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裕进了内室却找不到了秀蓉和香儿,脑袋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秀蓉会不会真的被王二小姐的鬼魂给抓了去,虽然明知道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心一乱,什么都会往坏的地方想,然后很肯定的告诉自己,真的只是自己多心了,或许秀蓉只是出了门去方便去了,可是即便这般安慰了自己,心中还是惴惴着,容不得耽搁,转身跑出了房间之外,急着去寻秀蓉可能去的方向
来回查找,还是不见二人身影,前庭里突然有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把诸葛裕的心揪在了一处,“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循着那尖锐的声,诸葛裕几步便来到了那人喊叫的地方,只见几个巡夜的拎着灯笼站在主院里的大荷花池边张望着,诸葛裕心中一紧,上前揪住一个护院的衣襟,寒着声音问道:“怎么回事,是谁落水了”
那几个护院见是诸葛裕,纷纷的行礼,诸葛裕见他们只顾着礼节,却不回答他的问题,心中怒火甚,他担任的是武将的职位,自然是有些功夫底子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的紧张加烦躁使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眼见那护院想说也说不出话来,和他通行的几个却不知道该如何劝了诸葛裕,待大家焦头烂额的想办法之际,人群之后走来了李恒,他也皱了眉头,挨近了诸葛裕,轻轻的拉了拉诸葛裕的衣袖,沉着声说道:“侯爷,先松了手,侯爷若再不放了他,怕一会府里便又要出了人命了”
诸葛裕听了身边的李恒的话,才不情不愿的推开手上的人,回转了头,才一会的功夫,诸葛裕眼睛里便充满了血丝,梗着头看着李恒,“恒伯,你怎么在?秀蓉不见了,这些下人还支支吾吾的,怎不令人气愤,我花了银子就养了这么些废人么”
李恒弯了身子瞧着水面,然后才回答了诸葛裕的话,“老奴刚从药房里出来,却听见这边的喊叫,才过来瞧瞧究竟,老奴刚问了旁的人,具体是什么人落水他们也没瞧见,只是听见一声女子惊呼之后便跑了过来,来了之后发现了水波剧烈的荡漾才会觉得或许真的是有人落了水,这池子大,却没瞧见人是在哪里落了下去的,只得挑了灯在寻人影,直到侯爷过来也没找到,不见有人挣扎的痕迹”
诸葛裕听完李恒说了有女子的尖叫,心跳的异常,抢过身边那人的灯笼,呼喊了起来,“秀蓉,是你么,你再哪里,回答了我的话来,你若不回了我的话,我立刻就差人去你家教训你的爹娘和弟妹”
李恒皱了眉头听了诸葛裕的话,想侯爷竟连威胁都用上了,想来是真的担心如夫人的安危,却不知道该怎样表现自己的情感,李恒心疼着诸葛裕,现在这样多说只能让诸葛裕烦躁,只能默默祈祷,或许大家只是误会了,那池子里或许根本就没人
一行人跟着诸葛裕身后围着池子转,那边也来了一行人,却是苏兰搀着老夫人,老夫人站定了拦下了诸葛裕,板着脸说道:“裕儿,你半夜三的,你不好好休息,跑到这荷花池边胡闹些甚?”
诸葛裕虽然紧张了秀蓉的安危,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了老夫人的问话:“回娘的话,是秀蓉,裕儿再找秀蓉”
老夫人挑了挑眉,“那女人现在不是应该给美莲守灵么,为何要跑到这里来,难不成她故意糊弄了美莲?”
诸葛裕见老夫人眉头紧锁,怕她误会了秀蓉,小心的解释着:“娘错怪了秀蓉,今夜她本来好生的给美莲守着,却不想她跪的那蒲团之内藏了许多的绣花针,秀蓉一时不察,被那绣花针扎了个结结实实,裕儿一时气愤,去恒伯那里问那蒲团之事,回来便不见了秀蓉主仆,这边又听见有人喊,想或许是……”
老夫人听了心中也有些疑问,苏兰见老夫人和诸葛裕都沉默了,挑着眉头说道:“原来是那如夫人受了伤,或许是夫人在天有灵了”
诸葛裕听了苏兰又把死去的王二小姐抬了出来,是没了耐性,对老夫人他严厉不得,可是满肚子怨气正找人释放,苏兰挑的正是时候,诸葛裕对了苏兰就咆哮了起来,“你闭了嘴,都是你的什么乌七八糟的守灵,害了秀蓉半夜都不得安生,你给本候听清楚了,这里是诸葛侯府,不是王府,今后若再用王家的规矩来诸葛侯府里说事,我会用了诸葛家的规矩侍候了你,若你瞧不得诸葛家的规矩,你便回到你的王府里去做,今日找到秀蓉之后,她明日就回到自己的院子,也不必再弄什么守灵的事情了,美莲的房子今夜之后便锁了,秀蓉现在是如夫人,稍后若是给我诞下了子嗣,她便有升了继室的资格,今后府里若是有人再欺负了她去,便是与我为敌,都给我听清楚了么”
苏兰听了了诸葛裕的话,呆愣在那里,不多时眼圈便红润了,老夫人也是第一次瞧见了诸葛裕的愤怒,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待四周一片平静之后,才想到先瞧瞧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苏兰,对苏兰细语轻声的哄劝道:“兰儿休得伤心,想裕儿定然是焦急了才会如此呵斥与你,他不是故意的针对了你的”
苏兰听了老夫人的话,是趴在了她的身子前痛哭了,“老夫人,兰儿定然是哪里做得不对才会让侯爷怪罪了,兰儿没针对了如夫人,只是我家小姐死得冤枉,兰儿心里——兰儿心里不舒服”
苏兰是真的哭了,却不是因为诸葛裕的骂话,诸葛裕瞧见了老夫人宠着苏兰的样子,眉头一皱,也不再理会了,继续挑灯向前走,老夫人只是全心的哄了苏兰,放任了诸葛裕去寻
绕过了假山之后,大家惊喜的发现假山之后那处池子里有人挣扎的痕迹,诸葛裕扔了灯笼便想跳了过去,却被一边的恒伯拦住,“侯爷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