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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寒坐在装横霸气的办公室内,低头处理着案头上堆积如山的文件,耳边听着饶光的报告,神色冷漠,眼梢也不抬一下。大文学
“曹雪雅母女今天搭乘11点的班机前往美国。”饶光看着不停翻动着文件的神寒,迟疑着道:“另外。。。”
“说。”神寒察觉到他的迟疑,头也不抬,冷冷地出声。
“付秘书把这事通知神老了。”他简洁地说道,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等候指令。
神寒翻动文件的手一顿,停止翻动的动作,往大班椅上一靠,双手交叠起来,漠然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后天。”
“知道了,你出去吧。”他揉了揉额角,闭着眼说道。
饶光恭敬地躬了躬身,和陈皓擦身而过,两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寒少。”陈皓恭谨地躬了下身子,揣测着BOSS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说道:“曹德海请求见面。”
“不见。”神寒皱了皱眉,冷漠地吩咐道:“以后这种事不要来烦我,凡是姓曹的一律不见。”
“可是。大文学。。”陈皓有点郁闷,他也不想通传啊,可那人一把年纪的,竟然还死赖着,见不着就不走。
“陈皓,你是越活越长回去了啊。”神寒张开眼睛,睨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是不是嫌在我身边呆的不耐烦了?”
“我马上打发他出去。他不走,用扫帚赶,用保安拖,绝不碍您眼,您请放心。”陈皓听得他暗含威胁的话,立即站直了身子肃然地道。
什么都是假的,BOSS的话永远是对的,他还想着今年供完房子,和女朋友结婚的呀。
神寒冷哼一声,冷冷地扫他一眼,再度埋在工作当中。
临近中午,烈日当空,炽热的阳光笼罩着大地,直想把人烤成人干才肯罢休。
气势恢弘又张扬霸气的神氏大厦门口前,一个矮胖的秃顶男人站在如火的太阳底下,不停地擦着额头上流下的汗水,眼睛紧瞪着大楼里出入的人。
阳光热情地照在他的地中海头上,光溜溜的头顶被晒出了一层油,发出一扇反光,层层密汗自额上滑下,可他完全不敢走到有阴影的地方上躲避,皆因门口的两个保安正防贼一样防着他呢。
忽地,大门内走出几个人,看到走在最前面的那位,他细小的眼睛倏地一亮,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大文学
“寒少,寒少,您好。”
神寒正和身边的项目经理交代着什么,听到这一叫声扭过头来,却见曹德海又点头又哈腰的谄笑着唤他。
他的眉不经意地皱了一下,对身边的人挥了挥手,那经理立即恭敬地退了下去。
“寒少,我在隆盛酒店摆了一围酒,诚心向您和秋小姐道歉,还望您赏面。”曹德海小心翼翼地仰头看着他说道:“是小女不懂事,令秋小姐不快了,我代她向您们道歉。您放心,那孩子我这当爸的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而且,她也领到教训了。寒少,您看?”
神寒邪邪地勾起唇角,冷道:“令千金出身高贵,她的歉意我们楠楠可承受不起。”
曹德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腰弯的更低了,神色更为恭谨的说道:“寒少万万不可这么说,秋小姐的父亲是个伟大的消防员,是我教导不好,对她向来娇宠惯了,才导致今天她的口出恶言。寒少您大人有大量,万万不可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小孩子吗?吸,生活糜烂,可是一样也不少,我看曹校长你的教导也不差嘛。”神寒冷笑:“不过,你那宝贝女儿看起来身材不错啊,也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倒便宜那几个小子了。”
听着他冷冷的嘲讽侮辱,曹德海的脸色唰地一白,连忙低下头,腰身低得快成九十度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明知道是他叫人动的手脚,可他却不能露出半点不快,更不能作一个父亲该作的事,要知道,反抗他只会死的更快。
女儿他们虽然出国,但国外的生活并不是好受的,那需要许多许多的钱,而一旦他被拉下马,那两母女长年娇生惯养养尊处优的,在美国又如何受得了?
他能做的,只能把姿态摆的最低,把腰身弯的更低,只希望神寒能高抬贵手,否则,就算雅雅出国,过的日子也是生不如死的呀。
“您教训的是。”他低着头大声地受教。
神寒冷笑一声,正要说话,身旁的陈皓却惊恐地把手机递了过来。
神寒接过电话,听着里面慌乱又断断续续的话,脸色大变,把手机用力往地上一扔,那支手机顿时四分五裂起来。
他浑身凛冽的杀气在周身流传,琥珀色的眸子瞪得血红,唰地把曹德海的衣领提了起来,生生地把矮他两个头的曹德海提到自己眼前,一字一句地冷道:“你果然教了个好女儿,不知死活。”
曹德海吓得脸如土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神寒扔在了地上,被他想杀人的眼神给震慑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吱呀一声,一辆凯迪拉克停在了门口,神寒大步向车子走去,边冷道:“把他拧上。”
秋楠的脸色发白,高烧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十分萎顿,白皙的脸在阳光的照耀下近乎透明,惨淡得很。
“刘叔,快点,再快点。”她紧抓着车内的扶手,沙哑着声说道,急的唇瓣都在抖动。
“小姐,别急,马上就到了。”刘达偏头说了一句。可脚却用力地踩在油门上,车子比刚才的速度快了更多,如一支箭似的飞驰出去。
秋楠紧握着扶手,力度之猛,让她手上的青筋凸现,条条分明,似是要从皮肤里绷出来一样,绿幽幽的吓人。
她又急又怒又怕,两边景物飞驰而过却无心观看,她在心里暗暗祈祷,老天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待我。
如果,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她又该如何?她能如何?只要想到那个可能,她的心就紧得如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捏着,让她喘不过气来,也无法呼吸。
那种窒息,比父亲过世的时候还要来的严重,还要来的猛烈,还要来的汹涌,让她的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在发抖,在尖锐地疼痛。
时间啊,你再过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吧。
她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街景,晶莹的眼泪唰地滑下脸颊,如莲花的花瓣般,片片凋落在衣襟,那么晶莹,那么,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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