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会为我做,对此我毫不怀疑,可是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只有他出现在我面前。”
“就因为这个,你选择了他?小景,你清醒一点,你爱的是我!”
“不要说了,姚慕莲!我不爱你,不爱你!”
“你分明就是在乎我的,为什么不能诚实地面对我,诚实地面对你自己?”
“如果我面对你,我这么多年的坚持和隐忍算什么……姚慕莲,你饶了我,也饶了你自己……”苏景岚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我没有办法……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姚慕莲轻轻托起她的脸,黑眸如海水般深沉,几乎将她淹没,“小景,这些年我一直不好过,我想忘了你,记忆却越来越清楚。如果我能饶了你,早就饶了,何苦非要记恨到现在。”
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苏景岚一脸不可置信,“姚慕莲,不是应该恨我的吗……”
姚慕莲自嘲地笑笑,“我恨你,更恨我自己……恨自己无法忘了你,无法停止……爱你。”
苏景岚全身开始颤抖,恍惚间,姚慕莲干燥柔软的唇覆上她的眼睛,滑过她的鼻梁,逐渐收紧放在她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吻她的唇,细细品尝她的香甜。
吻到两人都快要缺氧,他才松开她,看着她红肿娇艳的嘴唇和迷蒙的眼神,他一阵心动。细细的吻由她的耳垂一路吻下,在她的锁骨上轻轻啃噬,搂着她腰的手,慢慢探进她的衣内。
不知是他太过温柔,还是外面的月色太温柔,苏景岚觉得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可是,她又沉迷于这样的幻象中。他的怀抱这么温暖,她想了这么多年。
姚慕莲拦住她的腰,把她拉到床上,翻身压在自己身下,声音暗哑:“小景,给我。”
“不要……你胃痛……”苏景岚别过头,推拒他的胸膛。
“没关系。”姚慕莲低声说,抬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正对他,含住她香甜的唇瓣,吻的炽热而绵长,时间久得让她差点不能呼吸。
他开始褪去她的短裙,动作急切又霸道,“小景,你总是这样安静。”
他翻过她的身子,从背面侵入她的身体,双手从她的腰间探过来,紧紧地覆在她胸前两朵柔软上,在她耳边呢喃:“小景……这些年……我一直想你……”
苏景岚身子一震,心柔软的像一滩水,回过身,伸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脖子,身体贴向他的胸膛,小声的尖叫从她柔软的唇里迸发出来,像一只小猫,抓得他的心痒痒的。
就在这时,专门为李司瀚设置的手机铃声响起。
苏景岚迷离的眼神顿时清明很多,推开姚慕莲就要去接电话。姚慕莲动作迅速地揽住她的腰,抓住她的手,“小景,不要接电话……”
苏景岚咬唇,“阿瀚需要我。”
“我也需要你。”姚慕莲紧紧抱着她,像抱着一块浮木,“小景,你对我是有感觉的,我相信你还是爱着我的。你爱我的同时陪在别的男人身边,你对不起我,也对不起那个男人。
苏景岚不想再听他说,这会让她辛苦建筑的防线一点点崩溃,刚才,她差点就……狠下心,她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掰开他,艰涩开口:“我不爱你,对你有感觉,是因为你的技术比较高超。我要走了,阿瀚更需要我。”
姚慕莲望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寂灭。
不敢再直视他,苏景岚迅速起床,整理衣服,拿起包离开这里。
由于晏子路位置偏僻,苏景岚很长时间才拦到计程车,到达医院后,步伐仓皇地直奔李司瀚病房,恰好碰到刚刚为他诊治完的任免良,急切地问道:“任医生,我先生怎么样了?”
“李太太,从今天上午开始,你先生就开始昏睡,整整一天都没有清醒,就算偶尔醒的一会也是意识不清,期间伴随抽筋和呕吐,脉搏也很不稳。他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可是我们都联系不到你,工作是次要的,你先生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你应该多陪陪他的。”
苏景岚满心愧疚,低声说:“是,我知道了。”
“我们建议你先生快点接受手术,这样拖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嗯,我会跟他商量的。”
苏景岚走进病房时,李司瀚的情况由于用了镇痛剂好转很多,看到她来,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有气无力地说:“你来了。”
苏景岚咬住唇,泣不成声:“阿瀚……对不起……”
李司瀚面色苍白,乌溜溜的眸子里好象有深黑色的雾气,说话声音有气无力:“小景,当时我特别的绝望,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到你,那种恐惧,你恐怕体会不到——”窗外的风冷清地飘荡,似乎在陈述绝望的痛楚,他静静瞅着苏景岚,眼珠转也不转,一字一句问道:“告诉我,那个时候你不接电话,在干什么?”
苏景岚身体僵硬得像木头,绞着手指,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司瀚眼里闪过一丝悲哀,突然静静地笑了,“把你吓到了吧,我只是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你不要紧张。”他坐起身,拉她近身,手轻轻抚在她背上,哄着她:“已经没事了,别哭了,乖。”
“阿瀚,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不接你电话……如果你真有个万一,我不敢想象……”
“我这不是还好好的吗?我怎么舍得丢下小娇妻撒手离开。”
苏景岚听了,更加泪如泉涌,小手用力捶着他的胸口:“你这个混蛋,要是敢撒手丢下我,到了阴间就找个犄角旮旯老老实实蹲那儿等着,等我下去后一定跟你算账。”
李司瀚一僵,哭笑不得,心里又有些满足。
看来,她还是在乎他的,这样就够了……
哭够了,苏景岚擦干泪,扶他躺下,“早点睡觉吧,我在一边守着你。”
李司瀚摇摇头,声音沉重:“不想睡,我害怕睡觉,我害怕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