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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开基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香喷喷地大床上,他挣扎着动了一下身子,发现自己居然可以活动了,他缓了缓神,翻身正准备起来……
“咯咯!不许偷看!”一个娇媚漂亮的女孩突然笑着走过来,在他诧异的眼神中,轻轻用布蒙上了他的眼睛,他正要反抗,就觉得一个**的身子自他旁边骑到了他的身上,那**身子双臂一环,已将他的脖子勾住,厚厚的唇向他的耳根吻去,邱开基伸手去推,**身子早已蛇一般地就将他盘住,接着就去帮他脱衣服……
邱开基脸上的布在女孩的娇喘声中被扯开了,他躺了一会儿,穿好衣服,正要下床走人,女孩却一把拉住他的衣角,手中多了一个玉镯,她脉脉含情地看着他,轻声说:你帮我戴上吧!
邱开基犹豫了一下,不忍拒绝这个刚才还有了露水情分的女孩儿,他帮女孩把玉镯套在手腕上,女孩说:谢谢你了,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邱开基一怔,拍了拍脑袋,只觉得眼前这一切,都发生的那么不可思议,本想细细坐下来理理头绪,可脑子却如一团浆糊,什么都想不起来,他问:这是我给你的?”
女孩点点头,“是啊!”
邱开基拉过女孩的手,仔细打量着女孩手上的玉镯,他是识货之人,知道这玉镯是上好的羊脂玉,价值不菲。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却怎么也回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件物什,就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呵呵!”女孩笑了一声,“是‘听涛眺雨轩’呀!你可真奇怪。为什么要这样问!”
“听涛眺雨轩?”邱开基想了想,想不起来这个“听涛眺雨轩”到底在什么地方,他问:那你又是谁?
女孩奇怪地看着他,“我是粉牡丹呀!你忘了吗?我是你从‘赏心园’里赎出来的。”
“粉牡丹!”邱开基喃喃地问道:我昨天一直同你在一起吗?
粉牡丹笑着点点头,摆弄了一下手上的玉镯说:是啊!你是在高团长他们的陪同下去的赏心园,你一去就瞧对了我,一定要帮我赎身,我想我们是有缘分呢!
邱开基“嗯!”了一声。想:那个老女人又是谁……他哑然失笑,“难道是梦?这酒真的是喝多了……他推开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外面青山蔼蔼。苍翠欲滴,他回想起自己的梦,仍觉得有点儿匪夷所思……
“呵呵!邱处长,你可是醒了!”邱开基耳边传来龙邵文的笑声,这笑声在邱开基听起来。是那么的刺耳,他突然一下回过味儿了,“这一切肯定都是他安排的。”
“龙先生,你可真是煞费苦心。”邱开基嘲笑了龙邵文一句。
“哈哈哈哈哈!”龙邵文大笑了几声。“邱处长,你过的可是快活了!却把我们这一干人给忙坏了。”
“好了龙先生。我已经在此耽搁了一日,今天就请把你货物发还给我。我要走了。”邱开基不想再与龙邵文多做纠缠。
“好好!”龙邵文笑了一声,“邱处长既然公务繁忙,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我已在梅花厅摆下践行酒,这就请邱处长入席吧!”
“不必了!”邱开基异常坚决地拒绝,“已经没少打扰龙先生了。”
龙邵文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留客了,邱处长既然公务如此繁忙,这就请吧!那些土船,已经停靠在岸边,只等邱处长一到,即刻开拔起航。
邱开基闻言,如获大赦,拔腿就走……
粉牡丹拿了一件衣服从后面给邱开基披上,轻声说:这一早晨,我就给你熬了一锅银耳燕窝羹,你喝了再走吧!
邱开基本想拒绝,可看着粉牡丹可怜楚楚的样子,又不忍拒绝,他点点头,随着她进了屋……
……邱开基又一次感觉到自己进了噩梦,还是那间小屋,还是那个又丑又老的女人……她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还有脸回来?怎么?兜里没钱了?粉牡丹那个小浪蹄子不要你了?她狂喊着,在他嘴里塞了一根骆驼烟……
“滚开!”邱开基想伸手去打这个女人,身上却仍是没一丝力气。
“你敢骂老娘!”女人伸手在邱开基的脸上挠了一把,然后拿起一个大酒碗,掐住邱开基的下巴!捏着他的鼻子,强行把一碗酒给他灌了进去,邱开基再次昏迷了过去。迷蒙间,他感觉到粉牡丹在身边陪着自己,给自己弹琵琶,唱歌,抽骆驼烟,又烧烟泡……
粉牡丹烧出的烟泡妙极了,不大不小,不长不短,入口绵甜醇香,让人留连……可这样的美梦却总是被打断,那个老女人总像梦魇一样出现在他的身边,骂他,给他灌酒,给他嘴上塞进劣质的烟枪,还骑在他的身上……
“滚开!滚开!”邱开基嘴里骂着……他睁开了眼,粉牡丹那俊俏的面庞一下子就进入眼帘。邱开基疑惑地看了粉牡丹一眼,她手中仍旧端着自己做梦前那碗银耳燕窝羹,轻声细语地问: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可不少说胡话呢!我……我还以为你是让我滚开……他眼角落下一颗清泪……
“是梦!”邱开基自嘲地笑了笑.,“这几天身子有点弱!”他仔细回想着梦中的老女人,竟然是那么的清晰,他自嘲地摇摇头,“好了!我该走了!”
