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开始--> 接应陈玉成从寨内带出来的艇军残部,李秀成根本顾不上同他进行两大王爷间的礼节性寒暄,带着众人押解着一干俘虏,又掉头杀了一个回马枪!
好在清军此时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全面失控,到处都是四下里仓皇奔窜的逃兵溃将,个别极不小心的便直接跑到俘虏的队列里等待李秀成他们接收。[万书/。www_wan shu lou_com]
上校这时也无心恋战,跟随在大股没命逃跑的散兵游勇后面,连冷不防打几下黑枪的心思也尽数收敛,带头钻着朝廷大军间的人缝不停向外穿插。
现在对他来说最为关键就是争取时间——过万之数的朝廷大军正处于茫然无序的溃散状态,战场组织已经土崩瓦解,必须趁着他们这股乱相来它个趁火打劫,指挥这群典型的老弱病残杀出清狗们的包围圈。
否则一旦官军中有能人出面约束一下溃兵,哪怕纠集一两个中队重新在外围拉上一道封锁线,妈的老子带的这票人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插翅也难逃离险境啦!
就这样一口气打回到中军大帐附近,也就是敬爱的李上校率领所部十人以卵击石攻向朝廷万千大军的出发地,麻烦来了!
从西面传来一阵碎鼓点似的马蹄声,只见黑夜里一个人衣着怪异,上身穿着清军服饰,下身却保留着明显的新旺村风格,土裤麻鞋披头散发,骑在一匹光马背上没命介地逃命,在他身后百米远近却有大约百余人的清军马紧追不舍……
李秀成认出跑在前边那人是自己的手下阿六。奶奶的,老子叫他去搅乱清军的马队,这傻冒儿干的活儿质量不赖,而且居然能够全身而退,没有被老子近似于大日本皇军般的炮火问候烤作一只火鸡,也算是难能可贵。
但是他娘的你逃命也得选准方向角度吧?就这么将一大队完善了组织纪律性的轻骑兵引到了老子面前,这不是自找别扭引火烧身吗?
李秀成赶紧让王大槐领着几个新旺子弟掩护阿六,用火枪阻击清狗们的马队过快地突到近前,要是叫这帮孙子冲乱了老子的阵脚,原本从水寨内意外逃出生天的这群下马湾下驴湾的惊弓之鸟,那还不他妈的大草原上放牧——散成一大片了?
“砰——”
“砰——”
王大槐他们几位散开呈单兵交叉狙击火力,开始有条不紊地用火枪射击。这些人虽说是生平第一次摆弄这些洋武器,但常年钻山沟沟练就的打飞禽走兽的本领还是有的,加之李上校谆谆教诲,军事术养获得翻天覆地的提高,眼下打起人来更加得心应手毫不含糊!
冲在头里的几匹马嘶鸣翻滚着倒地,马背上的骑手带着前冲惯性跌出十数米,或者负伤惨叫,或已气绝身亡……骑兵领头的那位英气逼人的青年军官一挥手,一百多匹战马被齐齐勒住缰绳,止步于距离李秀成他们一箭地左右的地方。
听那青年军官朗声叫道:
“你们这群乌合之众给小爷听好了,马上放下武器,停止抵抗,乖乖地向朝廷大军缴械投降,小爷我尽量奏请昂邦章京大人宽大为怀,饶你等保留一干性命!”
妈的这小杂种不错呀,口齿清晰,逻辑缜密,居然能在老子红衣大炮的狂轰滥炸之下,保住了差不多一个中队的兵力不至于崩盘,又能快速做出正确的判断反应,跟在老子屁股后面紧追不舍,想不到腐朽堕落的满清政府军队里还有这样出色的人才,看来要在大清朝厮混进入主流社会,还真不能目空一切盲目乐观!
李秀成挺身而出,若非他那第八套天残神功不怎么济事,他真想一个箭步杀过去直取那厮的首级,免得日后给老子留下心腹祸患。
“你是何人,竟敢在你家老祖宗面前胡说八道?”李秀成喝问。
“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清两广道轻骑兵混编纵队第九大队值日队官李典元便是!休要罗嗦,块块上前投降!”
李典元?没印象,好象历史书籍中没有关于这混蛋的有关记录。想不到这小子也他妈的姓李,可不是跟老子我同宗同族吗?等等,他娘的错啦!老子我本来复姓欧阳,改为姓李是你们大清朝歧视杰出才俊所造成的恶果!
老子必须牢牢记住这个鸟名字,今后少不了要同这小子打交道。
敏锐的直觉提醒李秀成暗暗告戒自己。
李典元!不知道他和伊甸园有什么暧昧关系?
“哈哈哈……”李秀成又亮出他那招牌似的夸张大笑,“你这混球沾着芝麻大点的小屁官衔,就敢命令老子我投降?睁开你的狗眼瞧仔细了——老子捉住的这个老家伙是谁?“
李秀成一晃头,王大槐心领神会地一把将那穿着粗布裤褂的老丑男子推上前。
明晃晃的火把照得那老者真切,青年军官定睛一看,受到的惊吓当真是非同小可,万分意外地“哎呀”叫了一声……
火把的亮光将那老丑的男子照的形貌毕现,那青年军官认出是自家的中军主帅,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朝着那老者请安道:
“卑职李典元叩见大帅!大帅受惊了,典元救驾来迟,还望大帅恕罪!”
那老者保日寇架子天大地用鼻腔冷哼了一下:
“你还在那里罗罗嗦嗦干什么,快给我上前救驾啊!”
“是,是。卑职遵命!”只见那李典元恭敬地连连点头应诺,却犹疑着半天不敢挪动脚步,只用眼角的余光冲着这边扫来扫去。
原来王大槐这莽汉又老调重弹,把他那把厚背薄刃的知名凶器——王氏大砍刀熟练地架在了保日寇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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