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越聚越多的人立时欢呼起来,胖子立时面如死灰。
周围已经有人调侃:“胖子,你做生意的本事越来越高了,真是一本万利啊。”众人又哄笑起来。
胖子有心赖账,但白纸黑字写得明白,旁边还有如此多的人做证,如果真的赖账怕以后的生意也不用做了。只好万分肉疼地点了5万给沈子清,买下了两只鹦鹉。
沈子清甩了甩手中的5万块钱,对着胖子道:“老板,你这还有什么要驯的鸟没有,咱们再切磋一下啊。”胖子瞪了沈子清一眼,也不理沈子清,甩胳膊进了店里郁闷去了。
……
沈子清走出宠物市场的时候脚步轻快,好像有生以来从未这般爽快过,悲催的生活好像结束了。
沈子清放飞了那只画眉,找了一个街边的小馆子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要了一瓶啤酒,细斟慢饮,一直喝到中午,才想起,自己答应子了要去看虫虫。
想起虫虫,沈子清会不由自主地叹息,其中的复杂意味无法言表,有对一个小女孩的怜惜,有对童真逝去的缅怀,有对儿时暗恋情怀的祭奠……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有种难言的感伤。
沈子清手插着裤兜,低着头往花雨工作的那个宠物市场走,想起花雨淡然如水的性子,倒是颇为心动。沈子清想起昨天花雨轻轻坐在自己身边的模样,那种无声的安慰更胜过千言万语,这是一个通透的女孩,能洞穿人的心灵。
沈子清想要接近她,但又有些自惭形秽。沈子清是不相信童话的,人与人的差距永远存在,沈子清不得不承认这种存在,这种对现实在承认让他感到十分沮丧。
一声清亮的叫声传入耳际,沈子清感觉肩头一沉,一只小鸟轻轻落在沈子清的肩头,是那只画眉。
沈子清心中一喜,摸了摸小小画眉的脑袋,“你要小心啊,别再让人把你抓跑了。”画眉鸟又叫了一声,似乎明白了沈子清所说,用小脑袋蹭了蹭沈子清的脸。
沈子清高兴起来,对着画眉道:“我要去看个朋友,你要和我一起去吗?”画眉鸟轻亮地叫了一声,没有飞走,沈子清就当他同意了。
一人一鸟刚走没有几步,假虎不知道从何处窜了出来,看见一只小鸟霸占了原本属于它的肩头,向着画眉鸟喵了一声。要是寻常的鸟儿,这一声猫叫怕早就飞起逃走,不过这只画眉却没有,而是不甘示弱地对着假虎叫了一声,这出乎了沈子清的意外。
假虎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喵地一声扑向了沈子清肩头的画眉,画眉灵巧地闪开了,却冲高后猛冲下来,对着假虎就啄了下去,假虎嗖地跳下了沈子清肩头。
沈子清吓了一身冷汗,大喊道:“停停停,你们两个再闹我就把你们猫肉炖鸟肉。”
一猫一鸟立刻安静下来,但仍互相斗鸡一般对视,沈子清伸手给了假虎巴掌:“挺大个猫知不知道羞啊,欺负一只小鸟。”假虎安静下来。
“来吧,你们两个亲一下,别和仇人似的,以后谁要是打架斗殴,小心我炖了它。”说着也不管假虎和画眉是不是同意,抓住假虎和画眉鸟的嘴就凑到了一起亲了一下。
沈子清松开了画眉和假虎的时候,两个动物嗖地窜开了老远,再也不肯彼此互相接近,沈子清捉狭而笑,很是为自己的恶做剧高兴,见这一猫一鸟抓狂的样子,乘胜追击,又威胁了一句:“以后谁犯错误,就让你们同床共枕,生个猫头鹰。”
一猫一鸟彻底乖顺,不敢再扎刺。
……
花雨吃过早饭要离开家上班的时候,虫虫跑过来拽着她的衣角,一直把花雨领到了五只流浪狗的窝前,昨天花远费了大力气,找人搭了个临时的狗窝。
花雨明白了虫虫的意思:“是要带着五只狗狗和小姨一起上班吗?”虫虫点了点头,花雨开始犯愁。要是虫虫天天粘着自己,再带着五只狗,自己这工作恐怕也不用做了。
花父花母见虫虫兴致很高,这是一年来从未有过的,当然不会拂了虫虫的意愿。老两口见过昨天虫虫的转变,精神也比以前好了许多,对花雨道:“虫虫这边离不开你,要是顾不过来,就暂时先辞了工作吧,虫虫看样子应该很快就能好转,到时候再找个正式一点的工作,毕竟你不能在那里常做下去。”
花雨道:“工作什么的倒是不重要,关键是虫虫,她现在看样子挺喜欢小动物,我那个地方正好适合她,先过一段时间吧,不然虫虫好不容易刚有点转机,闹不好又要前功尽弃。”
花雨去宠物收容所本身也是为了给朋友帮忙,同时也是为了能把虫虫带在身边,试着让虫虫接触下小动物,激发虫虫的爱心,试着让虫虫转移对父母伤逝的注意力,这些都是心理治疗的一些方法。为了虫虫,花雨没少阅读心理方面的书,父母对这些不懂,加之受花露离去的刺激,就是想照顾虫虫也有心无力。哥哥虽然爱护虫虫,但是嫂子实在太过势利,也指望不上,所以,花雨只能将虫虫带在身边。
花父花母也觉得有道理:“那你叫一下你哥,让他天天送你上班吧。”
花雨答应一声,给花远拨了个电话,花远答应下来,说借一辆面包车过来送她和虫虫。
看着虫虫正在草地上跟五只狗玩儿的当,花父花母想起了送虫虫五只狗的人,遂问花雨:“送虫虫狗的人和你姐是什么关系啊?”
花雨笑着道:“我姐就是有魅力,小时候就让人暗恋她,一直到长大都还念念不忘。”当下就把沈子清的事儿跟花父花母说了。
花父花母既感到好笑,又感到伤感,对花雨道:“有时间请他到咱们家里来,谢谢人家。”
花雨道:“我知道了,等你们再好一点吧,家里太吵你们也受不了,感谢的事儿交给我就行了。”
花母道:“这个小伙子家境怎么样?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的?”
花雨不可能听不出母亲话里有话,脸一红,道:“他是个穷光蛋,也没有正式工作,住在贫民区里……你们就放心吧,女儿我不会让她拐去的。”花父花母哦了一声,明显有些失望:“家里条件差了些。”
花雨本来是为了不让父母唠叨自己,顺嘴胡说的,不过她没想到,自己倒歪打正着,沈子清的确如她顺嘴胡诌的那样,穷光蛋,没工作,住贫民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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