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已经有了,处理结果的过程就简单了许多,自然,简单与复杂都是看敖鄂的立场的,敖鄂态度并不十分鲜明,好像是想置身事外,又好像在心中合计着的诡计了,让人云里雾里的,心中不安生
韩守备瞧见了敖鄂的态度,也静默了声音,不说处理与不处理,福玉娘见其二人的脸上表现出默然的表情,心中又开始担心了起来莫不是敖鄂打算对她司徒府动什么歪心思心中惶恐着
从赵福带人闹事起,福玉娘的脸上就没有过大的波澜,好像真的做到了传说中的泰山压顶而毫不畏惧,她脸上的表情至始至终都是那么的淡然,就算输了人,也绝对不能输了阵势,再福玉娘自认到目前为止,都是赵福等人在表演,自己既然出声的少,现出的纰漏自然也不会多
低沉的的压抑让一边的人沉不住气了,赵福先跳了起来,拎着那匕就要架上站在他身边的敖鄂的脖子,福玉娘从眼角的余光中看见了赵福的动作,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自不量力”
而一边的韩守备倒是表现出了莫大的惶恐,大声呵道:“你这奴才想干什么,莫要伤了敖大官人,敖大官人也是你能动的么,不想要你的狗命了?”
赵福摇着头,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不管什么敖不敖大官人的,我只知道我要是留在这里,小命一定没了,你们都闪开,我要出去,我这贱命本就不值钱,你们留下也没什么用处,不如就此放了我,我也不过是替人做事的,主谋又不是我,少我一个对你们并没有什么损失的不是么,现在用他的命换我的命,值得了,若你们当真不想放过我,那么有敖大官人陪葬,我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韩守备有些焦急,可福玉娘看上去却比方才还要镇定了,完全现出一副看好戏地表情,对上了敖鄂的眼睛,她暂时想不明白敖鄂怎么还不动手除掉驾着他的赵管事,就是因为不明白,她才懒洋洋的又把自己地目光挪到了敖鄂的脸上
在视线与敖鄂交接的一瞬,福玉娘清楚的看见了敖鄂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就是这一瞬间的现,让福玉娘的心揪了起来,因为熟悉,她才明白,刚刚那眼神,是敖鄂开始算计的前兆,他要算计的是谁,福玉娘不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劫持他地那个男人,算计那样的一个人,没有意义的,可若不是算计他,那么会是谁
猜不出敌人的心思,就好像摸黑打仗,这点让福玉娘心中极不舒服,电光火石的算计之后,福玉娘终于不再沉默,她大声喊出了口,“等等,这位赵管事对,你要什么条件才能放过敖大官人,或这里我才是主子,你不如放开敖大官人,我替他给你做人质,你看可好”
她这话一出口,一直在一边的钱管家猛然抬头对上福玉娘,眼中全是担心,他知道福玉娘素来与敖鄂为敌,却不明白这个时候福玉娘又怎么会突然替敖鄂说话,还要用自己地安危来换得敖鄂的周全,而一边的敖鄂则微微眯起了眼睛,笑容里有一抹赞许,还含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赵福听见了福玉娘地问题想也想地就说了起来“若想保住我地命这里没有谁比敖大官人适合我了我现在要一辆马车还有一百两银子我这次办事不利回去了我家老爷也未必能饶过我就算他不追究得罪了不该得罪地人也不知道赵家还能保住不所以我要离开走得远远地这次总算能做我自己想做地事情了真好真好啊……”
福玉娘皱了皱眉头韩守备眼中全是担心他怕福玉娘拒绝了赵福地要求直接张口说了出来“好不管什么要求本官都会答应你先放过敖大官人”
“放了他我也别想走出这里了你当我真地是白痴么外面你地人可比我地多多了我不会以为手中没有任何把柄你们能这么就放我出去少罗嗦快去准备东西”
韩守备脸上显出一抹尴尬福玉娘明白他地尴尬随即吩咐钱管家“去给赵管事备下马车和银两”
钱管家微微迟了一下想问什么可被福玉娘板着脸教训了“钱管家敖大官人地可是精贵着呢若在我府中生任何地意外可不是你我所能担待得起地还不去备下赵管事所要求之物”
