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开始--> 奶奶个那个的,老子正为着缺少合格有作战经验的兵员发愁,罗大纲带来的这一千大几百人无疑是雪中送碳!没想到天不遂人愿,双方还未照面就把人家打了个稀里哗啦——如此棘手的意外倘若处理不得当,非但双方的联合将化为泡影,搞不好甚至可能引起两方兵戎相见!
即使看苏三娘的面子暂且作罢,两军合兵一处可芥蒂已生,先加盟的老兵打死打伤近二十名后来的新兵,他娘的这样内部充满了血仇深恨的队伍怎么形成凝聚力?恐怕老子随时都要提防着部队内讧!
李秀成非常清楚:考验自己谋人断事能力的重要关口到来了!如何化解仇恨,把两边相互存在严重敌意的情绪消除掉,使之从此变成同仇敌忾、亲密无间,关系到老子这支部队的存亡成败!
他首先喊来了掌管钱财的郭松果:“马上叫郎中来为受伤的弟兄们医治。[。www.wanshulou.com]死者厚葬,立碑并设法通知其家属前来祭奠!从帐上支取钱款,死者每人发给家人500大洋,伤者每人补贴200大洋……即刻去办!”
郭松果立即领命执行。
罗大纲怒气未消,对着上校愤怒咆哮道:“卧虎岗这些弟兄跟我枪林弹雨九死一生,情如手足,现在无辜惨死在你姓李的手上,想用几个臭钱就把我们打发了吗?”,撅牛等人见状都流露出不平之意。
上校表情悲切,语气异常沉痛叹道:“事出意外,谁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罗头领假如信得过我李某,就让我先行秉公处理如何?倘若你觉得我处理不够妥当,到时候怎样处置任由罗头领说了算!”
罗大刚这才脸色稍缓。
李秀成转过身去,面对着双方的将士满面的肃杀之气,以少见的严厉口吻宣布处理决定:
“大队副官陈玉成,以及他所分管的侦察班疏失大意,未能及时判明敌我,通报准确的情报信息,罚每人重打五十军棍!特种分队临时指挥官、一排排长撅牛在军情尚未明朗的当口贸然下令出击,致使友军伤亡重大,虽系执行上峰军令,但行事卤莽后果严重,着令立刻解除所有职务,拉到村外砍头示众,以儆效尤!”
下达最后这道命令时上校心疼得胸口剧烈抽搐了一下。
此令一出,撅牛首先放声大哭。撅牛手下的士兵均现悲戚冤屈神情,因见上校毫无通融回旋的意思,便齐刷刷跪倒于地,哀呼着为他们的头目求情……
其实撅牛和特种分队的战士们一等弄清楚误伤了前来投奔的罗家军,就已经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大祸,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上校的处罚竟如此严厉——直接就命令将一排长撅牛拉出去砍头!
千错万错算起来特战分队的四十名成员全都有错,怎能让一排长一个人背黑锅呢?更何况撅牛只是在忠实地执行最高长官李上校下达的军命,并且他还不是特战队的人,仅仅是代替不在场的分队长王大槐临时指挥而已!
特战队员几乎全部身怀武功,习武之人最讲究一个“义”字!所以当即便有无数人边哭边下跪求恳,更有发楞的就吵嚷着宁愿陪同一排长一道去死……
上校又何尝不晓得处罚过于严酷?可是将近二十条人命的冤枉债,不采用雷霆手段如何能够平息罗家军千余人的怒气?撅牛是他从新旺带出来的十杰之一,好不容易雕琢得有了点成器的意思,下令砍他的脑袋真比拿刀子剜李上校的心还痛!他内心倒是希望士兵们的反弹能更强烈些,闹得越厉害越好,这样或许还能保住撅牛一命。
好在撅牛本人并没有抗辩,只是流着泪大声说:“上校,俺撅牛没白跟你一场,即使你砍了俺的头俺也不后悔!十八年之后如果有机会,俺撅牛还跟随你李上校当兵打仗!”一席话听得所有在场的人都喉咙酸涩。
上校知道到了这时候该轮到他自己哭泣落泪了!
可他毕竟不是专业演员——泪水前列腺疾病似的说来就来!
撅牛的临别遗言虽然令他大为感动,甚至连平素外部人与事难以波及的心灵也着实震撼了一下,但憋了几口气楞是无法做到泪如泉涌,最后只好拼命回忆自己刚刚空降到大清国时的孤独凄惨,勉强算是把眼皮润湿,哽咽着跪倒在撅牛面前说道:
“撅牛,我的好兄弟,你放心走吧!你死后按阵亡的抚恤标准,500大洋我会派人送到你家里。我在这个世上没什么亲人,从今往后你撅牛的双亲二老就是我的亲生父母!我在这里对天发誓——绝不叫二老受半分委屈!你撅牛兄弟的孝道,这辈子由我李秀成替你尽啦!”
他开始的时候还有故意表演做作的成分,可说着说着动了真情,话讲到后来已经泪雨滂沱泣不能声……众人受他的感染,也俱觉得悲从中来。大小二娇首先承受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已经挨了十几下军棍的陈玉成也拖着红肿的伤腿,全然不顾流血的屁股爬过来拉着上校流泪求情,附近的上百名李家军官兵跪倒一片,哀求哭嚎之声不绝于耳……
到此时李秀成认为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就施出了连环苦肉计中最后同时也最触及心魄的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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