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将头埋在绣字引枕里,嘻嘻笑着:“皇上不知道妇唱夫随吗?”
“还是娘子调教有方!”沉香款款拱了拱手,淡淡笑着从慕容泓手中拿过药钵,“承让了。”
慕容泓看着他们俩一唱一和、眉来眼去,俊脸都气得绿了。
站在门外的李公公捂着嘴偷笑,慕容泓也会有这囧样?
“李公公,摆驾回宫!”慕容泓连手上沾着的药泥也顾不得擦,就气匆匆地走出了小屋。
他心里暗暗骂了一句:那两人真是狗味相投!
“皇、皇上,您、您的手……”李公公一眼看到了慕容泓手上墨绿色的药泥,散发出一股浓浓的药味儿。
“该死!”慕容泓看到了手上的药泥,轻轻甩了甩手,又指了指李公公身上的宫服,“脱了!给朕擦手。”
“啊?喳,皇上。”李公公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脱下宫服,满眼心疼地擦着慕容泓修长的手指。
一下、两下、三下……他看着干净的宫服沾上了一层绿乎乎还黏不拉几的药泥,一双小眼里恨不得能挤出一串泪珠来。
“不就是件宫服嘛!让尚衣坊再去做一件。”慕容泓瞥了眼李公公眼里的不舍,不以为意。
奴才就是奴才,连一件宫服都要计较,始终成不了大事。
“是,皇上。”李公公一双小眼贼亮,只是可惜那件宫服才不过穿了半年。
他轻轻摇了摇头,谁让这是皇宫,谁让南国富庶得流油呢!谁让慕容泓这皇帝出手阔绰呢!
慕容泓一路沉着脸,忽然脚步加快朝未央宫走去。
“皇上,您、您找什么呢?”李公公看着慕容泓将未央宫里里外外翻了一片狼藉,额头吓出了一丝冷汗。
“朕今天早朝回来从御医院拿的青花小瓶呢?”慕容泓剑眉紧锁,砰的狠狠拍了下红木书案。
该死!他怎么没注意他的凝血散被人掉了包!
“皇上不是让奴才收在玉匣里了么?”李公公转过书架,轻轻触动墙上的机关,一个暗格赫然出现在眼前。
他小心翼翼地双手从暗格里捧出一个翠绿的小玉匣,递到慕容泓面前。
“有人动了朕的东西。”慕容泓一眼看到了青花瓷瓶瓶口的一点绛色胭脂。