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邵文盯着徐恩曾,“哼!不光你的姘妇和机要秘书是共党,就连你的老婆费侠也是共党!你身边这么多的共党,你呢?你难道不是共党?
徐恩曾的老婆费侠是**叛徒这件事更是极少有人知道,徐恩曾到此时才知道龙邵文的能量比他想象的还要大上很多……
“专员!”徐恩曾恭敬地叫了一声,“我自从调往党务调查科工作以来,失误太多,为此蒋主席还特意批评过我,今天您对我的这一番诚挚批评,让我有了一种无地自容的感慨。
徐兆麟听后,赶忙灰溜溜地自去放人……
……龙邵文把唐嫣带上汽车,一言不发。甚至连正眼也不瞅她。罗洪超问:龙先生,咱们去什么地方?
龙邵文冷冷地说:去《社会新闻》报社。送唐小姐回去上班!
唐嫣“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别管我,你把我放在这里好了。我没脸再回去了。”
“停车!”龙邵文命令罗洪超,“把唐小姐放下。”
罗洪超犹豫了一下,松了油门,车缓缓滑行了一段路后。停在先施公司旁边的东亚酒楼门口。他下了车,把门打开……“下去!”龙邵文冰冷地对唐嫣说。
唐嫣咬咬牙!用手抹拭了一把眼泪,下了车。车一阵轰鸣,绕过街角消失在人海之中……
唐嫣迈着蹒跚的步伐,一瘸一拐地挪到东亚酒楼的台阶上。想找个僻静处歇会儿,可她只走了几步,就觉得浑身酸软无力,只好靠在台阶上,她那再也止不住的眼泪“唰”地就流下来。
“哟!你看这小妞虽是满身污垢血迹,可两条腿却是又白又嫩的。”
唐嫣又困又累又饿,本来迷迷糊糊地快要睡着了,一听有人站在她旁边说话。赶紧用手拽了拽旗袍。用以遮挡她那两条裸露着的腿……
“呵呵!别遮了!你遮住下面可就盖不住上面了。”一个人se迷迷地一边说话,一边向唐嫣靠近。唐嫣紧张地盯着眼前的人,拼命地向后蜷缩着身体……
一只手向她的胸部摸来,“走!陪爷们玩玩儿,到时候给你买新衣服穿!”唐嫣惊叫了一声。骂道,“滚开!滚开……”谁知那人猛地用手拽住唐嫣的头发。jian笑着,“滚?触他娘。还挺暴烈呢!老子就喜欢玩儿你这样的……”
“她让你滚开你没听见吗?洪超,你帮他滚。彻底地滚……”
“邵文!”唐嫣“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邵文,是你!我知道你不会就这样扔下我的。”
龙邵文走到唐嫣身前,脱下风衣,缓缓地给唐嫣披上,也不说话,默默地坐在她的身边,胳膊一伸,已经把她的腰揽在怀中。
“邵文!你看云海!我仿佛又听到石钟山那水击石壁的轰鸣声了。”唐嫣靠在龙邵文怀中,慢慢地闭上眼睛,两行细泪顺着脸颊流下。
“嗯!”龙邵文轻轻说:还有ri落时天边那通红的云彩,还记得你教我那两句非常好听的诗句吗?”
“嗯!记得,秋水共长天一se、落霞与孤鸿齐飞……”唐嫣闭着眼睛喃喃说:好安静啊!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对吗?
“对!是我们两个。”龙邵文轻轻拍着唐嫣的肩膀,对罗洪超指指街道两旁川流不息的人群。
罗洪超会意地点点头。
唐嫣露着一丝满足的微笑,在龙邵文怀中不知不觉地睡着了……过了也不知道多久,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却看到了一丝星光,“这是在哪儿?”她问。
龙邵文笑了笑:在你晕倒的地方。
“是东亚酒楼门口……”唐嫣从龙邵文怀中挣扎地坐起来。本应是最繁华的一条街道,此时却连一个人都没有。唐嫣勉强对龙邵文笑了笑,“我饿了!”
“好!饿了就吃,守着饭店还能饿到了你?”龙邵文刮了下唐嫣的鼻子。
进了“东亚饭店”,唐嫣惊奇地发现,东亚饭店居然连一个人都有。她奇怪地问:现在很晚了吗?
“不晚!刚好是开晚饭的时间!”龙邵文微笑着说。
“那这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我来过这里,经常没位置呢!”
龙邵文笑了一声,没有回答……
“唐小姐,你睡着的时候,龙先生怕吵到你,让我去跟捕房打了招呼,把这条街宵禁了。”
“啊!”唐嫣吃了一惊。宵禁一条最繁华的街道,这要动用多大的面子和财力,想起来也太不可思议,而原因却是仅仅怕打扰自己睡觉。唐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对不起!”唐嫣一边哭,一边对龙邵文说。
“好了!都过去了!”龙邵文轻声地安慰着她,“我知道你是有原因的,不然你不会这样做。”
唐嫣抽泣着,“张先生说我弟弟是十恶不赦的特务,他说我要不听他的话,他就要代表人民宣判我弟弟的死刑。”
龙邵文点点头,“好了!没事儿的。”唐嫣看着龙邵文,“我想回g qing,我害怕!”龙邵文轻声说:嗯!我陪你回去。唐嫣喜极而泣,“真的吗?你肯专门陪我回去?”龙邵文点点头,“当然。”
龙邵文再去找张容的时候,张容已不在上海了,他已经由白区工作转为了苏区工作……自打前年蒋介石的得力干将张辉瓒死在**控制的地盘后,苏区一度被国民党当局描绘成一个群魔乱舞,极端恐怖的人间地狱。龙邵文固然对张容陷害自己愤恨不已,可他能量虽大,终究也不敢去**控制的地盘上去找张容报复。找不到张容,他又想去找特工总部上海区区长徐兆麟的麻烦,可徐兆麟一来害怕在上海遭到特科的暗杀;二来也怕龙邵文找他报复,早向徐恩曾请求调离了上海,徐恩曾准他调离,并派韩达接任他为上海区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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