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桩泄密让蒋介石如坐针毡,他清楚地知道,如果这个内鬼不除,无疑等于自己的身边有一颗随时都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他为此对手下的特务头子戴笠,徐恩曾,以及宪兵司令兼南京警备司令谷正伦下了严令,令他们限期破案,谁料他们查来查去,却是一点结果都没有。
……在黄埔路中央军校的一幢独栋小楼“憩庐”中,蒋介石说:阿文自庐山谈话发表后,东洋人便视我做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我早点死了,他们好扶持亲日政权上台,为此,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对我下手……你说,开会的就那么几个人,我就想不明白,就这么几个人,他们查来查去,这都几天过去了,为什么就一点线索都没有?娘希匹,内鬼一定就出在这几个人的身上,他们就想看着我被东洋人炸死了,然后一个个地等着去做亡国奴。
龙邵文暗想:你死了别人也未必会去做亡国奴,如果不是因为你,或许中国的抗战早就开始了。
“你给我分析分析,这几个人谁最可能盼着我死?”
龙邵文沉吟着说:我想国难当头,这些人还都等着委员长力挽狂澜,拯救中华民族于危难之中,他们不会希望你出事的……他嘴上这样说,心中却想:怕他们一个个都巴不得你早点死了
果真蒋介石说:不对在双十二事变的时候,汪精卫就同何应钦勾结起来。还想派飞机轰炸西安,恨不得我就不同意联共抗日,然后让把我给杀了,他们好重掌国民政府……说到这儿。他心中泛起一股柔情,又说:幸亏夫人精明,识破了汪精卫与何应钦的借刀杀人之计。对我说,与其不抗日死在手中,还不如抗日死在日本人手中,那样至少还能落个民族英雄的名头,也省得汪精卫与何应钦两个王八蛋捡现成的便宜……
“至少白崇禧不希望你出事吧”龙邵文分析说。
“他?小诸葛最是滑头,三番五次地同我作对。几年前。就是他在背后挑唆李宗仁跟我为难,害的我们之间还打了一仗,不过自那一仗之后,他就变乖了许多。但人心隔肚皮呀谁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又背着我搞出什么阴谋来。”
“蒋主席认为他们几个谁最有可能同日本人勾结到一起害你?”龙邵文把这个烫手的问题推回给了蒋介石。
“嗯这就不好说了,汪精卫这个家伙儿一向亲日,与日本内阁和日军上层一直来往颇多,但现在我已经给了他一个国民党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的重位,照理说他不会在战端初开时就当出卖情报的卖国贼。依照他的性格,要投日他就会明抢持火地公开干,不至于这么偷偷摸摸的。至于何应钦……”蒋介石想了一下,又说:这家伙儿虽是个极端亲日分子。但很多事情他并不知道,比如我乘英国公使的车去上海他就不知道。白崇禧……蒋介石摇摇头说:他一向主战。日本人恨不得要他的命,怎么也不会是他。八月份他奉我的命令去上海公干,住在先施公司二楼东亚饭店中。当天中午,上海的有关代表人物刚要举行宴会为他接风,突然几架日机飞临先施公司上空扫射轰炸,要炸死这个小诸葛,明显也是日本人事先得到了情报。还有唐生智、徐永昌、罗卓英……娘希匹,我也糊涂了。
“那会不会是汪精卫把这些消息告诉了他的心腹,像什么陈公博,丁默村这帮家伙儿,这帮家伙儿又把情报卖给日本人?”
“他们一直在戴笠与徐恩曾的监视下,如果真是他们,我一定会知道的。一定还另有其人……”说到这里,蒋介石心想,“不过我倒真希望是汪精卫,党内现在就属他资历高了,他要当了汉奸,那岂不是妙哉”
“委员长再想想,每次开会除了你们几个军事委员会的人之外,再有没有其他人?”龙邵文启发蒋介石。
“那就只有黄浚了。”蒋介石若有所思地摇头说。
龙邵文认识蒋介石身边的每一个人,当然也认识黄浚,黄浚个子不高,沉稳,干练,写的一手好字,其少言寡语的性格特别适合于干机要这个行当,他这个行政院机要秘书这个官阶虽然不高,但职位的重要与显赫却非一般的部长可比。
“黄浚有没有可能是内奸?”龙邵文问蒋介石。
蒋介石眼睛望向窗外,陷入了深思之中……当年黄浚在北洋政府中失意,前来投我,我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怎么可能背叛我……他摇摇说:这些人当中,黄浚的可能性最小,因为他清心寡欲,无意于仕途,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等将来和平了,到一家大学当个教师,闲来的时候整理一些古籍图书,过着淡泊明志的平静生活,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成为东洋人的间谍……
……既然来到南京,龙邵文自然就记起上次请戴季陶吃饭时秦姿儿未到场的事情。从蒋介石处一出来,他即刻去找秦姿儿。秦姿儿突然见到他,脸上显出无限惊喜的样子,惊呼一声,就朝他怀中扑来。龙邵文见秦姿儿似乎比从前的时候气色更好,当下气就不打一处来,伸胳膊一拦,拒绝着骂道:你,你们东洋狗现在得了势,你的气色看着也好的多了,你给老子说说,老子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都背着老子去什么地方滋润去了?