粉牡丹款款深情地站起,“嗯!我知道你有大事要做,但你已经陪了我一个多月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什么?”邱开基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粉牡丹双目含情地望着邱开基。“真的,我很满足!”
“不是这一句,你说我已经陪了你一个多月了?”
“是啊!这一个多月来,你虽然还要时不时回家看看。可毕竟多数时间,你都是跟我在一起的。”
“你在撒谎!”邱开基突然打了一个哈欠。
“你难受了吧!吸点再走吧!”粉牡丹飞快地拿出烟枪,烟灯,很熟练地就着烟灯,装打了一个大小适中的烟泡,摁在烟枪上,递给邱开基……
邱开基犹豫了一下,没有去接。他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犹豫。他本是不吸鸦片的,非但不吸,甚至还十分反感。他看着冒着烟的烟枪,劝自己离它远点。可实在又忍耐不住鸦片的诱惑……他想:我只尝试一下……他说服了自己,哆哆嗦嗦地接过烟枪,躺在粉牡丹早就给他铺好了的烟榻上,美美地吸了一口。
“这是龙先生专门给你预备的西路烟,在新疆。这样的一两烟,能换二两黄金,龙先生待你可真好,唉!你的烟瘾好大。一天也不知道要耗费多少两黄金的烟钱……”
“嗯!嗯!”邱开基已经顾不上说话了,他已经被“西路烟”那特有的味道深深地迷住了。他甚至怀疑自己天生就对鸦片有特殊的感情。不然怎么会有这种一见如故,甚至一见钟情的感觉……一筒烟很快就吸完了。他闭着眼睛沉浸在鸦片带给他的美妙幻觉中,那是一种浑身舒畅,轻盈无比的感觉。这让邱开基想到了梦……他想:或许我喜欢梦境的原因,就是梦里面有它……
粉牡丹轻轻地摸着邱开基的脸,怜惜地说:这两道抓痕应该不会留下伤疤的,龙先生已经派人送来了最好的云南白药,过会儿我再帮你敷上吧!
“梦中的疤痕?”邱开基一个翻身就从烟榻上起来,在粉牡丹的房中找了面镜子照了,果真脸上有两道深深的挠痕,其中一道极深,深得皮开肉绽了……
“这不可能!”邱开基彻底震惊了!他挥起手,向粉牡丹的脸上煽去,“妈的,你们给我吃了什么?龙邵文呢?快叫他来见我,不然他以后的烟土生意就别想再做下去了,我一定会把他盯得紧紧地。”
粉牡丹一把抓了他的手,淡淡地说:龙先生早就带着扣留的烟土回了上海,他走时候告诉我,你要是敢动手打我,就让我断了你的鸦片黑烟……
“你是谁?为什么要帮着龙邵文害我?”
粉牡丹“咯咯”笑了一声,伸手扬了扬手腕上的羊脂玉镯,“这是龙先生送我的,我不过是请你帮我戴上。再照一些照片而已。你觉得我为了这只玉镯,不该帮龙先生做事吗?”
“人尽可夫的婊子!”邱开基愤怒地骂了她一句。
“呵呵!”粉牡丹笑了一声,轻轻拍了下手,喊了声,“开基家的……”
邱开基的梦魇,那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走了进来,对着邱开基“嗤嗤!”地笑了起来,“你是人尽可妇的臭男人!”
这是噩梦,绝对是噩梦中的那个女人!她居然从梦中追着他出来了!邱开基简直就要崩溃了……粉牡丹笑着,“邱处长,陪你睡觉一直都是她的梦想,她的梦想日日都能实现,她特别快乐,你看她是不是比你们第一次相会时年轻了许多?”
老女人又“嗤嗤!”地笑了一声,温柔地说:开基!女人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不过是外形不同而内在相似的皮囊而已,只要你蒙上眼睛,又能有什么分别了?嗤嗤!一日夫妻百日恩,开基,你这就要走了么?我怎么也该来送送你……她撅起厚厚的唇,凑近邱开基,飞快吻上了他的耳根。
邱开基“啊!”的一声,又昏迷了过去,这次他没有中任何迷药,他是真的晕了过去……
另:我多数写作时间都在晚上,晚上虽安静,可在黑暗中,有些问题就被放大了……最近自觉文字内容也跟着晦暗起来。明天起暂时改为每天一更,时间定在下午,这样晚上写完了,白天还能抽时间修改。照我自己的经验,晚上写出的文字,跟白天写出的文字,还是有所不同的,大概不同就是:白天积极面多点,晚上消极面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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