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来,陆放却已经洗漱好了,我看看身上的衣服向陆放请了半天假,回去洗澡换衣服。他大老爷似的命令我下午准时来医院报道,来照顾他。我给他买来早饭,就坐地铁回公寓。
等我下午再去医院时,却带着一大家子,爸爸妈妈小飞他们下午五点的车回去,想要在回去前来探望陆放,感谢他对我的“器重”。我心里恨得牙痒痒的,却又是我自己撒谎的结果。话说,他到底“器重”我什么了?
一进这家什么都贵、设备先进的医院,小飞不由雄心万丈。
陆放作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像条泥鳅般在三人中游韧有余。说得话也同村干部选举拉票时的热情差不多,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主。不过我就奈闷,他一个香蕉男怎么就能和老爸老妈也说得上话?
顾飞是在网上特意查过陆氏的资料,对陆放本人更是折服得不得了,陆大哥,陆大哥,一口一个亲,老爸老妈不可能这么溜,所以小飞全全代表,说了好一些我的缺点,要陆放大BOSS多多包涵。
老妈却把我拉到一边说什么展括即然已经过去,有新的好对像也要把握住,只是恋爱一定要先自爱,不要轻易**,女孩子随便了,就会被人轻视。我点点头,也是赞同的。
老爸又交代我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有这么好的公司(小飞告诉他的),这么好的工作(虚假的总经理秘书之一),要好好努力。
当那医生哥哥来例行检查时,看着我们一家子扎了一堆,眼睛闪出浓浓的兴趣。检查完毕,说是没有什么大障,休息一两天就没事了。
医生哥哥笑道对我说:“小西,那么多人,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我闻贤歌而知雅意。“这是我爸爸、妈妈、弟弟顾飞,这是HENRRY。”
几人相互问候一翻,爸爸问道:“你叫横什么?”
“HENRY,是英文名。叔叔可以叫我高永恒,我的中文名。医生哥哥淡然一笑,我这才知道他的中文名。
“城里人都叫外国名字吗?真奇怪。”
“爸,这叫时尚。”顾飞觉得爸有些失礼。
高永恒笑道:“没关系,叔叔说得对,是奇怪。只是用习惯了,一时不觉得。”高永恒是个美籍华裔。
高永恒不一会儿就去别处查房了,老爸老妈也觉时间差不多,就和陆放告别,陆放表达了一翻依依不舍,颇有桃花潭水深千尺的意味。
我送他们出了医院,为他们打好车,叮嘱顾飞一翻才挥别三人。我忽然有些心酸,我也有点不孝,半年多没见,就这么匆匆别过了,什么都没为他们做过。
我回到医院时有些意兴阑栅,打开电视,里头正放着《亮剑》(幸好这部电视剧还是拍出来了),李云龙和和尚的搞笑桥断,才逗得我呵呵直笑。《亮剑》是我最喜欢的电视剧之一,从前我就看过不下五遍,现在看来仍是另一翻风味。
突然,画面一变,转成了XX台,《还珠格格》第N次重播,小白花紫微瞎了,正着急地哭喊着尔康,然后遇上坏人。。。。。
我转头看陆放,他也有意无意瞟了瞟我,又转头去看电视。我道:“总经理,还珠格格都放了N次了,你不至于吧?”
“我就看这个。”陆放俊脸不动如山,淡淡陈述。
我脸情不自禁抽了抽,脑残呀!“这有什么好看的?哭来哭去,爱得你死我活的骗骗小孩子。”
“我就喜欢看!”
居然有男人喜欢看这种剧?这个男人还是陆放?这三观正常吗?
突如其来的事实差点把我紧强的神经摧毁,我一直认为自己的精神力足够强了,但是自从认识这个变幻莫测、气象万千的陆BOSS之后,我不禁自我反省:我一直太自以为是了,重生怎么了,世界不是计划中的样子,不能犯教条主义错误呀!香蕉爱穷摇怎么了?谁说不可以?
紫薇被卖进青楼,一个老鸨正在对她进行精神上的洗礼,进了那种地方,从没有出去的道理,好好的从了,少受皮肉之苦。
善良纯洁的紫微花如何能向恶势力低头?呃,士可杀,不可辱!
结果,又有几个男人狼一样的向小白花扑去。。。。。。唉,这负心的剧情,看得我蛋疼,呃不,我哪来的蛋呢?都是刘叔,把我教坏了!
我窘窘有神地发现陆放的完美眼角在微微抖动,幽潭似的瞳眸忽闪忽闪的,难道看到这狼性的场面激动了?
我深呼一口气,不管陆BOSS的喜好是多么令人意外,但是作为好员工,作为想混出名堂的好员工,要随时把握拍马屁的机会!
我道:“原来总经理喜欢看这种戏,要不我租几个碟子来,保证比这个令您尽兴,总经理一个人在家时好好欣赏?我是不会泄秘的!啊!总经理应该喜欢看男男的片子(G片),这个我倒是一时弄不到。不过,我一定不会松懈的,我会为您弄到的!”
陆放凉凉地向我瞟来,倾世俊容上也结了霜。
我咋就忘了,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人有私,切莫揭,人有短,切莫说!
我咽了咽口水,干干道:“我出去买点东西。”还是闪人吧。
“不许去!”
“总经理,你到底想怎么样嘛。”
陆放关了电视,“过来!”
我木木地走近,只听他命令:“喝首歌我听,就那首你上次唱的《四有员工之歌》。”
这是洪教主吧?昨天还说不喜欢拍马屁,我半天没拍就受不了了(刚才拍到马腿上),我暗暗翻白眼。
我正要开口,有名的《老猪背媳之歌》又响起,我向陆放示意一下,掏那二手破落户手机,是个陌生号码。
我疑惑的接起:“喂,您好!哪位?”
手机那边顿了五秒,我正怀疑这二手货光荣退休了,却传来一个清雅的男声,“顾西,我是薛乔。”
小乔老师?薛乔是我大学的英文老师,万恶的帝国主义,俺中文系的英语要过不了六级照样毕不了业。小乔老师算得上大学一帮中年大叔教授中一枝梨花压海棠的了。还不到三十,四年前刚评上副教授,教我这届中文系6至9班的英文。
“小乔老师,你不是出国了吗?”一年前他就去美帝国主义进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