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开始--> “秀成,你也别过于伤心难过了。[万/书/]阿娇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很少能听到冷美人洪宣娇以如此温婉体贴的态度说话。李秀成怔怔地看着洪宣娇,忽觉得自己的脸湿乎乎的好不难受,就又拽过大美女的衣袖当手帕擦拭了几下。
大美女转头拿青锋宝剑逼住店主,勒令后者赶快脱衣服。上校登时感到万分奇怪——妈妈的强迫人脱光光不是老子的成名绝技吗?怎地洪大美人也如法炮制上了?
洪宣娇把店主的衣服丢给李秀成:“快换上吧,等会马匹回来就该出发了。”
或许是叫毒烟熏迷糊了,上校的脑筋一时变得不那么灵光,搞不太懂大美女究竟用意何在:老子没像在柴沟村一样光着屁股哇,为什么偏要换穿店主的衣服?
“你自己身上的前前后后尽是血迹,这副模样别说进城了,到了城门口准把你当作杀人凶犯抓起来。”大美女说罢莞尔一笑,上校眼前顿觉春光明媚灿烂生辉。
大美女用足尖踢了踢地上的尸首:“这歹毒的恶女人是何人?她为什么要加害于你呢?”
上校想想适才的惊险场面犹感到心存余悸。若非小阿娇舍身相救,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老子啦。
“人生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除了米使者现在到了我们这一边,你看剩下六件她沾着哪一样呢?”
洪宣娇略加思索眼神一亮:“茶!你是说她是钦命七大使者中的茶使者?”
“老子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了!”上校说罢也不避嫌,当着大美女的面开始更衣。
待他换好衣服二人又同来到小美女身边探试,发现阿娇手指冰凉而额头火烫。大美女再次为阿娇号脉道:“她好象除了外伤还中了一股极阴寒的内力!”
李上校便解开衣襟抓过阿娇双手塞进自己怀里替她暖着。
大美女惊奇地望着这位放浪花心的家伙竟然这般温柔细心,只恨倒地昏迷的不是自己。她见上校对待阿娇忧心忡忡、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感到自家仿佛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荒野之上,内心格外地惆怅失落。
“呆会儿骑马进城我抱着阿娇。”大美女说。
“不,我自己来!”上校握住阿娇的手不由自主地加力,似乎怕谁把小美女从他手里抢走。
“别跟我争执啦——你骑术不精,万一两个人同时从马背上摔下来怎么办?”洪宣娇喉头酸酸的,暗忖假如受伤的人换作自己,这家伙也会象这样不舍不弃吗?
李秀成还要固执坚持,张口想要说什么,先前嗅到的毒烟便在此时发作了,只觉得头嗡地一声放大了许多倍,接着身子就如同抽去骨架似地瘫软成一团……
宁波游击将军陆元朗这几天的情绪糟糕透顶!
送别天津开来的火轮炮舰及朝庭大人物怀大人、崔大人离港后没几日,从北京方面传来的600里加急快报已送达沿海大小港口,密旨称朝庭押解一百万两赔款的三艘战船凭空消失,当今圣上咸丰帝亲下谕诣责令严查督办。
运银船在宁波港补给启程后便就此销声匿迹,做为宁波一带最高军事首领的陆元朗自然难辞其咎,他的上锋杭州守备总兵府已三令五申,限期要他火速揖拿劫银大盗归案。
这两天陆元朗全面封锁了宁波港,过往进出船只一概暂时查扣,同时派出大批坐探和包打听四处收集消息,可惜丝毫没有发现可疑线索。押银船是在茫茫大海上失踪的,单凭他在陆地乱忙一气顶个屁用?
整个宁波城戒严已有数日,大街小巷几乎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然而陆元朗清楚这些壁垒森严皆属于做样子给外人看的,即便是忙碌累得吐血也不会抓住任何有用头绪。劫匪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劫走三艘水师战船和一百万两银子,又怎能愚蠢地跑到宁波城内自投罗网呢?
其实在陆元朗心里边一直存有一个疑窦——就是那突如其来的当朝一品大员怀拓布及他带着的那些男女洋人。会不会是他们搭船出海控制了三条战船,然后中途改道驶向哪个不明港口呢?可凭他们不足十人凭什么本事可以同时劫持三艘大船?这也正是陆元朗百思不得其解之处。当然他不会傻到将上述疑问报给上边,报错了诬陷怀大人就是罢官解职的罪过;如果他猜中了结局只能更糟——疑犯是在自己眼皮底下恭送上船的,一旦上锋知道详情恐怕自己性命难保,不抄家灭门就算当朝宽宏大量了!
身处围城之中的陆元朗犹若焦躁不安的困兽,直到一位不速之客登门造访。
来人是城西开榨油坊的商贩,一个浑身油腻腻的小业主。
天色已晚,从门厅朝外远望可看见满天星斗。陆元朗的住所明卡暗哨防卫严密,这油贩子使了什么神通直接进到陆府的厅堂里边呢?
陆元朗顾不上追究这些细枝末节,因为对方带来了极为重要的消息。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家隔壁开中药铺的姓华的郎中家里来了一群外乡人?”陆元朗兴奋得心房擂动如鼓。
“千真万确!草民都连续偷听几个晚上了,确实是外地口音。这些人白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到了深更半夜才开始折腾,吵得草民全家都睡不安生……”油贩子大概极少跟官家人打交道,紧张得额头直冒油汗,同他那满身的油污倒也和谐般配。
“他们有多少人?”陆元朗隐隐觉得眼前的一盘死棋出现了转机。
“估计有十来个人吧。草民怕叫他们察觉没敢细瞧,好像他们之中有伤号,是到华郎中家问医诊病的。”
陆元朗赏给油坊小店主十块银洋,下令整军列队,让店主领路去捉拿那伙外乡人。
他们假如是匪类,哪怕不是打劫朝庭银两的江洋大盗,陆元朗将他们绳之以法也算将功补过,有朝一日失职丢银的罪过东窗事发,说不定单凭这个送上门的功劳就能保官保命。即使他们并非强盗,只要形迹可疑陆元朗也有办法把他们变成强盗——毕竟死去的人是不会开口为自己辩解的!
当然如果事情到了那种地步,这个开油坊的小贩也留不得了,留下知情人就等于替自己留下一条祸根。
陆元朗感到非常惋惜:象小店主警觉性这么高的百姓,除非万不得以陆元朗还真舍不得杀掉他!
自己是朝庭武官,怎能滥杀无辜呢?
……
这一夜,躲藏在华家中药铺里疗伤养病的李秀成他们,压根就没料到突然会被官军团团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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