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瑜跟蓝素刚踏进老洋房的门,就感觉到了气氛已不像之前那样热闹轻松,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大厅中间的父子身上。大文学
金小瑜一眼就认出那个挺拔的背影是荣靖霄的父亲荣启明,他早年时候也和荣靖霄的大伯荣启志一样当过兵,退伍之后一个从政到政法委的工作,一个就回来打理家族生意,把祖辈开创出来的生意做大做强,成为这个城市里难以撼动的高阶层。
虽然已经从掌权的位子上退下来,但叱诧商场多年练就的气势和威仪却一点都没有减少,只是往那儿一站,无形中就有很大的压迫感。
荣启明挺直了脊背站在离钢琴不远的位置,眼睛看着从琴凳上站起来的荣靖霄和周黎,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感觉到金小瑜他们从门外进来了,才侧过身说了一句:“我有点话想跟儿子交代,很抱歉打扰了你们年轻人的兴致!荣家的人留下来,其他人麻烦你们暂时出去一下,给我们一点空间!”
一旁的荣靖毅跟沈驭风对视了一眼,点点头,沈驭风便招呼大家往外走,院子里也有露天酒吧那样的桌椅,可以先到那里坐一会儿。大文学
“靖霄……”周黎拉住荣靖霄的袖子,惴惴不安地倚在他的身旁,意思很明显了,她担心他,不想从这里离开。
“我说的是荣家的人留下!”荣启明原本分不出喜怒的语调里已经带了一丝怒意,又一个莫名的女人勾搭在儿子身上的手让他很是恼火。
“阿黎,我们先出去坐一会儿!”沈驭风走过来,温和地示意周黎跟他走。
“金小姐,请你也留下来!”荣启明威严地补充了一句,称呼生疏客套。
蓝素看了看荣靖毅,很少见他有这样谦卑恭敬的态度,看来把荣氏董事长的位置让渡给他的这位二叔是他非常敬重的人物。她无奈地拍了拍金小瑜的肩膀,小声安慰她两句,也退了出去。
“林少,麻烦你跟我来,有什么事等荣老先生走了再说!”她顺便劝服冷眼旁观的林嘉恒,横竖还有其他人在,老人家也不会拿小瑜怎么样的。他们在这里,于事无补,反而火上浇油。大文学
所有外人都退出去了,只剩下荣家的三兄妹和金小瑜,荣靖琪有些沉不住气,家里人都很尊敬她父亲和二叔,两人在家里都是说一不二有绝对权威的人,可现在是在她为别人准备的生日宴会上,小瑜也不是荣家人了,他这样跑过来,算什么意思嘛?
“二叔……”她才刚说了两个字,就见荣启明二话不说地径直走过去,抬手给了荣靖霄一耳光。
大概是早年当过兵,手挥下去的瞬间力气大得很,那清脆的一声响,仿佛震得这老洋房红色木质楼梯和吊灯上薄薄的灰尘都簌簌下落。
荣靖霄不吭声,不躲不闪地接下这一巴掌,姿势都没变,还是有些僵硬地站着,只是头被打得偏了过去。
其他人都愣了,金小瑜更是惊异不已。
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荣靖霄的家人对他动手,是那种动了真怒,毫不留情面地打下去,他的嘴角都有红色的血丝。
她心口一阵翻搅的疼痛,感到心跳快得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
荣启明不等其他几人有任何反应,就冲儿子吼道:“你有出息了是吧?以为什么事都可以瞒得过家里、瞒得过我?!要不是你大伯那边的人告诉我,我还没想到你又跟这个女人搅到一起去了!你们离婚了,她不是你老婆了,你知不知道?”
荣启明的大手指向金小瑜,她只觉得咽喉被人扼住一般,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来这里的目的果然是因为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跟前妻纠缠不清,特别是这前妻还是个有前科的犯人,他的确是有不高兴的理由。
可这一切都不是她愿意的,如果问她的意愿,她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再待在荣靖霄身边!
“爸,这是我自己的事!”荣靖霄语调平平,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决,没有一点解释和妥协的成分。
说起来他们父子还真是相像,不问缘由不听解释,说出来的话也都是肯定的语气。
“混帐东西!”荣启明大力地一拍旁边的钢琴,怒道,“什么叫做你自己的事情?整个荣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的私生活有多精彩是不是?外面成百上千的人等着看你的笑话,看我们荣家的笑话!当年让你想办法,你说她是咎由自取,任她自生自灭;你开着车去亲眼看她被押进监狱,亲自去监狱跟她签字办的离婚手续!现在倒好,没名没分地让人住到你家里去,翻她的案子、她父亲的案子出来查,托关系托到你大伯眼皮底下了,还不肯跟家里说一句实话,你这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荣启明声音洪亮,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金小瑜都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当初连他的家人都让他想办法救她,从没对她有过热情的人们都不希望看到她身陷囹圄。
荣靖霄,毕竟是跟她朝夕相对了700多个日夜、有过最亲密距离的丈夫,竟然只是让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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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鱼伤心了,明天。。。唉~~五一最后一天,亲们好好玩,也不要忘记支持池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