“呵呵你看我气色好多了么?我怎么没觉着没有你的滋润,我的气色又怎会好了。”秦姿儿娇笑了一声,就要向龙邵文的怀里靠。龙邵文却一把拽住她的头发,骂道:你,上次你不是说要介绍一个女朋友给老子认识么?那当天晚上老子请戴院长吃饭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到场?害的老子大失面子。上次老子走的匆忙,没时间找你算账,妈的,敢跟老子玩儿放白鸽的把戏,老子是那一行的祖宗。告诉你,老子现在就要见她,你去把她给老子找来,陪老子睡一觉。
“现在可不行,她正在当班呢好饭不怕晚,也不用急在这一时啊再说人家现在已经有了男朋友,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出来见人的。”秦姿儿娇笑着推脱……
“你也不打听打听,自打民国初年之后,又有谁敢跟老子抢女人。你说说,她的男人到底是谁?”龙邵文使劲儿一抓秦姿儿的头发怒道。
“她的男朋友可不少,你说的戴院长就是一个吧”秦姿儿虽被龙邵文抓着头发,可脸上却依旧带着媚笑。
“什么?”龙邵文一惊,“她怎么会认识戴季陶?你给老子说说,这是怎么个事情?”
“龙先生”秦姿儿娇腻着笑了一声,“上次我们没有爽约,实在因为一些事情绊住了脚,去的晚了一点儿。等我们赶到你请客的地方时,你们都已经散了。我后来只好带着我的女朋友去找戴院长解释……”
“妈的,你居然背着老子去找戴季陶,还打着老子的旗号去给戴季陶拉皮条。”龙邵文又惊又怒,一个巴掌抽在秦姿儿的脸上。谁知秦姿儿挨打后,不但不往后躲,反而“嘤咛”一声,扑在龙邵文怀中,“你打死我吧你打死我好了。”她一边说着话,一边伸手去拽龙邵文的衣服,手已经伸向了他的下身。龙邵文向外推她一把没推开,骂一声,“妈的老子倒真是拿你没了办法。”也就趁势搂着她滚倒在床上……
一阵喘息声过后,龙邵文问:你,你是不是打着老子的旗号把你的女朋友介绍给戴季陶了?你天生就是块做奸细的材料,老子说你这几年怎么总是混在南京,原来你是想寻机接触国民政府的高官,来这里搞情报是不?看来你还没有脱离你们东洋的特务组织,现在老子既然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目的,你想老子会饶了你么?
秦姿儿“嗤嗤”笑了一声,也不说话,嘴唇只在龙邵文的身上舔来舔去。龙邵文抓着她的头发一使劲儿,已经把她的头从自己的身上拽起来,“这件事儿你必须给老子说清楚了,别以为只靠发骚卖嗲地把老子伺候舒服了就能蒙混过关。”
“龙先生”秦姿儿腻声腻气地喊了一声,“我女友不过是想请戴院长帮着介绍一个工作。念在我们从前相识一场,就架着你的名头把她给戴院长送去了。”
龙邵文这才明白,“怪不得上次在庐山组训时碰到戴季陶,他一个劲儿地跟老子说谢谢搞得老子莫名其妙的,原来是她打着老子的旗号去给戴季陶送女人。”他使劲向后一拽秦姿儿的头发,似笑非笑地说:你不是要把你的女友介绍给老子吗?又怎货许两家哼你不是想耍老子,就是另有目的。
“你有我还不够吗?”秦姿儿神情凄楚哀婉,“为什么总想着去欺负别的女人,我一想到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里就难受的很呢”欢迎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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