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可惜了这么温婉的名字。
“为什么?!刚刚我说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我不去!”白苏气鼓鼓地把浅口瓶往书案上重重一放,发出砰的一声。
忽然,珠帘里传来哗啦一阵水声。紧接着,一个身影从珠帘向白苏走了过去。
“啊——啊——你个暴-露-癖!你个大变-态!你干嘛不穿衣服!”白苏看着只穿了条亵裤的慕容泓,小脸一红,快速转身背对着他。
“既然你不过来,那只能朕过来了。给!”慕容泓伸手将沾了淡淡玫瑰香的长袍递到白苏面前,他戏谑地看着她通红的脸。
她真的是已婚吗?
“你、你、你……太过分了!”白苏猛地打开慕容泓的手,气鼓鼓地转身朝宫门走了过去。
“白苏,这链子你不要了吗?”慕容泓快速挡在她身前,将手中链子从她眼前一掠而过。
“你、卑、鄙、狡、诈、小、人、伪、君、子!”白苏戳着他的胸前一字一句地骂道。
她瞥了眼他手中的链子,不情不愿地从慕容泓手中抓过蓝底白荷长袍。
“左肩再整一下,下摆再整一下,腰带再系松一点……”慕容泓享受地看着她眼底那一丝无奈的屈服。
白苏剜他一眼,在心里将他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了个遍。
“谁动了朕的花瓶?”慕容泓看了一眼被移到了书案上的牡丹描金花瓶。
“我!”白苏系好最后一个衣结,眼珠一转,把活结弄成个死结。
慕容泓睨她一眼,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温温道:“你对朕花瓶里花很有意见吗?”
“那些花太丑了,我拿它养了些小宠物。”白苏坏坏一笑,朝书案上走了过去。
“宠物?”慕容泓好奇地踱至书案前,瞥了眼浅口瓶中之物。
数百只白色的小虫在瓶中欢快地蠕动着肉呼呼的虫身,慕容泓剑眉微蹙。他嫌恶的撇了一眼身旁的女子,她正津津有味地看着百虫群蠕,两眼炯炯有神。
“呐,你不觉得它们很可爱吗?”白苏手中抓了支书案上的笔,将爬到瓶口的小虫一一戳翻滚到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