长臂伸出,纪少泽一把把沈水烟圈进怀里,心情也莫名的舒畅了许多。
“内个,我还用吃药吗?”沈水烟柔和的声音传进了纪少泽的耳朵里,不疼不痒的一句话却刺得纪少泽心疼,她就这么怕怀了自己的孩子吗?不是说不能生育吗?难道这还不够,还想在加上避孕药,她几这么的厌恶自己。
环着沈水烟的肩膀忍不住僵硬了一下,手臂也缩紧了一圈。
疼!沈水烟的螓首紧蹙,这个纪少泽搞什么,一会儿温柔一会儿恶魔。
“你就这么不想怀了我的孩子吗?”纪少泽如阿波罗般的身躯突兀的覆盖了过来,手指紧捏着沈水烟的下巴,“沈水烟,你就这么的讨厌我吗?”
“我——”沈水烟在细瞧去,这家伙眉目之间,竟是真的生了气,也顿时有些恼火。“你向来做事都是这样的,我这样说不过说出你的心声而已。想必纪少床上的女人也多着呢,我只是怕给纪少惹了麻烦。”
“很好,沈水烟,你居然会顶撞我了。”眼睛淡淡的瞥了一眼沈水烟,修长的身子离开了床铺,“你想吃,我偏不让你吃,你本就是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吃这些,是不是有些自欺欺人啊。”
“你——”沈水烟娇容微喘,刚刚还是心情气和,顿时心下又汹涌澎湃。不能生育,不能生育,纪少泽你可知道你字字戳中我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