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开始--> 上校明白形势万分危急,几位差役已奉命恶狼似地朝这边扑来,暗想这番再被拉出去,送到刽子手的鬼头刀下去“专政”,老子怕是性命难保!姓劳的已起疑心,这回别说冒充国舅了,老子就算冒充皇帝的岳父当今国丈,估计这狗巡抚也不会再买账!
问题是老子还有千言万语的知心话没讲完呢,难得大家聊天聊得这么投机,哪能说斩首就斩首呢?
老子我又不是他娘的萨达姆!
他走了一步险棋,趁差役没抓住自己的空当,拔腿冲到劳巡抚近前,拽住后者的官服央求道:“姓劳的你不能如此绝情啊——你家大女儿益阳还是益阴的,已经守了一次寡,难道你还想让她再守一次寡吗?老子跟她早已珠胎暗结,你不坐享其成,当个合格的外公,就忍心你外孙一出生就失去亲生父亲?”
上校觉得自己说得情真意切,句句感人肺腑,可那巡抚大人偏偏心肠钢硬,紫胀着脸膛吼道:“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来人呐,你们还在等什么,快快把他拖出去处斩!”
上校见这狗巡抚一意孤行,即将犯原则性错误,只好趁衙役冲过来之前向狗巡抚咬了一回耳朵,不厌其烦地对他讲述了一堆做人的大道理。[万书/。www_wan shu lou_com]劳巡抚听后深受教育,挥手制止了衙役们的抓捕工作,低声向上校追问道:“当真?老夫怎知你是不是又在撒谎?”
“亏你还是位巡抚大人!怎么判断力如此差劲呢?老子说谎时你偏要信以为真,老子讲真话了,你又疑神疑鬼!老子索性教你个乖:对待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敢赌么,你能承担严重后果吗?想想你的亲人,想想你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你就一点也不为她们着想?”
劳巡抚犹豫再三,终于妥协道:“好吧,本抚可以暂且饶你不死,可一旦发现你骗了我,本抚定当将你千刀万剐,让你生不如死!”
上校朝他拱手道:“那就这么说定了!老子先去蹲两天大狱,你若再想见我,就到大牢里边去找老子——反正老子这颗人头就像他妈的大白菜,你想砍随时来砍!”
于是二人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劳巡抚改变主意,下令将上校暂时收押在监,最后怎样处置本抚另有打算……
押送上校前往监狱的路上,随喜婆忍不住好奇地询问:“小哥究竟对巡抚大人讲了什么,他竟肯饶你不死?”
“老子跟他说招我当上门女婿,可要选个黄道吉日,马马虎虎老子可不同意!哈哈哈……”上校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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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蜷曲在大牢干草堆里的洪天王,上校不由得一阵心酸,联想到了宁死不屈的方志敏烈士。看来革命不容易呀,被抓住坐牢要经受严刑拷打,还要堤防敌人使用美人计!
他奶奶个那个的,老子要严厉控诉你们大清朝法制不健全——才几天时光,瞧把老子这位大舅哥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他这副德行出狱,信徒们还敢相信他来自天堂?分明是从地狱内部开小差偷跑出来的嘛!
洪天王满脸诧异,吃惊地颤声问:“秀成?秀成真个是你吗?怎么你也让他们捉进来啦?”
上校大赤赤一屁股坐在草堆里说:“错了!不是他们捉到我,是老……我主动送上门,让他们给关进来的!”
“你——你怎会这样愚笨呐?他们拷打你了吗?快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天王爬过来验看上校的伤情。
大牢里阴森昏暗,借助微弱的光线上校见洪天王皮开肉绽,贴身小褂尽是一道一道的血痕,甚至连布褂前后襟都被皮鞭撕碎了,又听他不顾创痛关心上校是否受伤,语出至诚,李秀成不禁大为感动,向天王跪拜道:“秀成拜见洪先生!先生受苦了!”
本来自立谁为大那场风波后,洪天王对上校的态度一直不理不睬,然而此时此地相见,上校基本原谅了天王先前不团结的过错。
“起来起来,秀成你没伤到就好。”天王可能碰到了哪处伤口,皱了皱鼻子道,“咱们传播圣教,弘扬天国大道,鼓动天下穷人起来造满清政权的反,被他们抓到,哪能不吃些皮肉之苦?我不要紧,清狗们的皮鞭棍棒,到底没硬过我洪三的骨头——告诉你,他们打断了好几根木棒呢!”
上校闻言百感交集!洪天王一介细皮嫩肉的书生,被清狗修理得如此悲惨,革命领袖的意志品质及坚定信念不曾动摇,眼里依旧迸发着渴望改天换地的炽烈光焰,令对他颇有几分意见的上校刮目相看——到底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洪天王啊,横眉冷对阶级敌人的皮鞭,有种!
“宣娇惦念先生的安危,让老……我进来探视情况,陪先生一同坐牢,也省得你一个人孤单寂寞。”上校说,“外面我已做了安排,石达开也抓紧组织力量准备劫狱!”
“有成功的把握吗?”天王不无忧心地道,“清狗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看守得极是严密,恐怕劫狱不成,白白折损了教中人手!”
上校笑道:“石达开能否成功我不清楚,但我却可以保证不出三日,便营救三哥你脱困!老……我跟石达开打了个赌,比试看谁的法子灵验,尽早让你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
“噢?那你说说看,你用什么办法,能让清狗们释放咱们俩?”洪天王来了兴趣,暂且忘了浑身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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