福玉娘如此
钱管家猛然惊醒,就算敖鄂表现的再不济,他也不,又怎会轻易受制于人,现在这样,指不定里面又藏了些什么,大当家的决定,很多时候都是对府中最有利的,如此自己也不能怠慢了去,转身就向外面奔去,赵福看着钱管家的匆忙,突然觉得这么久以来,自己终于做出了个对的决定,虽然冒险,也比等着被赵家处理了好,赵老爷人没什么脑子,可狠绝在朝中却是出名的,自己办事不利,若再添了为赵家惹来麻烦的事情上,两罪并受,他又怎能好过了去
钱管家做事麻利,才一盏茶的功夫,就又跑了回来,大声的说道:“马车与银两已经备齐了,马车就在外面,银两在此
”
赵福看着钱管家手中捧着的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要突出来了,福玉娘看着赵福,加肯定敖鄂是故意的,这赵福光盯着那些银子眼冒狼光,他的匕已经要离开敖鄂的脖子了,可敖鄂却还是动也不动,福玉娘咬着牙,恨恨的想着赵福那匕怎么就不在敖鄂的脖子上留下点纪念呢
就在赵福的匕马上离开敖鄂的脖子前,敖鄂竟装作不聪明的逃走样,他的身手本是十分敏捷的,可却偏偏被赵福现了,赵福随即把匕重架上了敖鄂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敖大官人,放聪明点,刀剑无眼,小人也不想伤了大官人的,只要大官人配合,小人定保大官人周全的”
敖鄂斜着眼睛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匕,脸上露出笑嘻嘻的表情,轻声说道:“我明白,你这匕可要拿稳了,我生平可是最怕这些刀刀剑剑的”
敖鄂这样说了,让赵福的是得意,仿佛一瞬间就成了英雄一般的人物,盛气凌人的样子与方才的唯唯诺诺简直不成正比
福玉娘咬着自己的唇,看着敖鄂的惺惺作态,是厌烦,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她不会忘记外面还有几百个人,若弄不好闹起来,自己府中的这些人很难保证都能全身而退的
赵福驾着敖鄂的脖子,缓缓的向外移动着,敖鄂抬高自己的双手,嘴上还不停的说着,“慢点,小心这匕,它贴上我的脖子了,吓死我了,福大当家,你可要救我啊,我敖鄂还未曾与福掌柜共结连理呢,死了也会不甘心的”
福玉娘没说话,倒是一边的韩守备急切的安慰着敖鄂,“敖大官人你放心,谅这厮也不敢太过造次的,我们定会保你周全的”
大概是敖鄂与韩守备的‘喋喋不休’刺激了赵福,赵福竟把那匕紧紧的贴上了敖鄂的颈子,声音也焦灼了起来,“都给我住口,再说老子当真拉着他陪葬了”
那贴近敖鄂颈子的匕在这清冷的夜里泛着诡异的光泽,这光泽与敖鄂眼中的神色非常的相似,有红色的液体随着赵福的动作沿着匕慢慢的滑下,惊得韩守备忍不住的倒抽一口凉气
福玉娘注视着敖鄂的脖子,嘴角微微的抽了抽,敖鄂的肌肤比寻常女子还要细腻的,人界而立,脸上没有任何的瑕疵,他不曾劳作,手上也见得多么的粗糙,虽然他曾是习武之人,但很少能见他动武,别提拿兵刃,所以单就他自身算来,最粗糙的地方怕就是他的颈子了
敖鄂的颈子上,光是她福玉娘就知道留下了多少道伤口,似乎敖鄂已经习惯了这样被人擒着,很多时候,福玉娘会觉得敖鄂是个疯子,他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就算一个人对别人再过了解,也该清楚人在盛怒之下是没有理智的,可他就是常常送上他的脖子让福玉娘用杀猪刀驾着,福玉娘每次只要再微微一用力,就真的可以给司徒家报仇了,大概是敖鄂真的能耐了得,有掐天算地的本事,每次都会被他逃脱出去,然后等待下一次再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惊心动魄,一如现在,不过是拿刀之人不同罢了跟一个常常用自己的命去交换自己想要的东西的人为敌,是件很恐怖的事情
“天啊,赵管事,我要死了,你瞧瞧,见血了,真的见血了,完了完了,要死了,活不过去了”
敖鄂的叫喊声很夸张,这令拿着匕的赵福完全失去了理智,抖着手尖锐的喊道:“别吵,敖大官人你别吵,再吵小的便真的要宰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