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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民风犹豫了一阵,“他既然要去,那就随他,不过老爷子那边就不要说了吧?”
陈民胜知道他的意思,以老爷子的性格,说不定真的会赞赏陈海林的态度和气魄,但是也就真的绝了他借助陈家力量的路了。
老爷子说一不二,除非有一天陈海林能够迈入部级高官的行列,不然他是别想靠着陈家了。
不过陈民胜却是不同意他这个想法的,“海林肯定也是知道老爷子性情的,我看倒不如告诉老爷子,让他绝了从家里借势的念头,说不定还能有意外之喜。”
“而且,老陈家,也不是事事都要看老爷子的面子!”这后一句陈民胜的声音就略微低了下来。
电话这头的陈民风却是眼睛一亮,老爷子积威太重,他又常年在陈老眼皮底下,难免想不到这些,老爷子已经八十四五的人了,拢共最多也就十来年光景,他们两人难道还护不住一个厅级或者处级的干部?而且,富不过三代这句话,只要陈海林真的能够靠自己拼出头,恐怕在老陈家就要失效。
试一试,总是不打紧的!
陈海林自然不晓得这两个长辈的作为,回到自己屋,他坐在床上,使劲揉了揉脑袋,大呼了一口气,栽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就睡了过去。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就留待明天的梦醒时分再来伤怀吧!
第二天早上醒来,陈海林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一会儿,才伫立在一棵老金桂底下,愣怔了半晌。
真的是穿了!
嗅着早晨凉丝丝的风,陈海林脑子一清,忽然就生出许多激荡来,既然重生一次,总要做出点影响来,才不负老天爷的一次巧手。
捏了捏拳头,陈海林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浑身精力充沛,似乎随着穿越而来,原来比较羸弱的身子也变得强壮起来。
“大伯那边还是要等等,”陈海林想了一下,去淮江的事儿急不得,第一个陈家这边的反应是怎么样还要等陈民胜再找他,第二个,莫庆友也需要考虑一下怎么安排他,虽然陈海林自己知道,但是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跟他说明。
“那件事儿应该不会这么早吧?”陈海林皱了一下眉头,稍微算了算还有差不多六七个月的工夫,也就稍稍安心,“曹匡那小子的事儿,得赶紧帮他弄弄。”
曹匡是陈海林燕京大学的室友,学的是经济,他老爹算是中国最早富裕起来的一批人,八零年就敢一个人办食品厂,后来被国有化,但是身家已经好几百万,后来靠着前几年攒下的关系,走起计划经济的空子,倒买倒卖的,如今也有两三千万的身家。
九一年的中国,两三千万的身家,已经是超级巨富的行列了。曹匡他爹也算是有眼光的,知道自己也是摊上了时代,才赚下一份家业,所以好歹把曹匡送进了燕京大学学经济,希望能子承父业。曹匡这小子也很有天分,陈海林记得前世,曹家巨变之后,曹匡又白手起家,也赚下亿万身家,在他们那一届同学里面,算是一个出类拔萃的。
陈海林想着就给曹家去了个电话。
“老四?你小子是不是想我啦,才毕业一天就忍受不住寂寞了?”
熟悉的腔调,依旧欠揍的话,陈海林却是感到无比亲切,他坐冷板凳那一年多,跟曹匡常常坐在一起,他小子最常说的就是,“大不了不当这个官儿嘛,又不是没地儿吃饭,天天劳心劳力的,还不落好。”
轻轻一笑,“我倒是比较想嫂子,嘿嘿,老二,你上回跟我聊炒股那事儿,我听到点消息,想跟你说说。”
曹匡的生意人敏感性非常强,去年年末的时候,江口的证券交易所挂牌,他就认定这是个具有时代意义的东西,那时候陈海林还不怎么在意,他是学历史的,了解的比较多的也是偏向经济发展史这块的,走的是笼统的总结规律的路子,跟曹匡的不同,前两天,曹匡又跟他说起,他父亲最近炒股炒的蛮凶的。
股市这个东西在中国还算个时兴玩意儿,如今的江口证交所的“老八股”,以后都是证券收藏家的宠儿,现在,也是一只一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陈海林也记不大清,毕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他看过一个统计数据,因为前世股市惊心动魄的,他也留心看了下,江口证交所开市的时候100基点,到92年初的时候,就到了差不多800个点,而且气魄大的就是利滚利,这些时日因之暴富的不在少数。
但是唯独有一支股票,申华药业,因为管理层的问题,在91年7月份的时候,急转直下,许多人在栽在这个上面,陈海林之所以记得清楚,完全是因为申华药业暴跌的日子,就是江**易所开始炒股账户时代的第二天,而且作为老八股中唯一一支输的裤子都不剩的企业,它也被历史铭记在册!
曹匡的父亲,炒的就是这支股,把十来年积累的钱,基本都赔上去了,剩下几十万,后来心情郁结之下,又生了一场大病,耗尽家财!
“成啊,我劝他他都不听,”说起这个,曹匡也有些没辙,“那你来吧。”
陈海林搭了车,还转了一趟,才到了曹家,曹家虽然是巨富之家,却没有豪奢之像,只是家具物什要精致很多,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曹匡的父亲以前是个大学老师,特殊时期遭受迫害之后,一怒之下做了第一批吃螃蟹的人,但骨子里还有些知识分子的固执和清高。
给他开门的竟然是曹匡的父亲曹云生!
“曹伯伯!”
“小陈来了?赶紧进来!”
陈海林点点头,走进屋,曹匡端了两杯茶过来,冲他挤眉弄眼的。
曹云生眼里的急切,陈海林第一眼就看了出来,想来也正常,要不是中毒太深,也不至于抽手不及,搞的血本无归。
“曹伯伯,”陈海林也没拐弯,“我前两天听曹匡说起来,您好像在炒申华药业那只股?”
“是啊,小陈,你有什么消息,赶紧跟曹伯伯说说,这几个月都涨疯了,我瞧着哪有这种好事啊。”
陈海林一愣,这话说的挺有见识的,“那曹伯伯怎么不及时抽手?”
“担心了几个月了,也没见跌过,谁能忍得住啊!”
“呵呵,曹伯伯说的是,”陈海林也没在多问,“曹伯伯,我家里亲戚有在国家计委工作的,我听说国家马上就要规范市场了,总不能大家都赚,那钱从哪里来?而且,申华药业这支股,很危险,纪委已经在调查申华药业的负责人,听说贪污公款的情况很严重,而且把公司毁的不成样子,只剩个壳子了!”
“啊?”曹云生被惊的不轻,“小陈,你不是在说笑吧,你家里人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我也不瞒您,我毕业以后也要做走政府工作人员这条路,所以大人才会给我说这些,免得我一着不慎毁了前程。这个消息肯定是千真万确的,我跟曹匡比亲兄弟还亲,肯定不会蒙您!”
曹云生对陈海林的话已经信了十分,但是对他的消息来源还是有疑虑的。
“小陈,曹伯伯肯定是相信你的,但是,不知道你那个亲戚的消息来源可不可靠?”
陈海林一笑,“您知道国家计委里最大的头头姓什么?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