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开始--> “就凭你?白日做梦!”杨员外仍不肯多说废话。[万/书/]他那意思是说,凭李秀成的身份根本不配做巡抚家的上门女婿!
“唉,老子就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相信!”李上校不无遗憾地叹气道,“江湖传言‘四大阎罗’耳目灵通,聪明绝顶,照老子看来也不过尔尔!”
“等一等。”随喜婆毕竟是女人,好奇心比那二位都重,拦下上校不让他再往前走,“小哥你有话不妨明言,咱们‘四大阎罗’哪里做错了,竟令小哥这样小觑?”
“老子瞧你这婆子最和善,索性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你吧!”上校把随喜婆拉到一旁道,“老子知道你们心里边在想什么!你们定然在想——这刁滑的小子胡吹大气,你一个下作的草民,怎会攀高枝做了劳巡抚的姻亲呢?婆子我猜的对不对呀?”
随喜婆被他言中了心事,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说:“对极,对极。你快点讲下去!”
“你们也不想想:那劳大人是先皇殿试钦点的魁元,论精明连你们‘四大阎罗’也及不上他,可他为什么偏偏选定老子这么个无貌无才无钱的‘三无人士’当上门女婿?”
“为什么?”随喜婆已完全被上校设置的悬念所吸引。
“只因为他想借这桩姻缘高攀我!”
随喜婆瞠目结舌——堂堂巡抚大人,竟用女儿婚姻巴结一个山民穷小子,这简直是天下奇闻嘛!但这位姓李的讲得有板有眼,又不由得人不起几丝疑窦,且听他继续讲述,如果是胡编乱造,迟早会露出马脚!
“老子来问婆子你个问题:当今圣上的皇后,也就是现今大清国母钮钴禄氏,选秀女进宫前住在哪儿?”上校问。
“好像是在桂林吧,听说皇后的父亲曾任过广西府的一个道台。”随喜婆想了想答道。
“对呀,道台上任之初未带家眷,就在广西当地纳了一房年轻貌美的妾氏,后来生下了一个儿子,也就是当今皇后同父异母的兄长了,古人的叫法称为‘国舅’……那劳巡抚如果能将这位国舅爷招为乘龙快婿的话,等于是和皇后家族结为至亲,跟当今皇上也成了亲戚关系,你说劳大人会不会千肯万肯呢?”上校一边绘声绘色编故事,一边观察婆子的反应。
随喜婆吃惊地睁圆了眼睛:“你是说——你就是那位皇后的……”
“嘘——”上校神神叨叨打断她的话头,“小声点,谨防隔墙有耳!这件事关系到皇族的尊严和巡抚大人的威望,你一人心知肚明即可,万万不能随便张扬啊!”
随喜婆将信将疑上下打量上校,忽然间呵呵而笑道:“好你个口吐莲花的刁徒,编这套瞎话来蒙骗你姑奶奶!你这贼眉鼠眼的小贼,竟敢冒充皇后的兄长、巡抚大人的女婿,婆子我一掌打得你稀烂,看你毕露原形不?”
随喜婆说着肉掌高高扬起,正正对准了上校头顶的百会大穴。上校晓得这胖婆子不但暗器轻身功夫十分了得,掌上的力道也足以开碑裂石。他娘的她若一掌拍下来,老子的小命恐怕要交待!这清朝人太他妈野蛮,动不动就打人杀人,一点法制观念都没有!
婆子蓄满真力的手掌停在半空,迟疑着不肯下落,侧眼一瞧上校毫无惧色,正在那里朝自己挤眉弄眼。
“打呀,你怎么不打?”上校笑道:“你一巴掌拍死老子,正可以去皇后和劳巡抚那儿去请功领赏啊,哈哈哈……”
随喜婆颓然垂手说:“罢了,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总有人会来查核你的罪过,婆子我犯不着多揽闲事在身。你……小哥你难道真是……”
上校十分肯定地点头:“我骗得你一时,还能骗你一世?婆子你看仔细,老子这身白净皮肤跟皇后可有几分相似?”
妈妈的,但愿咸丰皇帝的审美眼光没那么变态,他要是找个黑妞当皇后,老子我可就彻底穿帮啦!
随喜婆是内务府的人,曾有机会远远见过皇后,印象中肤色果然白皙,于是点头承认。
“这就对了嘛!”上校越说越逼真,到后来连他本人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和皇后存在血缘联系了,“老子再跟你讲个国家机密——我那皇后妹妹屁股上有一小块青色胎记,你们惯常大内行走的人,自然有机会接近皇后,自然查得出老子讲得是否千真万确?”
他娘的!你们又不是狗皇帝,老子就不信你们胆敢撩起皇后的旗袍,检查神圣的凤臀?
此时随喜婆本已确信无疑,忽又产生了新的疑问:“小哥既是皇亲国戚,却为何要扯旗,专同朝庭作对?”
“老子向我那当皇帝的妹夫讨一个大官当当,谁知他竟然嫌我不学无术没真本事,好哇,老子我就起兵闹事,让他见识一下老子的能耐!”上校装作一副贵冑少爷的轻浮状嚷道。
“年轻人顽皮胡闹,你犯下谋逆砍头的罪过,可就连皇后也保不住你啦。”随喜婆扭捏地笑着,态度更加慈祥,其神态恨不能将上校搂进怀里,认作亲生儿子。
上校即知自己绞尽脑汁编造的这通瞎话已产生作用,最低限度在查实老子的真实身份之前,这帮杂种是不敢对老子轻易用刑动刀的了!
哪知上校完全想错了……
县衙大堂。
大清广西署理巡抚劳崇光气得面色铁青,一部美髯簌簌发抖,恶狠狠瞪了阴阳莫先生一眼,马蹄袖一挥命令堂下衙役:
“哪里来的招摇撞骗的刁民,竟敢冒充本官的女婿?来呀,给我拖出去斩了!”
几名差役拖起李上校就朝外走。
上校边挣扎边后悔:他娘的姓劳的混蛋,哪能一见面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令砍老子的头?杀了老子我,你那两个劳家小姐不全他奶奶的守活寡啦?
上校万万不曾料到事态会演变得这样不可收拾!几名差役拖拽着他来到县衙左侧一个荒院,但见野草没膝荒凉无比,一处裸地上边尚留着墨黑色的硬渍,估计是从前杀人遗留的血迹。
几名差役把上校按倒露出脖子,一位裸着胸毛的刽子手狞笑着,朝鬼头大刀上喷了一口烈酒,举刀便向上校的后项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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